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7-01-16 21: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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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爸怎麼這樣淫賤也跪在鄔大哥腳下呢？實在想不明白。我跪，是我年紀比鄔大哥小，我是尋找刺激鬧著玩的，可老爸是一個有家室的人了，怎麼會這樣沒有尊嚴？古人一直說“男兒膝下有黃金，只跪蒼天與雙親”呀！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淺紅色的月亮掛在山巔上，今年是十五的月亮十六圓，今天雖然是八月十七，月亮還是圓的。我停下腳步，默默地對著月亮，想尋找老爸屈服於鄔大哥的答案。鄔大哥似乎知道我的心思，他問：“怎麼了？一聲不吭的，是不是為你爹的事想不通呢？”

我和鄔大哥坐在石頭上，讓中秋的晚風輕輕地拂過臉。

“其實，你爹和我早就有這一腳了，只是我們都瞞著你，不讓你知道。我們鄔家和你們周家恩源是不斷的，在我和阿勇出來打工幫人宰豬賣肉的時候，我們不時將賣剩的豬肉拿到打鐵鋪跟你爹喝酒，打那以後，我們的來往越來越多。我和你爹有這一腳是我剛從勞改農場釋放回來之後才開始的，當時，我們非洲村在縣政府安排下，開始移民搬遷到鎮上定居，因我是超生的，領不到移民補助款，房子建好之後，我哥和我嫂都暗示過我，說這房子我是沒份的。那時候，我實在沒有辦法，只有回到山上住，繼續採草藥給家裡賣，我到打鐵鋪買鋤頭柴刀，你爹都給我優惠價。有一次，你表叔公扭傷了腰，不能打鐵，是你爹要我到打鐵鋪幫忙，那時你剛剛考上大學到外地讀書，你不知道這回事。我和你爹吃住都在一塊，兩個男人睡在一張床會做什麼事，你應該曉得，也許是我們兩個大男人憋得太久了，互相打飛機或者做什麼的，在所難免，誰都攔不住，在那兩三個多月的時間裡，我和你爹的激情像燒鐵爐一樣越燒越旺。你試想象一下，一個剛從監獄放出來的人，有人能收留我，我是怎樣的感激呀！

鄔大哥繼續說：“我覺得你爹最值得我信賴，我說這句話，不是因我們互相打飛機才說的，有兩件事特別使我感動，那次在打鐵鋪幫忙之後，我回到山上，第三天夜裡，你爹上山來到非洲村，說給我送幫忙打鐵的工錢，我說怎麼這樣快就結算工錢了呢，老闆不是說過一段時間嗎？你爹說，是他自己掏腰包先墊支的，看到我剛從監獄出來，身無分文，是需要錢用的，如果暫時用不上的話叫我把錢先攢起來，攢夠了兩萬三萬，然後透過熟人熟路在派出所買個戶口。還有一件事，你爹為了我能名正言順留在山上，又和你堂叔公一道找到村委會說情，使我當上義務巡山員，雖然沒有工資領，我更有機會採草藥了。不知為什麼，打那以後，我更貼近你爹，你表叔公腰傷復發，你爹還是要我去打鐵，就是不需要我幫工的時候，我透過送草藥回家，也到打鐵鋪跟你爹睡一兩個晚上，有時是你爹上山來睡了半宿才下山。正因為我信賴你爹，所以我身上有錢的時候，我都叫你爹幫我攢起來。”

“你是如何賺到錢呢？”我問。

鄔大哥說：“我不但幫打鐵，有時候還去幫人宰豬，有時候遇到有人上山收購草藥山貨，我都能弄到錢，我要聽你爹的話，攢錢買戶口。”鄔大哥繼續說他和我老爸的事：“自從和你爹處了以後，我也不想去做賊了，但是我在山上住慣了，放蕩慣了，在勞改農場學到的不良習性總要抬頭，特別是對買戶口失去信心之後，我心更野了，一個人在山上一絲不掛地瘋來瘋去，覺得更適合我這的秉性。你爹不贊成我的在山上一絲不掛地生活，以為我缺衣服穿，有時還給我送衣服鞋子，在村裡在整個鎮裡，只有你爹沒有看低我，但是，有時想到你爹，我又振作起來……”

“你在我爸那裡攢有多少錢？”

“這個我沒有用心去記，既然相信你爹，我也不把這個記在心裡。”鄔大哥說。

“你為什麼說我爸是大山犬呢？”

“其實，你那次上山來搞社會調查，你爹就從你用毛巾包著脖子回家那陣子，就知道你戴上狗鏈，加上阿勇打電話給你爹說了我和他打架的事，見你死心塌地跟著我，肯定跟這條狗鏈有關……”

“我只是問你，你為什麼說我老爸是大山犬？”我又問。

“怎麼？不高興了？你是小山犬，你爹不是大山犬嗎？這樣形容更刺激，更使人亢奮，男人**來的時候是顧不了尊嚴的，這句話是你說的呀。”

鄔大哥講的好像是編故事，但又講得確確鑿鑿，老爸和鄔大哥的玩法，跟我如同一轍，難怪鄔大哥講我們父子是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兒會打洞。老爸生下了我，把他的相貌和體型特徵遺傳給我，也把他的性傾向遺傳給我，這是改變不了的。他連黃金般的尊嚴都不要，而跪在一個崇尚野人生活的勞改釋放犯腳下，需付出多大的勇氣啊！沒有這個心癮是做不到的。我真怨恨我老媽，是她拖著病弱的身軀加上日夜操勞帶來的疲憊，使她生下我妹妹之後就拒絕和我爸同床，至使身體強壯精力旺盛性情憨厚的老爸透過自己的兒子和鄔大哥發洩取得激情和愉悅；怨恨她平時脾氣暴燥打罵孩子使我過多的依賴父愛而疏遠異性，以至我的性取向發生偏離。但是，我和老爸在同**的海洋中游弋，找到激情、歡悅、甘美，把性福發揮到淋漓盡致，感到生活更加充實，這麼說，我和老爸要感謝我老媽，感謝鄔大哥？

“鄔大哥，我沒有埋怨你把我和我爸改造成小山犬和大山犬，我們三人都享受到性福，是我們的選擇，我們的愛好。”

“我的話還未說完，你聽著。”鄔大哥說：“那天早上起床之後，我正要給你爹卸狗鏈，你爹死也不讓卸，說再戴一會兒，兒子戴了半個月，我就不能戴一兩天？我也要嚐嚐戴狗箍的味道。說著說著就吐出心裡話來，他說‘我真的願你這樣套著我，過癮！只要你肯放過我兒子，讓他安安心心地跟他的媳婦過日子，不再幹擾他，就成了。只要你做得到這一點，我跟你一輩子都可以，讓我來代替我兒子吧。’我問為什麼呢，你是我的恩人哪！你爹說‘跟兒子兒媳婦過日子都有四個多月了，找工作還是沒有著落，不知是什麼原因，是不是兒子和他的媳婦敷衍我？我老婆回了孃家，不打算再回到我這個家了，女兒又嫁到外地，眼下兒子又娶上媳婦，一個原本熱熱鬧鬧的家，只剩下我一個人孤孤單單的，我總不能靠別人養一輩子呀，說來說去，我還是靠自己，吃幾多我就做幾多，我和你一樣在山裡住慣了，不跟你過還能跟誰呢？山裡是我最好的也是最後的歸宿，對不對？’你爹這麼說，覺得也有道理，有你爹在，我更加不想結婚了，只要有人陪我，我的心更橫更野，這是社會的真實情況。你搞社會調查，查到這一點了沒有？”

老爸有這個想法，我真的一點都不知道，老爸名義上跟我們過日子，我過問很少，是因為我的工作太忙，是因為我整天跟我的哥們玩瘋了，都沒有顧及到自己的家人，事到如今，我該怎麼辦？老爸也是的，有話不跟自己的兒子講，偏偏跟外人講，我面子往哪擱呀？

“你有什麼想法？你真的打算和我爸一起過日子？”我問鄔大哥。

“這是肯定的，我能有什麼想法？你有工作崗位，有家庭有老婆，就是沒有憂慮，我和你爹就不同了，我們以後不相依為命，能靠誰呢？”

“你就是憑一條狗鏈，能栓住我爸？”

“是我鎖他也是他伸長脖子心甘情願的呀，也許是你爹開始想到孤獨的味道，他也害怕孤獨，想找一條後路作出的決定吧，待會我們回到家裡，你可以問他呀！”見我不出聲，鄔大哥又說：“你們整天說尊嚴、尊嚴，一個大男人讓人看見屁股你們就說這是沒有尊嚴，我覺得我和你爹在一起才有做人的尊嚴，因為我們不靠別人養活，不看人家的臉色行事。我和你爹只有這樣大家都活得痛快，這是我們的尊嚴，你要相信我們，我們這樣過日子，會過得更好，你做兒子的應該放心，過好你們小家庭的日子。”

知道自己的父親跪在鄔大哥腳下的原因，我心裡真不好受，我決不能讓我的父親離開我，我要跟莉莉講清楚，我寧可不成家，也要自己的父親，我要父親跟我一輩子。

“怎麼？又有什麼想法？”

“舉辦婚禮之後，我一定跟我老爸講清楚這件事，我的父親要離開我，是不可能的，我要養他一輩子，我的生命是他給的，我不能沒有他。”我斬釘截鐵地說。

“好吧，先把這場婚禮辦好，我剛才對你所說的話，你也不要急著告訴你爹，成不？”

本來光沖沖地回來舉行婚禮，想不到中途有這麼不協調的插曲，我原本在家鄉舉行婚禮那亢奮的勁頭，一下了冷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