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聽不懂人話，但它依舊在快速的煽動翅膀，然而每次都差一點，好幾次都已經快要離開手背了，但卻就是無法起飛，或許它真的傷得太重。

“它飛不起來了，它的翅膀太過破碎了。”劉局長搖著頭說。

張揚看著一次次努力一次次失敗的蝴蝶說道：“或許幫助一下它，它還是可以起飛的。”

“不，我相信它一定可以自己起飛的。”許美琳搖了搖頭。

可是蝴蝶似乎真的如同劉局長所說，翅膀太過破碎了，再也無法起飛。劉局長搖了搖頭，抽出兩支菸，扔了一支給張揚，自己點燃了一支，不再去看那隻蝴蝶。

張揚也是微嘆了一聲，這聲嘆息僅僅是為一個生命的努力卻註定失敗而嘆息。隨後他點著煙看向窗外，也不催促許美琳，因為他實在是無法打破這樣的畫面，否則他會覺得自己很罪惡。

劉局長也不催促，因為他也無法打破這樣的畫面。

彷彿他和張揚還有許美琳都已隱去，整個世界都只剩下這隻受傷的蝴蝶，這隻受傷而又努力起飛卻又註定失敗的蝴蝶。

“幫幫它吧！”張揚頭也不回地說。

“不！”最開始要求救助這隻蝴蝶的許美琳卻堅決的回答道。

張局長說：“可是你不幫它，它永遠無法起飛。”

“如果它再也不能起飛，那邊是它的命，就算我幫它起飛，它依舊會墜在地上。”

臥室中再次陷入寂靜。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至少有一支菸的時間，或許是兩支菸的時間，因為張揚手中的煙早已熄滅，卻沒有被他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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