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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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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夏有些認生,但還是皮笑肉不笑的點了點頭。蕭夏本身十分反感眼前的這些女人。要不是想親力親為的想尋找一些紋身人的線索,才不會屈身來這烏煙瘴氣的地方。

楊薇薇介紹完了蕭夏,朝沙發上一個染著紅色頭髮的女人招了招手:“欣雨啊,這湘湘你幫著帶著點,明天她就正式過來上班了。這幾天不要單獨安排她進包廂。”說完扭著屁股下樓了,臨走時拍拍蕭夏的肩膀說:“美女,好好幹,在我們這出入的非富即貴,要是真入了哪位的眼,到時別忘了楊姐我就是了,哈哈。”

一個小時前,就在蕭夏急匆匆推門離開後,宋文軒本想追上去,被吳雪攔了下來:“文軒,你現在去,夏夏肯定不理你。還是我去吧,女生和女生好溝通。”宋文軒想想,覺得吳雪說的有道理,就讓吳雪去追蕭夏了。

吳雪急急忙忙從包廂走出,關好了門,就放慢了腳步,沒有去追蕭夏,而是進了拐角處的衛生間。“追她?哼!”吳雪不屑的白了一眼,自顧自的在衛生間裡玩起了手機。

不一會兒,吳雪又回到了包廂裡,宋文軒連忙問她有沒有追到蕭夏。吳雪故作氣喘吁吁,擦了擦額頭的汗:“哎呀,文軒,累死老孃了。夏夏看到我,反而跑的更快了,我追了半天就沒追上。”“哦,是麼,好吧,唉。”文軒聽完有些失望的嘆了口氣。

吳雪看宋文軒情緒變的低落,安慰道:“沒事啦,文軒,可能夏夏也沒想到那幾個人是宋哥的人。我回去好好和她聊聊,放心吧。”宋文軒感激的朝吳雪笑了笑:“那就拜託了,小雪。”

而就在宋文軒和吳雪的包廂上面一層,一個小包廂裡,蕭夏與另一個年輕的女生正和一個紅毛女談著話。

紅毛女就是楊媽咪剛剛口中的欣雨,她眯著眼,噴雲吐霧中開口道:“你們兩個都是新來的,也都剛剛二十出頭。剛剛薇薇介紹你們的時候,我沒聽清,重新介紹一下自己吧。”

聽了紅毛女的話,和蕭夏坐在一起的扎著馬尾辮,鵝蛋臉的女生先自我介紹道:“我叫笑笑,是外地過來的。”紅毛女點點頭,轉向蕭夏:“你呢?”蕭夏回答:“我叫蕭…”蕭字剛出口,蕭夏想到楊薇薇的話,便立即改口:“叫湘湘,是京海市本地人。”

紅毛女知道這都不是她們的本名,當然了就是欣雨也不是她自己的本名。紅毛女給蕭夏她們兩個倒了一杯酒:“來吧,讓我看看你們的酒量如何?做我們這行的,一定要酒量好。和客人喝酒的時候,公司都有指標的。每個公關必須要讓客人消費到達標才行。否則,當天的小費就要被罰掉了啊。”

那個自稱笑笑的女生,接過酒杯,頭一仰,咕咚咕咚幾口就把酒杯裡的酒喝了個精光。紅毛女眼睛流露出了讚許的目光:“笑笑,行啊,看來不到一個月,你就會成為我們如海會的一匹黑馬呢!”被誇讚的女生,靦腆的笑了笑。

“喏,到你了湘湘。”紅毛女重新給蕭夏滿上了一杯。蕭夏不會喝酒,又怕丟了這份可以臥底的工作,只好屏住呼吸,學著剛剛的女生,仰起脖子,猛的把酒倒進嘴裡。但是辛辣的味道還是讓蕭夏受不了,想呼吸一下,無奈酒在嘴裡,一下子被吸到氣管裡了。蕭夏開始劇烈的咳嗽。旁邊的女生連忙幫著拍打蕭夏的背,好讓她舒服點。

紅毛女看到蕭夏狼狽的樣子,忍俊不禁:“哈哈,我說湘湘啊,看來你還得練練那。不然這錢可都要被罰光了啊。”紅毛女的語氣變的嚴肅起來,“我可醜話說在前面啊,你們要是到時候完成不了任務,別怪我翻臉不認人啊。”

蕭夏點點頭,心想:“我又不是為了錢來的,愛咋地咋地。”紅毛女接著又問蕭夏她們:“你們可以告訴我,怎麼想做這行的嗎?”扎馬尾辮的女孩面露難色:“姐,我可以…可以不說嗎?”

紅毛女點點頭:“好啦,這個不說也沒關係。我就不那麼好奇了。我跟你們簡單說說做我們這行的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吧。”在接下來的一個多鐘頭裡,紅毛女給蕭夏上起了生動的“小姐崗前培訓”。

蕭夏覺得眼前的中年婦女,不去做老師真是屈才。紅毛女給蕭夏“上課”時,不停的給她們講發生在其他小姐身上的故事。這可比大學那些只知道照本宣科的書呆子老師講的有趣多了。“要是大學裡的老師,也能這樣講課,誰還逃課啊,果真高手在民間啊!”蕭夏由衷的為紅毛女不去奉獻在教育一線上扼腕嘆息。

三盞茶的功夫,紅毛女的說教也結束了,末了示意蕭夏她們明天就可以來上班了:“明天下午四點準時到這報到啊。要開班前會的,開完會,去張會計那領工作服。哦,張會計的辦公室在二樓拐角處。”

蕭夏走出如海會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蕭夏在街邊等計程車時,一個手輕輕的拍了拍她。蕭夏轉過頭,原來是剛剛一起面試的女孩。蕭夏笑了笑:“你好,有事?”女孩笑了笑,露出了很好看的牙齒:“不是啦,明天就要一起上班了,湘湘,你是我見到的第一個同事,想跟你多熟悉熟悉,以後也好多個幫助呀。這邊很難打到車的,要到前面的紅綠燈那才能有車,剛好我也要去那,邊走邊聊唄?”蕭夏同意了。

看著眼前的這個女生,蕭夏莫名的對她有種好感,她覺得這個女孩和其他出來做這行的不一樣,蕭夏在她面前似乎都不想有任何的戒備:“哦,呵呵,也對,你剛剛說你叫笑笑?”

女孩點點頭:“那是我小名,我叫張笑。”“真名?”蕭夏以為肯定也是對方用的一個假名字,沒想到這次卻是自己猜錯了。“嗯啊,就是我身份證上的名字。嗨,叫笑笑的那麼多,告訴真名又有什麼關係。那你是真的叫湘湘嗎?”女孩反問到。

蕭夏的第六感告訴她,這個眼前的人會在以後的“臥底”日子裡,成為自己的幫手,就沒有對她隱瞞:“當然不是,我也不瞞你,我叫蕭夏,但你還是喊我湘湘吧。”

“嗯啊,知道啦,湘湘姐,嘿嘿,我應該比你小,以後你就把我當妹妹吧。”蕭夏聽了張笑的話,也不著急答應,心想這人在江湖走,江湖險惡,有時不得不防啊。雖然剛剛在包廂裡張笑沒有說她為什麼要做這個,但蕭夏還是很好奇:“笑笑,那個…你能告訴我為什麼要下海乾這個嗎?”

剛剛還笑嘻嘻的張笑,聽了蕭夏的問話,收起了笑容,嘆了一口氣:“唉,錢。”“啊?”蕭夏有些驚訝,難道自己的直覺判斷錯誤了,可對面這個女孩子怎麼看都不像那種為了錢,可以隨便兩腿分開的拜金女啊。

說話間,兩人走到了市區的中醫院,也是上次車禍過後,蕭夏住過的地方。看見中醫院,蕭夏止住了腳步,恍惚間,耳邊似乎聽到了凌宇當時呼喊的聲音:“夏夏,你醒醒好嗎?睜開眼看看我。”似乎又看到了凌宇用醫院的手推車推著她散步的身影,那時的凌宇伏在她耳邊說的話,她現在記憶猶新:“夏夏,我們以後就在京海這工作吧,等我們生了寶寶,嘿嘿, 我還用手推車推你出來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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