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命會有那福分？孩子在琴房學習時間短，回來沒鋼琴練容易忘。乾脆買一架得了。”

“你會幹好事啊？”厲英撇嘴道。

“我在你娘倆面前幹過壞事嗎？”我也咬牙說。

“沒有嗎？”她眉毛一揚看樣子要和我吵架，我急忙示意有人在場，她轉身憤憤地走進廚房做飯。

等人走後我簡單清掃一下對寶兒說：“來，讓我看看學費花得值不值？”我拉過一個小凳子坐在女兒身邊，屏住呼吸等待女兒演奏。

寶兒翻看著五線譜喃喃地說：“彈什麼呢？”

“貝多芬的《生命交響曲》行嗎？”

“還沒學呢！”

“克萊德曼的行嗎？”

“我不知道，爸爸。”

“那你會彈什麼？”我口氣有些嚴厲地問道。

寶兒哭著問我：“老師教的行不行？”

“可以。”

“不彈了寶兒。你這是幹什麼呀？你以為你閨女是鋼琴演奏家啊？她知道你說的是誰啊？”厲英從廚房裡衝出來高聲叫道。

“我不是高興嗎，想看看女兒的演奏如何？”

“如何你管過嗎？”

“我沒管過嗎？這不是買回來了嗎？”

“買鋼琴就是管嗎？”

“你想讓我怎麼樣？”看到寶兒捂住耳朵蜷縮在鋼琴旁瑟瑟發抖，我們倆不再高一聲低一聲的爭吵。吃飯時，我們三口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都只顧給寶兒夾菜，氣氛極其沉悶。等寶兒睡覺後我笑問，“老厲，今兒吃錯藥了還是討厭我了？”

日期：2016-05-30 11:1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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