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7-01-18 21:1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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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太陽上山了,堂哥勇拍大門我們三人才醒來,待他走後,睡在我左右兩旁的老爸和鄔大哥慌忙起來穿褲子,鄔大哥穿了褲子又脫下,對我爸說:“周大哥,你還是找一條大褲衩給我穿,待會要殺豬,弄髒我的牛仔褲不好呀!”
老爸和鄔大哥到堂哥勇家宰豬去了,這是明天請喜酒用的。看著他們一前一後出了家門,想起昨晚在回家的路上鄔大哥跟我說的話,我腦子突然轉了方向,心裡冒出一句話:“鄔大哥說的全是假話,簡直是一派胡言。”
憑什麼說鄔大哥對我講的話全是胡言亂語?呵呵,老爸自從跟我們過以後,莉莉一直像對親生父親那樣孝順他,給他買衣服鞋子,換手機,找工作,日子過得挺愜意的。特別是老爸的體味治莉莉的月經不調效果非常明顯,他高興得屁顛屁顛的,雖然到小區物業當修理水工還沒有通知去上班,但這個崗位是基本落實了。老爸也常常對我誇這個兒媳婦,說兒媳婦就是好,比親閨女還要親,說為了治好兒媳婦的病就是豁出老命也值得。既然這樣,他怎麼會跪在鄔大哥腳下伸長脖子戴上狗箍呢?有病啊?我在鎮上讀高小和初中,天天跟老爸在打鐵鋪睡在一起,到縣城讀高中每個雙休日和寒暑假我都回來粘老爸,怎麼不知道有個鄔大哥?就算我出遠門讀大學,也沒少哪個假期回來跟老爸打鐵,如果鄔大哥趁我不在來跟我爸有一腳,老爸不說,表叔公也會告訴我呀!
還有,昨晚我們三人同床,怎麼不見鄔大哥讓我老爸榨乾他的汁水?反而是他們搬出不知是哪一家的“吃啥補啥”的祖傳秘方,讓我補充了他們貢獻的營養補品,因為我們這地方的風俗有一條:哪個新郎官在他新婚第一夜不能過五關斬六將,第二天人家問起時是沒臉見人的,以後做人總是雄不起來灰溜溜的。
為什麼鄔大哥要編這個故事呢?這又是一個謎!不猜了,沒時間,現在我最關心的是莉莉的訊息。我對著手機,真想喊一聲讓莉莉聽見,我打電話給她也打不通,連么舅也沒有來訊息,鬱悶哪!我只好給我老媽打電話了。
“喂!”
電話打通了,老媽遲遲才來接:“什麼事呀?兒子。”
“是我呀,我是豪崽,老媽,你什麼時候回來呀?”
“明天,我不是跟你老爸說了,明天!”老媽大聲地說。
“你今天忙些什麼呢?”
“別吵我!我現在正要開門做生意,今天是這裡趕場的日子,都忙死我了,三天的生意就靠今天……”
我打斷老媽的話說:“你少做一天生意不行嗎?”
“你要我少做今天的生意,這怎麼成?今天沒有收入,明天我們吃什麼?吃你的肉呀?”老媽的聲音更大了。
“明天是你兒子結婚的日子呀!”
“你也是跟你爸一樣,個個都是天打雷劈的催命鬼,我前世欠你呀?”老媽的聲音絲毫不減,比黃工的河東獅還厲害一百倍。
“老媽,要不我現在過去幫你。”我說。
“幫什麼幫?你過得來圩都散了,你來更吵死我。我累死累活養大你兄妹兩個收債鬼,你們都是來收債催命的,翅膀硬了只會往外飛,有哪個知道老媽的難處?白養你們了,養一頭牛一頭豬拿去賣還見銀紙,養你們我得到什麼呀?你們一家都是天打雷劈的!”
電話裡頭聽不到老媽的聲音,過了一會兒,傳來外婆依依丫丫的聲音,她的苗語我也聽不懂,不知道她說些什麼,我不想放下電話,又過了一會兒,老媽吼起來:“吵死鬼,別來吵我,煩死了,我晚去一天你們就死得了?死得了拖去餵狗!痛快!”
你看我老媽的脾氣是這樣兇惡,連神鬼都怕她,做她的兒子怎麼不變成同性戀?
家裡打掃得乾乾淨淨,新洞房喚然一新,牆壁上貼的大紅囍字特別搶眼。萬事皆備,只欠東風。明天就要大鬧洞房,不但在家裡鬧,最慘還在村裡鬧,鬧個天翻地覆,鬧得越刺激越變態越新奇就越爽越過癮,帶有一些淫穢的動作我也不怕。想起婚鬧,我早就打電話給周扒皮,叫他準備好,組織在大村裡的小學同學,同村哥們,兒時同伴,特別是那些十八九歲的調皮蛋。對了,我立刻打電話給他,問問他們準備給怎麼樣了。周扒皮在電話裡回覆我,已經組織了一幫好友,在婚禮喜宴上給他們留兩桌就成了,到時一定將我整得狼狽不堪、無臉見人,活也活不了,死也死不了,哈哈!
正在苦盼莉莉的時候,她終於來電話了,她說她已經進深圳飛機場候機大廳,昨天在網上搜到深圳到長沙2.5折機票,天還未亮就從大哥家裡往深圳趕,正好時間趕得及,辦好登機手續之後沒有吃上早餐就直接進入候機大廳,再過十五分鐘就可以登機了。
“十五分鐘也可以買些點心來吃呀,肚子餓了怎麼辦?”我說。
“機場的餐飲太貴了,一碗米粉要九十元,我不想讓他們宰得血淋淋,到長沙機場之後再吃也不晚。”
“到長沙下飛機之後,記得給我打電話。”我吩咐道。
“廣播登機了,到了長沙再說。”
“一路順風!”我說。
心中的兩塊大石頭終於落了一塊,只要莉莉按時到來,老媽來不來也無所謂,說不定她來到之後還和家裡的人吵架呢。
收到莉莉的電話後,總覺得時間過得太慢,心裡老是牽掛著莉莉,每一分鐘對我都是煎熬,我又試撥她的電話,她已經關機了,聽說在飛機上是不能打電話的,那只有等她到長沙之後打電話給我了。
老爸他們把豬殺好了,在堂哥勇家裡,來幫忙的人聚在一起吃飯。老爸問我,莉莉有訊息嗎?我把莉莉的情況告訴給老爸,並說,待會我到鎮上接莉莉的到來。
中秋的天氣,不冷也不熱非常宜人,在農村是結婚的季節,鄉親鄉里都來幫手,一起分享新婚的快樂,看眼前的架勢,我這次婚宴起碼有二十桌客人,在我們這個小小的山村來講,比過年還熱鬧。
吃過午飯,我還是焦急的等待,等待莉莉的電話,還算好,在預想的時間裡又等來莉莉的電話,她已經飛到長沙了,在黃花機場直接打的到我們小鎮。太高興了,我把此事告訴給老爸之後,立刻往小鎮方向趕。走到村口,老爸趕上來了,他說:“我也要去接莉莉。”
看著光膀子只穿大褲衩腳下是拖鞋的老爸,鬍子還沒刮過,滿臉滿額的汗漬,脖子和胸前還留有殺豬時濺上去的豬血點點,一副邋邋遢遢的樣子,我勸他不要去了,他急嚷:“你是不讓我去?我非得去不可,我接我的兒媳婦,見不到她我是不放心的。”
老爸對自己的兒媳婦感情是蠻深的,別說是春節探親期間和五一節拍婚紗照,就是六月份之後,他和莉莉是朝夕相處的,為了給兒媳婦治病,他們衝破了世俗的觀念,一絲不掛地把她摟在自己的腋下,讓她充分地吸到雄性的荷爾蒙,甚至和兒媳婦裸睡一床。外人不知底細,以為他們有不倫之戀。
“老爸,長沙打的到鎮上,起碼用三個小時,我們到鎮上一個小時足夠有餘,你還是回去洗個澡換上衣服吧。”我勸老爸。
“你少羅嗦,你是不讓我去?我一定要去。”
老爸這麼固執硬要跟我去小鎮接莉莉,也好,趁這個機會在路上我可以問他有沒有跪在鄔大哥腳下這回事,OK!
由於我們走得太急,走到那塊大石頭邊的時候,我對老爸說:“老爸,別急,我們在這兒歇一會兒吧,有件事我要當面問你。”
老爸馬上臉色泛紅起來,嘴巴微微顫抖想講話又講不出,我知道他此刻心中明白我要問他什麼事情了,所以他臉有愧色,我最喜歡看到老爸尷尬的傻樣了,我不直接問他,我要傍敲側擊讓他先講出來,好好整他一頓。
我把耳朵貼在老爸的胸口上,說:“老爸,我想聽聽你心臟劇烈跳動到什麼程度?”
老爸推開我,拉我一塊坐在大石上,說:“我知道你遲早會問我這件事的。”
“你害怕些什麼呀?”
“我幹嘛怕你?你是我生出來的,”
“那你為什麼臉紅?”我問。
“你說的是莉莉到香港做人流這件事嗎?”
“什麼?”我眼睛都睜大了,莉莉這次到香港是做人工流產?我咋沒聽說呀,肯定有文章!我問:“這件事是莉莉告訴你的?”
“是我猜的,我見她六月份、七月份都來了月經,到八月份就停了,九月份也沒來,我估計她到香港把孩子打下來。”
“扯卵談!”我說:“莉莉的月經是不正常的,停停來來,來來停停,時多時少,如果是正常的話,還叫你來讓她吸體味幹嘛?”
“是許醫生說的,莉莉可能有身孕了。”
“什麼?你也認識許醫生?”我頭都大了,我問:“你是怎麼認識許醫生的?”
“你不要這麼緊張,你聽我慢慢說給你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