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軒一聽,急了:“別天真了夏夏,他們做事從來都是很謹慎的,不會留下什麼蛛絲馬跡,而且最重要的。”宋文軒把蕭夏又重新按回了座位上:“這件事要不是我父親是主謀,那你這樣做只會打草驚蛇。阿坤他們只是棋盤上的棋子,你抓到棋子又能怎樣?下棋的人呢?”
宋文軒的話起到了作用,蕭夏放下了包,重新坐下:“那你覺得會是誰?”宋文軒搖搖頭:“這個我也不知道啊,就要等阿坤兩個小弟過來了。不過,阿坤是問不到了。”“為什麼?”
宋文軒輕描淡寫的說:“死了。”蕭夏嘴巴張成了O型。
這時,宋文軒的手機來了電話,是宋文軒家管家黎叔打來的。
“喂!黎叔,是我,什麼事?”
“文軒,出事了,阿健他們兩個死了。”
“什麼!”這下輪到宋文軒站起來了,又繼續說了幾句就掛了電話。看宋文軒神情嚴肅,有些不自然,蕭夏便問他:“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宋文軒放下手機,慢慢的坐了下來宣佈了剛剛得知的訊息:“阿坤的兩個馬仔今天也死了。”
按道理,聽到欺負自己的三個人都死了,蕭夏應該開心才是,可是蕭夏並沒有一絲喜悅的心情,相反臉上似乎還是一臉的失望。因為她知道,死去的三個人只不過是跑腿的,真正想要害她的幕後元兇還躲在迷霧中操縱著一切,說不定這三個人的死,只是炮灰,也說不定是主謀有意而為之。
正所謂卸磨殺驢,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吳雪為了以防宋文軒查到自己頭上,機關算盡,將他們一個一個的都剷除掉了。
很快阿坤小弟的死也傳到了宋慈的耳裡,這下宋慈心裡就犯嘀咕了:“怎麼又出了這檔子事,上次是堵車死了阿坤,現在他們的小弟竟然又因為搶古董送了命,什麼時候自己的手下這麼缺錢花了?”
宋慈想不到這些都是陰謀,更不會懷疑到吳雪的身上。雖然現在京海市正處於特殊時期,但宋慈決定還是要冒一冒風險,解決一下小弟之間的經濟危機,不然整個宋幫就面臨一場困獸之鬥,不需政府一兵一卒,宋幫內部就會自己消化乾淨。
凌宇從上次在飯店遇到蕭夏,發現昔日的戀人又有了新歡,便辭去了飯店服務員的兼職。
回到了學校,他刻意避開有蕭夏影子的地方,不去之前一起吃飯的食堂吃飯,寧願自己繞遠路回宿舍,也不會從蕭夏宿舍門口經過了,每天都開始著圖書館,教室,宿舍三點一線的生活。
吳雪看見凌宇和蕭夏勞燕分飛,中途殺出的小三也死了,覺得是時候接近凌宇並俘獲他的芳心。
吳雪見自己每次的計劃和行動都如有神助,便覺得最後的趁勝追擊也肯定是不在話下。晚上,她就凌宇打了電話:“凌宇,明天下午有沒有空,夏夏有話讓我跟你說。”凌宇本想讓自己和蕭夏的這份情,慢慢淡下去,但一提到她,凌宇心裡還是說不出的難過。
看來,自始自終,他還是沒有忘掉蕭夏,現在蕭夏有話跟他說,他當然很想知道是什麼,便答應了吳雪的要求。
見凌宇同意了,吳雪開心的抱著自己的公仔狠狠的親了幾口,彷彿親的就是凌宇。
日期:2016-05-10 12:47:03
街角處的一家咖啡店,穿著白襯衣黑色七分褲打著小紅領帶的服務員在店裡前前後後的忙碌著。
店裡的角落裡一個身材高挑,容貌出眾,氣質非凡的女人,手輕輕的朝服務生揮了揮,揮手的幅度恰到好處,既不粗狂張揚的象菜市場大媽遇到久違的老家隔壁的二嬸,又能恰到好處的讓服務員看到,兩個字:優雅。
“帥哥,給我們這邊來兩杯拿鐵,一杯無糖,另一杯。”翹著二郎腿開口說話的就是剛剛招呼服務員的那個女人吳雪。見吳雪話說到一半,似乎正在思索另一杯到底放多少糖。
服務員當然不想放過這個跟美女搭訕的機會,小心翼翼的提出了自己的意見:“少糖?”吳雪聽了服務員的話,盯著人家看了半天,服務員被吳雪這樣一個女神級別的美女看的有點不知所措,懷疑是不是自己剛剛說錯話。
半響,吳雪才從嘴裡輕輕的哼出兩個字:“無糖!”服務員原本就被看的渾身似乎爬滿了蝨子一樣難受,好不容易聽到吳雪吐若幽蘭的話,便如同得到大赦一樣,說了聲:“好的,您稍等。”就選單一夾,扭頭直奔咖啡店的後廚了。
吳雪調戲服務員的過程被坐在他對面的凌宇全程看在眼裡,多日悶悶不樂的心情也在這一刻被都笑了。
看到凌宇嘴角咧開的一絲笑容,吳雪也跟著輕輕微微一笑:“真不容易,這麼多天,第一次看你笑了啊。”凌宇剛剛還掛在嘴邊的笑容,瞬間又消失的無影無蹤,眼眸裡又多了一層淡淡的憂傷,也許吳雪的話又讓他想到了蕭夏。
凌宇坐正了一些,開口問吳雪:“小雪,你今天喊我來說夏夏有話跟我說,她還是不肯見我?不肯原諒我對嗎?”吳雪見凌宇這屁股還沒坐熱,張口就是蕭夏蕭冬的,心裡很不爽,但又不好把不滿掛在臉上。
只能在服務員把兩杯奶茶端過來的時候凶神惡煞的瞪了他一眼,服務員以為吳雪還是因為自己說錯話生氣,端咖啡的手都有點微微顫抖,只有旁邊那個眉清目秀的美男子在接過他遞過來的咖啡時,報以一笑以示感謝。
吳雪抿了一小口咖啡說到:“凌宇,過兩天市政府那會有個招標的專案你去不去?”凌宇一聽就笑了:“政府的招標我去幹嘛?去做做倒茶水的兼職嗎?”“那天的招標會,邱氏集團和勝古都會去競標,當然如果我沒聽錯的話,甄凱上次跟我說蕭夏也會出現在競標現場。”
當然這些話都是吳雪瞎編出來糊弄凌宇的,她只聽甄凱說過接下來幾天裡有個市政府專案的招標會,他會忙著做標書就不怎麼有空陪吳雪。
凌宇果然聽的眉頭皺到一起:“夏夏去幹嘛?她怎麼會去那種場合?”吳雪見凌宇正一點點往自己在話裡下的套子裡跳。就好比一個獵人,端著獵丨槍丨,瞄著獵物,在十字準星裡看著獵物一點點循著自己灑下的誘餌朝著陷阱走來。
吳雪裝作一臉的惆悵又略帶難過的說道:“凌宇,可能你還不知道吧,我發現最近夏夏跟另外一個男生走的很近,你別難過,也許他們只是普通朋友也說不定呢,呵呵。”凌宇聽了吳雪的話,難過的手冰直髮涼,只好握緊手中的咖啡杯,讓自己的身體不要因為手涼而讓吳雪察覺到身體的微微顫抖。
儘管頭頂上咖啡館的暖氣開到最高,凌宇還是覺得一絲寒意正一點點的侵襲著自己,那種來自心底內深處的寒意,傳說中的心寒。
每個人心底都有一個小小的溫度魔法師,當你開心的時候,他會給你變出一個小火爐,你越開心,小法師就會將爐子越變越大,火越來越旺,所以開心的人臉蛋都會紅撲撲的,那是他心裡的爐子燒的正旺呢。
當一個人傷心的時候,心裡的魔法師就會在他的心窩處放個冰塊,越傷心冰塊越大,所以難過的人都會不自覺的身體發抖,他們必須透過自己的心臟將那塊寒冰給暖化成水,然後透過自己的眼睛將這些水釋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