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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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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屹渾身警戒地坐在床上,雙手重重掐著大腿逼自己清醒——現在窗戶開了,新鮮空氣能進來了,想必那些東西,也能吹散,她的腦子,也能被吹醒些!

溫流那邊一掛下電話,陸荊舟就擰起眉頭十分不悅:“溫流,你把話說清楚。”

“我的手下,以前就是好色。這些年我以為他可能改邪歸正了,現在,可能……對你的吃吃,動了心思了。”溫流道。分明楊野是答應的,溫流卻不敢鬆懈。

陸荊舟抱著漸漸閉眼的小睿:“溫流,你調教的好手下。”他冷冷繼續,“別忘了,我當作什麼都沒發生的前提是孩子和吃吃都沒事。”

溫流想說什麼,終歸理虧,對那個楊野,更是料不準會來這麼一出。陸荊舟已經不想多聽溫流解釋了,時光好像倒回到吃吃大鬧祝芳菲演唱會那晚,她憑空消失了一夜,他等了一夜焦慮了一夜。

又或者是,祁晏發給他倆人親熱影片的那晚。

但一切的懷疑又終止在他床上那朵血花。

腦子想得多,但他始終清楚自己該做什麼。他內線給盧恆,把小睿交付給盧恆,中途問了溫流吃吃所在地,便僵著臉色不再多說當即趕去。

始終關係到他的切身利益,溫流跟著陸荊舟。陸荊舟飈車,溫流也飈車,飈車的同時,溫流真想把出岔子的楊野放在輪胎下,壓死算了。

他趕去都未必攔得住,他還指望其他忌憚楊野的?他蓄下的人手不多,楊野在他的帝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溫流滿腦子都是,楊野千萬別得逞。只要楊野沒得逞,什麼都好商量。陸荊舟的手段,溫流當然知道,敢於挑火,因為他孤注一擲,如今既然他有了迴旋的餘地,自然不想為了一個小失誤前功盡棄。

陸荊舟急急忙忙趕到時,半清醒的柳屹和同樣半清醒卻執拗得不行要強了她的楊野打得不可開交。柳屹下手狠,楊野亦是,不過楊野狀態越來越差,柳屹卻是伴隨著破碎的視窗灌進的冷風越來越清醒。後背的痛不可忽視,身上也多處淤青,她每每想逃,總被他絆住手腳。

耗得兩人都是精疲力竭。

她又一次後背正中碎渣,真是不想起來:腳上的傷堪堪算好,背上又添斑斕新傷。

古語云,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TM臭男人,真的是為色而亡吧!

“砰砰砰”,在她艱難試圖起身時,門外響起了劇烈的敲門聲,確切來說,不是敲門聲,是撞門聲。低住吉扛。

應該是,陸荊舟來了。

除了,陸荊舟,還有誰呢?

她一笑,放棄了起身的念頭。剎那間,知道再也沒有機會的楊野,猛地起身,再次欺身而上。他頭上的傷口,血跡已經乾涸,折騰得力氣盡無,視線迷糊。可他還是不願意放手,發起最後攻擊。

楊野要撲上她時,她還有力氣推開他,眼見門被踹開,她只是挪了挪,任由楊野壓在她身上。

雖然只是壓了一點點,但這對楊野都是極大的鼓勵。事不宜遲,他哪管衝進來的是誰,猛地一扯她的領口,針織活動性大,她的鎖骨立馬呈現,看得見邊角的胸衣。

她只感覺胸前被冷空氣侵襲,疼痛之外她凍得瑟瑟發抖。旋即,她沒來得及反應,身上一輕,她便看到衣冠楚楚的陸荊舟。

心裡是笑著的:陸荊舟,你看看我這慘樣,現在你還捨得推開我嗎?

“吃吃。”陸荊舟沉聲,心疼得眉頭深鎖,目之所及,是她裸露似乎顫抖的勝雪肌膚。幾乎顫抖著,他輕輕拉上了她的衣服,“對不起。”

我做了這麼多想要保護你的事,卻始終……讓你深陷其中。

我的愛,和我這個人一樣,是一種罪孽。

柳屹像是看穿了他所想,緊緊縮排他懷裡,手死死攥住他的襯衣下襬:“陸荊舟,我噁心我要回家,要回家,回你和我的家。”她唇色泛白,嘴角有血,臉上全是虛汗,說話斷斷續續,羸弱得很。

此時此刻,她倒真像風中弱柳。

“好。”陸荊舟全然不顧被他扔在一邊可能痛死的楊野,抱她走出這個不祥之地。出門時,恰好迎上匆匆趕來的溫流,冷冷睨了眼躺在遠處看似奄奄一息的楊野,“溫二少,你的處置,不會讓我失望的吧?”說完,他抱著柳屹出了所謂的荒島酒店。

賠償問題,自然不是他所考慮的。

溫流寒著臉,走到橫躺在地上痛得站不起來的楊野:“哪隻手?”絲毫不同情,“楊野,我以為你跟我久了,會懂得權衡利弊,哪裡的女人你不能玩?偏偏要……我看,兩隻手都沒閒著。”

話音剛落,溫流就踩著楊野的手心,毫不留情地狠狠碾壓。

本暈厥過去的楊野,再次痛醒,發出淒厲的尖叫。溫流自幼習慣這種尖銳的聲音,置若罔聞。他知道,陸荊舟聽得見;他更知道,陸荊舟不會滿意這樣。

可是楊野啊楊野,為了留住你,我不能手下留情。

陸荊舟自己開車來,但他想把她放在後座,她一直哭,死死抓住的領帶,死活不鬆手:“陸荊舟,不要離開我。”呢喃、昏沉,她似乎墜入迷夢。

他真的於心不忍。看她難過一點,他就想上樓去剁了那個不知好歹的楊野的手。

“好,我不離開你。”他繼續抱回她,抱著她坐在後座,他沒有動,把她的臉貼在自己的心口,一點點擦拭她的眼淚,安慰著:“沒事的,是我啊吃吃。”

她本來是故作可憐哭的,可是他溫言好語哄著,她突然十分委屈,十分、十分委屈。後背還在痛,他抱得更痛,可她不想說,他想她一直抱著她,哄著她……直到,地老天荒,不,只要到他們一起老死的那天就好。

不求前世,不盼來世,只願今生。

她後來累了,在他懷裡,安安心心睡著了。

陸荊舟也是急了,緊緊抱著她,把西裝蓋在她身上,像是找回遺失的珍寶,一時反應不過來。

直到,盧恆打電話來詢問情況。

此時,他們已經坐在車裡一個多小時了。

盧恆來開車,直接回陸宅,睡著的小睿已經送回陸宅,趙素梅照看著。

到了陸宅,盧恆替陸荊舟開車,陸荊舟抱著她下車,動作間,西裝不小心滑落。

盧恆眼疾手快,把西裝撿起,直起身時,卻看到陸荊舟的白襯衫上沾染點點血跡,驚訝問:“陸先生,你受傷了?那個溫二少,還真是不知好歹,非但不相信你的誠意,居然還對柳小姐……”欲言又止,他比誰都清楚,柳屹是陸荊舟的命門。不知道從哪一年來時,盧恆也是突然之間發現,兩個互相纏繞、羈絆的人,滋生了深深的、無法割捨的感情。

感知到什麼,他探手從她線衣後覆上她的背,碰到阻礙,伸出手來,指腹有乾涸的血跡。大步跨進酒店房間時,滿室狼藉他是看得清楚明白的。他以為,渣子上的血是楊野的,沒想到大部分還是吃吃的。

日期:2015-12-17 18: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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