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浸透了四肢百骸。
冷得渾身的骨頭都在隱隱作痛。
換作以往,她在這樣的處境裡,會想盡一切辦法為自己謀得一條生路。
但這一次,她沒有嘗試,甚至放棄了思考。
這裡環境惡劣,與西羌又是兩個極端,一個陰冷,一個乾燥。
九闕很能忍,習慣了痛苦時不吭聲,但身子骨並不硬朗。
當年她在西羌落下了不少毛病,被喻殊帶到百音閣之後的頭兩年裡,活成了一隻藥罐子。她都不知道他是從哪裡找來那麼多亂七八糟的草藥,每天逼著她喝,那些藥大多入口都苦極了。她雖很不樂意,但身子是真的被調養得好了許多,至少沒犯過在西羌時染上的那些舊疾。
如今她被囚禁在國舅府上,能感到自己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地衰敗下去。
也許會舊疾復發,也許會落下新的病根。
可她並不怎麼在意。
不見天光的日子就是單調枯燥又難以消磨的重複,直到有人推開了門,走到她面前。
九闕抬頭看過去,看見一張並不算熟悉的臉。
是薛斐。
自從將她關進這裡之後,他一次都沒有來過了,今日過來定然有原因。
薛斐不喜歡這屋子裡腐爛的氣味,當即蹙了眉,他不願多留,開門見山地道:“今夜我要將你送走。”
九闕靜靜看著他,目光沉寂,了無生氣。
她這表情看起來像是認命了。
薛斐沒有想到九闕會這麼快就認命,他以為她要折騰幾次,失敗了,被懲罰了,知道自己插翅難逃,才能勉強安分。就算不折騰,至少也不會對他的話毫無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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