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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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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靜靜聽,心口膨脹一種酸澀感,沒有回覆她。

她似乎很愁,突然又展眉嬌笑:“可是有你呀。我現在記不清楚,等我睡一覺,應該就想起來了。”

“嗯。”他情不自禁迴應她。

時間靜靜過去,漸漸地誰也不言語,只這樣心貼心地擁抱著。

暖黃的燈光模糊了視線,把廚房內的一切包括緊緊相擁的他們,塗抹成畫。

“吃吃,你腳沒麻?”他出聲打破沉默。

不說還好,一說真重,她抱他抱得更緊:“你這個烏鴉嘴!”

他雙手覆住她細滑的手,搭開,轉身。見她眉頭緊鎖,他索性長手一攬,把她打橫抱起,走出廚房,直奔那張大床。

雙手乖覺圈住他的脖子,她屁股都碰到床了卻死死不鬆手。

他問:“還不睡?”

她還挺委屈,奮力纏住他:“說好看星星的。”

“行,你興致好。”他拿她沒辦法,作勢用在她腰間的力一鬆,“自己走。”

耍賴技術一流,她頭埋在他頸窩:“反正你都抱了,不差那點路。”

他之前洗碗的時候若是不讓她抱,她必然也會各種藉口。他說不過她,也覺得多抱無妨,顛了顛,更穩地把她抱在懷裡,一步一穩走出大門。

也是他被拐到這裡後第一次出門。

陸宅是在塔城裡尋一處僻靜,前庭後院,花草樹木點綴。而這裡,花草樹木與生俱來,連空氣都夾雜清新的泥土味。倆人一出來,撲鼻而來是純粹的自然氣息,都覺得心曠神怡。

環山繞水,這地方就是美好得任性。不過阿葵有前車之鑑,待久了會瘋,讓她留三天築個美好且短暫的夢就好。

彎彎繞繞的溪流,倒影著稀疏的星光,波光粼粼。

她被他放在草地上,竟調侃道:“你何必看星星,看水面一樣。”

把頭一仰,她把後腦勺靠在他肩膀上:“你記得托住我,千萬別掉了。”

“好。”他和她一樣,仰頭望星空。

靜謐無言的夜空,綴著相隔億萬光年的星,泛著那一點點光芒,卻不知道照亮了多少人的心。

從赤、裸的吃吃身邊醒來,他還沒好好發怒,就又被砸暈,再醒來,一天已經過去。可能木已成舟,他竟沒有再發雷霆之怒。此刻和她靜靜看著星空,他眼前浮現的一早上又逼清醒的他犯罪的吃吃。

腦海裡猶如放電影一幀幀掠過的,是昨晚破碎的回憶。

他滾燙的吻落在她的眼睛,鼻樑,嘴唇。而後轉戰,鎖骨,雪山紅梅,肚臍,蔓延而下……她的手,撫過他胸膛,後背……遍地。

他是沉淪的、放縱的,或者,他是期待的。

下藥還不夠,她還砸他,可他呢,終究打了還是罵了?還不是抱了疼了愛了?

這又逼他去想,他們之間的問題:年齡,缺乏信任,缺乏安全……

星星閃爍且漂亮,估計是因為它們置身繁雜人世之外吧?

“陸荊舟,你說,那裡像不像一朵花?”她指著星星密集的地方,忽然出言打破倆人之間的平靜。

他仔細順著她手指瞧了:“不像。”

似乎不高興了,她道:“像你。”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你說他們是怎麼把星星看得那麼仔細還分出那麼多種類還有星座啊?”她搖晃著腦門,隨性地賞星觀月。

他認真思忖了下,答:“因為熱愛吧。”

“還有執著。”她追加,“我對你,就像他們對星星。”

他忽然嘆氣,她以為他又要長篇大論說什麼不可以。結果他沒有,他只是用手撫摸她的臉頰,尤其是大拇指,反覆、溫柔摩挲。

一切,盡在不言中。

誰說只有女人愛聽情話?

柳屹見縫插針的攻勢,總有一次成功,比如此刻。

還是突如其來捲起一陣冷風,把她凍得瑟縮,他才下鐵令要回去。

“哎呀!”她突然一拍腦門,慘兮兮地看她。

“怎麼了?”他追問。

她指了指他的後腦勺,笑得幾分心虛幾分可愛:“我今天太高興,忘記給你換紗布了……你不會不高興吧?”

“我覺得我已經痛傻了,才會沒感覺。”他自嘲,把她用了大力扔在床上。

她揉了揉屁股,半跪在床上:“陸荊舟,你去把醫藥箱拿過來,然後坐下,我幫你換紗布換藥。”

其實吧,他早上、下午態度扭轉了許多,她真覺得,是她把他砸傻了。

他依言拿來醫藥箱,沒給她動作的機會,直接把她右腳抬起,擱在大腿上:“別亂動。”

“噢。”她被他的在意整得心裡暖洋洋,反而傻愣愣地應了聲。

她給他消毒時,她不知道怎麼,突然痛得厲害,吸氣呼氣齜牙咧嘴的。

以為動作太大太急,他緩了緩,捏住她的腳踝,契合久了,隱隱的曖昧從夾縫中滋生。

她癟癟嘴:“想吃糖。”

“我看了行李箱,好像你沒拿。”他明明應該被“砸傻”,卻事事清楚。

她不依不饒起來:“這裡本來就有。”

她指引著陸荊舟,翻找出了阿葵的糖盒子。她偶爾吃糖,阿葵特喜歡吃糖,說嗜糖如命不為過。

糖盒子是那種木盒子,鏤刻著精緻的花紋,由此就能彰顯阿葵的愛糖。

他坐在她面前,輕輕開啟盒子朝向她:裡面就整齊放著兩種糖,倆小隔間,一邊放滿了原位的阿爾卑斯棒棒糖,一邊則是大白兔奶糖。

略微一想,她抓了幾顆大白兔奶糖。

他沒蓋上,直接把木盒子放在觸手可及的桌子上。半點不停留,再次給她處理傷口。他緊張她,照顧她,她最喜歡看。早上她為了現在的目的破壞了,現在正好可以光明正大地看著,喜歡著。

嘴裡一點點融化的奶糖,更是甜上心頭。

等她吃完一顆,他還在低頭苦幹,她仔細地剝好糖,送到他嘴邊:“犒勞你。”

他拒絕:“我不吃。”動作絲毫沒受影響。

她訕訕,捏著糖紙,把糖往自己嘴裡送。

待終於處理完了,他才抬頭看她:“你為了留住我,對自己還真狠心。看你真不能走路了急不急!以後,別再傷害自己的……”

痴痴地看他嘴巴一張一合,她腦子裡僅有一個念頭:讓他吃世界上最好吃的奶糖。

於是,她猛地含住他喋喋不休的唇。

趁他驚異沒有反應過來,她把糖送到他那邊去。

一番糾纏之間,糖化了,最初的、淳淳的奶香,四散在兩人的唇齒間。

一吻作罷,她滿意地咂咂嘴:果然是最最最好吃的糖,難怪阿葵念念不忘難以捨棄。

她不給他機會罵她,猛地躥到他後面,開始幫他換藥換紗布。她細看,傷口不大,就是地位敏感,如卓澤所言,差點就傷及要害。

就算有意小心,她做的都讓他忍得夠嗆。

清醒著的痛。

呵,這倒挺符合他選擇和她在一起的形容詞。

不過,在這樣沒人旁人的木屋裡,他們只有彼此依賴。甚至洗澡,都是互相幫助。當然,主要是她腿腳不便。他那紗布,挺多洗頭不方便。

阿葵這木屋是留給自己放鬆或者尋求靈感的,當然只有一張大床。

可以方便他們滾啊滾啊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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