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6-10-26 20:0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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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平熄莉莉心中對我的怒火，我開啟隨身碟，叫她欣賞我的寫真集《人與自然》，欣賞楊教授攝影的藝術構思和對人體藝術的詮釋，順便給我的寫真重新起一個更加雅緻的名字。我說，一張高品位的藝術攝影作品本身就是一首無字的詩，由人慢慢品味，裸體藝術不是道德問題，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低素質的人是品不出來的。莉莉反譏我：“你才跟楊教授字幾天攝影？哪來那麼多理論？”

莉莉看了寫真集之後，確實給震撼了，她簡直不相信照片中的模特是我。我趁熱打鐵說道：“楊教授愛好廣泛，不僅攝影技法高超，而且繪畫和書法也來得兩手，他家牆上就掛有他的油畫自畫像和水墨畫桂林山水、竹子以及對蝦等等。他模仿毛主席草書更是幾假亂真，他說毛主席寫的《沁園春 雪》氣勢磅礴，想象浪漫，文辭華美，無論思想和書法藝術都堪稱巔峰之作，他還準備揮毫送我一幅《沁園春 雪》草書給我。他還喜歡集郵集錢幣，還有旅遊，他曾經一人騎腳踏車沿滇藏線闖西藏，歷時一個半月，飽覽了祖國的大好河山。他還說了一件事，他在大學讀書那四年，經常到藝術學院美術系當素描模特，不僅賺得生活費，而且學到一些繪畫知識。我問他大學畢業後還去不去藝術學院當美術模特？他說工作太忙了，沒有時間去，但這段經歷值得回憶。他還說，這些生活積澱使他生活很充實，對真善美有新的詮釋：真，就是崇尚科學；善，就是崇尚生活；美，就是崇尚藝術，只要三者統一，人的思想境界就可以從必然王國進入自由王國。”

我見莉莉靜靜地聽我說話，我繼續說：“有句老話：與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和楊教授多接觸，是有好處的。”

莉莉聽了，笑了一下，說：“這是你看到楊教授積極的一面，消極的一面呢？”

說到楊教授有消極的一面，我思索了一下說：“我才接觸他幾天？那有本事概括他？”

莉莉說：“好，我告訴你楊教授消極的一面，是在我們班在省城工作的同學畢業一週年聚會上，娃娃臉跟我說的，說楊教授總是用小恩小惠寵絡他，無故殷勤，必有一想……”

“得了，你無非說楊教授幫我買手機的事？”

“對！你那部手機絕不是山寨貨，是堅貨！我擔心是楊教授為了達到某種目的，買堅貨說是山寨貨，搏得你歡心，讓你死心塌地去跟他。”

“從我身上有什麼油水可榨？難道他要把我訓練成第二個巧虎？”我問我自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馬上寵罩我的心頭。

“我看，不要楊教授幫買第二部手機了，怕你陷入泥潭越陷越深，到時誰也救不了你，你認真考慮一下。”莉莉說。

哎喲哩，世界是這麼複雜……

日期：2016-10-27 19:13:55

49

聽了莉莉這樣分析楊教授，我真的失眠了，真的陽痿了，心裡越急，失眠和陽痿更厲害，緊閉眼睛也睡不著，那條塘角魚甩來甩去也硬不起來。年少時，天天盼望自己快快長大，長大後找到一份好工作，如今長大了，工作也找到了，這個社會是這麼複雜，卻有時分不清方向。我不明白，人為什麼活著好好的，總是愛找一些事來折磨自己。

我對莉莉說，想認識那個娃娃臉，她問我認識他想幹什麼？我說想透過與娃娃臉的嘴巴多瞭解楊教授，莉莉說，楊教授也是一個讓人捉摸不透的人，我們瞭解他也好比是一群瞎子摸象，摸到大腿說大象像柱子，摸到耳朵說大象像葵扇，接觸他有個分寸就是了。

上班的時候，楊教授來了電話，說要我加入他的攝影群，還沒等我出聲，楊教授就問還要跟誰請示才能新增呀？我說，我是男人大丈夫，我自己的行為我不能決定嗎？我一定加入你們這個攝影群。我覺得跟著楊教授沒錯，他不像娃娃臉說的那種人。

十二月份開始，我們這個城市天氣漸漸變冷了，已經不適合在室內剝光豬了，軍哥跟我商量，是否在家裡添置一個電熱風扇？我說好呀，一切為了莉莉。

在超市家電專賣店裡，我們在選電熱扇的時候，遇見我們車間的黃工，他也在買電熱扇，他先發現我們，問：“怎麼你們年紀輕輕就使用這玩意兒，是不是身體虧了？哈哈！”

黃工這句話是開玩笑的，我們說，現在生活水平提高了，該享受時就享受，留錢放在箱子裡幹什麼？錢留在箱裡又不會一張變兩張，對嗎，黃工？黃工咯咯笑了，他說，社會變得真是快，年輕人也講享受，我們年輕那陣子，只會幹活。我說，你年輕時攢一年的工資還不夠買一臺風扇，現在一個月的工資就可以買兩三臺風扇，怎能比呀？哈哈！黃工咧著牙迷著眼欲笑非笑歪著頭看我，我說黃工呵你肉笑皮不笑地對著我，我的手臂長滿了雞皮疙瘩啦，你有話就講有屁就放，不要礙我呀。黃工問我：“聽說你找到女朋友了？車間裡人多眼雜我不敢問。”

“我是找到女朋友了，又不是秘密的事，有什麼不敢問的？”我回答。

“聽說你女朋友每到星期天都來探親喔？”

“是呀！”

“現在的年輕人真夠大膽。”

“黃工，你不是說現在社會變得真是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