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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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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哥經常做紅燒肉,每次都把冰糖化了然後慢慢的翻炒著給肉上色。夏天的時候會煮一鍋毛豆,喊我去,兩個人靠著餐桌吃著毛豆喝著啤酒。我很少問宇哥有沒有想過畢業以後大家各自的歸屬,到時候和湯梓銘該怎麼辦。因為我知道,對於一個要畢業的學生來說,將來的生活終究是什麼樣子的,誰都沒個定數,更何況這些問題可能會成為影響我們一生的關鍵因素,還有就是,我遲早也要面對。

大二的暑假,我繼續沒有回家。東北的夏天也是特別的熱,唯一好的就是會在夜晚十分,從松花江畔吹來一陣陣的清風。有時候我就去中央大街溜達,看著那些形形色色的人穿梭在燈火輝煌的街頭。不時的有兩邊的藝術家在空曠的地方拉著手風琴吹著薩克斯。U.S.A酒吧門口,能看到裡面的顧客坐在吧檯,或打鬧或閒聊。靠近江邊的地下通道上面的大廣場,總是坐著一排排的藝術家在招攬顧客給人畫素描。我想我這個半個學藝術的是不是也要面對這樣的問題,因為藝術家也是要吃飯的。江風吹過來,有三兩老大爺拿著毛筆在江邊的大理石地面上寫字,有嬉笑的孩童笑著玩著泡泡機,有年輕的情侶拿著手機在自拍,也有像我一樣形單影隻的人不知道在思考著什麼。

我白天還是會繼續出去帶家教攢錢,宿舍沒回家的哥們總是睡到自然醒然後搖著扇子翻幾頁書。白楊柏打電話說陶澤,八月底的時候,我能休息幾天,咱倆報個團去旅行吧,我說可以,去哪裡。白楊柏說雲南。

於是我們就在八月中下旬的時候報了團,一起飛去雲南。那是我們倆第一次的旅行,導遊人還可以,我告訴他們我們是窮學生沒錢,所以在一些消費景點,導遊也往往懶得看我倆。我和白楊柏在楚雄看到了滿池的鯉魚翻騰,在大理看著崇明寺三塔的巍峨,在洱海看著煙雨朦朧中的孤舟,在麗江看著一江一城一風情的獨特。

期間我們也會爭執,有些表演白楊柏說好看,我說沒意思。白楊柏總會說我,你花錢出來就是為了看這些啊,怎麼總覺得沒意思,我說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這些都是為了旅遊而專門表演的,跟本質的風土人情還是不太一樣。所以常常我倆會爭得面紅耳赤,要不是晚上睡覺非擠在一個床上估計也不會和好。

從大理到麗江的途中,下了一場很大的暴雨,車子行駛在路上穿過暴風雨,在雨停的時候停在路邊檢修,我和白楊柏伸著懶腰從大巴車上下來。白楊柏點了一根菸,我往前走了幾步,看著遠處的太陽從黑壓壓的雲朵中露出絲縷光芒,馬路上被暴雨沖洗的乾乾淨淨,兩邊是放眼望不到邊際的蘆葦蕩和荷花。荷葉上沾滿雨水,荷花被暴雨洗刷的都倒下淹沒在水裡。空氣裡到處是新鮮的青草香,我看著遠處停著檢修的大巴車,又看看白楊柏站在那裡一手裝在褲兜裡一手掐著的一支菸。白楊柏總是習慣性的用大拇指和中指掐著菸屁股,慢悠悠的放到嘴邊深深的吸一口。我走過去說,給我一支菸。

我說白楊柏,咱倆別鬧了。白楊柏說我鬧什麼了,我說沒那意思,我是說好不容易我們一起出來,都說看兩個人適合不適合去旅行就知道了。我們倆這麼多年了還需要一段旅行來考驗嗎。白楊柏不說話,然後把菸屁股仍在地上踩了一腳又來勾住我的肩膀說,好,從今天開始我讓著你。

日期:2016-04-03 13:46:41

30

到麗江的時候已經是傍晚快七點了,晚上自由活動,導遊給我們講了麗江的豔遇故事和方式,然後就笑著說祝大家有一個美好的麗江之行。在酒店放下行李,我和白楊柏換了短袖短褲,然後一起去麗江古城。兩旁的小店燈火通明,路邊有水沿著暗渠靜靜流淌。不時有酒吧裡傳來不知名的歌手唱歌那些熟悉的歌曲。人來人往,遊客比肩繼踵的。我隨著人群不斷的往前走,也不知道要幹嘛。

忽然間就找不到白楊柏了,當我靜下心來仔細回想的時候,甚至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們走丟的。我拿出手機給他打電話,卻發現他的電話在我的腰包裡想起來。為了方便白楊柏都把我們的貴重物品放在我的腰包裡,說是保證安全。可是這樣一來,我就找不到他了,我開始沿著剛才我們走的路往回走,在各個路口喊白楊柏,聲音很快淹沒在酒吧的歌聲裡。我甚至有點慌了神,要是把白楊柏丟了怎麼辦。找了很長時間,都沒有找到白楊柏。於是我決定回酒店,在酒店等他。

我就那樣傻乎乎的坐在就在大廳的休息區,每進來一個人我都伸出脖子去看看是不是他。一直到十點半,晚上十點半的時候,我肚子餓的咕咕叫。白楊柏趴在酒店的玻璃窗上看見了我,然後很氣憤的走進來說你跑哪去了。我說我也不知道,找不到你,我在古城裡轉了好久,沒辦法就自己回來酒店守株待兔的等你了。白楊柏說,我看見了一家賣銀器的店,給你說我進去看看然後等我出來的時候就找不到你了,我站在哪裡喊了你好久。我說我不知道,我沒聽見你說,我以為你丟在哪裡了,就往回走一直找你。原來我兩很傻的一個站在原地一個往回走的穿過大半個古城找著對方。

白楊柏從兜裡拿出一個轉運珠穿在紅色的繩子上說,我看這個好看給你買的。走,咱倆吃飯去,吃完早點休息。然後我倆坐在酒店的餐飲部要了當地的特色小吃,狼吞虎嚥的吃了一頓。

回到房間,白楊柏說一起洗澡。洗完澡就把剛買的轉運珠戴在我的腳脖子上,我說別人都戴手上,你怎麼戴腳上。白楊柏說這個你就不懂了吧,這讓你運氣連連也讓你跑不出我的手掌心。

那是白楊柏第一次送我首飾,這十二年裡他一共送過我三次。第二次是他結婚旅行的時候從海南給我帶的一串玉石手釧,第三次是他離婚後搬回來和我住送我的一個戒指。

第二天我們去爬玉龍雪山,坐著電瓶車往上走的時候,我們倆對面一個浙江來的小孩子可能高原反應一直頭疼,突然間就開始流鼻血,然後那個年輕的媽媽著急的就說不爬了帶著孩子返回酒店了。我拼命忍者笑,白楊柏看見我想笑,就在我胳膊上掐了一把,給我一個示意的眼神。我倆穿著從山下租來的紅色的防寒服坐著纜車上了山頂。下山的時候,經過一個很大的山谷,旁邊有小商小販賣犛牛肉,我好奇的要去吃,然後白楊柏給我買了兩串,我吃了半天也沒感覺出有什麼特別,白楊柏眼饞的看著我說,怎麼樣,我故意皺著眉頭說太特別了,難以形容,然後他也咬了一口,細細的品味著,完了說沒啥不一樣的啊,就是感覺肉嫩點?然後我哈哈的笑。白楊柏穿著紅色的防寒服,漫山谷追著我要打我。

整個雲南之行讓我倆更加親密,結束旅行,我們一起飛到了長春龍嘉國際機場,送白楊柏回了部隊,我就坐上火車回哈爾濱報到,大三開始了。

也是這年,白楊柏退伍了,當了五年兵。

白楊柏給我打電話說,我要退伍了。我說哦,那你退伍了幹嘛。白楊柏說回老家,當時當兵我爸就弄了一個安置卡,找了很多關係才弄的。我說哦,那就是以後就在咱家那邊工作嗎?白楊柏說是的。我說那我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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