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就死吧！反正這些年我享盡了常人一聲都享受不到的，如果真的要死，那也只能是命了。我相信，能治好的是病，治不好的是命，如果是命，我就只能認了。”

“就我們兩個人，你不要這樣說……”

“不要說了，破罐破摔，我也沒辦法。”許美琳難過的說。

“你真的想好了？”劉局長狠心問了句。

“去叫張揚進來吧！”

“好吧！”劉局長不再多言，只是默默地抽菸。

“去叫啊！”

“抽完這支菸的。”劉局長舉著手中還剩下的半截香菸。

許美琳不再催促，她知道他不是喜歡抽菸不是捨不得這半截煙，而是希望自己再想想。

半支菸能抽多久呢？

一分鐘？

兩分鐘？

還是三分鐘？但無論如何抽不到五分鐘。

劉局長沒有抽一口，半截煙就慢慢的燒完了，他看了一眼許美琳，又看了看已經熄滅了的煙，以及半截菸灰，微不可聞的嘆了聲，隨後將煙仍在地上，起身而出。只是走至門口，劉局長卻又停下了腳步。

“你真的想好了嗎？我可以給你聯絡京城的腦科專家，甚至是國外的專家都可以。”

房內，許美琳沒有答話。

嘎吱……吱……

房門緩緩閉合，腳步聲漸行漸遠，最終再也無法聽見。

洗手間裡，張揚已經聽到了劉局長接近的腳步聲，可是卻沒有起身，而是目光依舊注視著即將燃燒殆盡的香菸。

“咚咚咚！！！張揚，你好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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