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女與舞女們四下散去,為首一人向祁宣帝斟酒,其餘則分散至席間。
喻殊淡淡看著其中一位緩步走至他面前,乖順地垂下眉眼,抬手拿起酒壺,躬身倒完了酒,卻並未立刻離去,而是繞過雕花木桌,在他身前跪坐下來,捧起酒杯,嬌笑著遞向他唇邊。
此時祁宮內瀰漫著窮奢極欲的糜爛氣息,可總有人懷中雖抱著嬌美的宮娥,目光仍不懷好意地向喻殊的方向瞥來。
喻殊不動聲色地低眸,就著身前女子的手,將杯中的瓊漿一飲而盡。可這女子卻不依不饒,既然無人叫停,她便不停地將酒杯滿上。
在旁人眼中,百音閣閣主在這宮中,一杯又一杯地飲下烈酒,並非是祁宣帝給他的厚待與禮遇,反倒是他遭人算計卻又無法推拒的表現。
所有人都在看他的笑話,直至祁宣帝終於出聲止住了那不停給喻殊喂酒的琴女。
此時喻殊已顯出醉酒的模樣來,目光迷離地看著身旁的女子,攬過她的腰肢,楚腰纖細而柔軟,半握在掌中,仿若春色入懷。
琴女帶著幾分羞澀,稍稍推拒了一番,又被喻殊攬得更緊,引來周圍一陣輕蔑的嗤笑。
百音閣閣主,今日見得,其實也不過爾爾。
祁宣帝命令琴女先將喻殊扶至後殿休憩,又命人去備醒酒湯。
琴女依照祁宣帝所說,小心翼翼地將喻殊扶住,男子將小半個身子的重量壓在她的肩膀上,二人走得很不順暢,在眾目睽睽之下一路跌跌撞撞,總算艱難地出了殿門。
殿門閉合的剎那,為他而設下的歌舞昇平與靡靡笙簫,盡數被拋在了身後。
他扶在女子腰側的手,狠狠地掐了一把,聲音聽來很低沉,又有些咬牙切齒:
“……不聽話。”
九闕哪一天能聽話,也許就不是九闕了。
她將喻殊扶進了屋裡,緊緊關上門,插上門閂,回過身來,正好就撞上喻殊的視線。
喻殊這樣的人,即使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擺到臉上也淡了九成,所以他的目光仍然是平靜的。
在這樣的平靜之下,九闕有點兒小小的心虛,但想到方才自己也算是幫喻殊解了圍,如若不是她,他的處境會更加糟糕,於是理直氣壯地指了指自己的臉:
“我厲害吧?”
喻殊一動不動地盯著她。
九闕勇敢地回視,堅持了沒三秒,主動服了軟,抱住他的胳膊晃了晃:
“我想你了。”
她將這句話說得溫軟動聽,再鐵石心腸的人都會心軟。
喻殊頓了頓,一邊伸手她的面紗揭了下來,一邊不經意地問道:
“是薛斐帶你混進來的?”
九闕點了點頭,“我會彈琴。”
喻殊遇到九闕,將她帶回百音閣後沒多久,就發現她會彈琴,只可惜總是那麼幾首曲子翻來覆去地重複,他按照時間推算一番,自然知道她這半吊子的琴技是打哪兒學來的。
在喻殊眼中,九闕的琴技,比不上九闕的棋藝,只稍稍比九闕的畫技好了那麼一點兒。
“會彈幾首曲子,就膽子比天還大了?”
他的目光微微轉動,移向屋中的某個角落。
“你琴彈得不好,我可以教你。”
九闕時常不太能讀懂喻殊的心思。
如今他們在祁國的宮殿裡,周身危機四伏,他卻完全不像是處在被動的局面裡,彷彿仍然身處百音閣中,還有閒情逸致來教她彈琴。
一把七絃琴橫置在矮几上,九闕需要跪坐下來,才能將琴絃控於指端。
喻殊在她身後俯下身,左手按弦,右手則覆在她的手背上,牽引著她的手指在琴絃上滑動彈撥。他們的距離過於貼近,以至於他每一次吐息,都能撩動她耳畔的幾縷髮絲,一股奇異酥癢霎時從她的尾骨爬上了背脊。
分明是在帶她彈琴,偏偏勾人至極。
九闕的心思完全無法放在琴絃上,也不在意指尖彈奏出的樂聲動聽與否。
喻殊張口銜住她的耳垂,舌尖舔過耳後一塊敏感的面板,他鬆開按在弦上的左手,向她身下探去,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在柔軟的凹陷處輕輕揉弄了幾下,便感受到了輕微的潮溼。
他低聲說:
“……彈奏的指法很重要。”
九闕被喻殊半托著,才能勉強坐直身子,她的右手還被他按在琴絃上,這個姿勢有些怪異。
她剛想出聲抗議,兩股間卻忽然一涼,喻殊掀起了她的裙襬,手指觸碰到她已微微濡溼的穴口,以食指指腹輕輕摩挲。
九闕打了個顫,她的右手仍被喻殊半握在手中。
他曲起她的食指,兀自以指甲掐撥過她脆弱的花核,咬著她耳朵,不緊不慢地解釋道:
“放鬆,食指向內……撥絃。”
----
騷操作也太難寫了,自閉。
按照之前盤算的進度正文五十五章就可以完結了,前提是這章把車開完。
然而我的車晚點了。
第五十章 賭約
喻殊牽引著九闕的食指,撥過琴絃,彈出一個和潤的音來。
他的雙唇輕貼在她的耳畔,平日裡淡然的聲線裡沾染了一絲低啞的蠱惑:
“記住了?”
記不住的。
九闕沒有喻殊這種一心二用的本事。
她無法忽略他探入她身體裡緩緩移動的手指,她能感受到它勾逗地撫過敏感的軟肉,如同找尋著隱藏在角落的秘密,又像是某種古老而原始的召喚,而她註定會無法抗拒地予以迴應。
喻殊扶住九闕的腰,將她的身子向上拖起。
九闕到底顧及著他們這是在皇宮裡,無數雙眼睛在一牆之隔外盯著這裡的情況。她不想折騰出什麼大動靜,彎腰趴下,任由他分開她曲起的雙腿,小聲催促道:
“你快些。”
九闕難得乖順地等了一會兒,喻殊卻一直沒什麼動作,她正想直起身來回頭看看,堅硬的器物便擦過濡溼的花唇,直直抵入了深處。
她被這突如其來的撞擊刺激得低叫,幸而同時響起的琴音堪堪蓋過了這聲嬌吟。
罪魁禍首一邊捏著她的手撥絃,一邊在她身後淡定地道:
“這是撞音,左手技法。”
02 “……你不用說,我不想學!”
九闕咬牙切齒地反手掐喻殊的腰,又被他反扣住,陽首欺在肉核之上若即若離地摩挲,順著滑膩的汁液觸到肉縫,溼軟的小穴微微翕動,張合著將他吞入一些。
她喘著氣,艱難地扭了扭腰,眉眼間盡是嬌媚的情態,“你進來。”
他只在她的穴口淺淺地試探著,不忘與她談條件,“彈琴給我聽。”
她拒絕的話還未說出口,胸前的紅櫻便被兩指夾住,搓動揉弄間在他的掌控下顫巍巍地挺立起來。
“九闕,聽話……”
半是引誘,半是哄騙。
百音閣閣主自認自己不做賠本的買賣,只有九闕讓他屢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