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溫和,但在溫和之下是久居上位、發號施令的令人無法抗拒的威嚴,他有時候情不自禁的就想在他的目光中敬禮。還有,他與萊恩的相處中那種不經意流露出來的溫情,讓他動容,想早點兒找個物件結婚生孩子。
範掄汀斂下幾乎要從眸中溢位來的羨慕,他說自己上有老、下有小、老婆在家裡面等著自己造孩子的話是騙人的,他一個X只有別人在他身上造孩子的份兒,噘嘴。
從範掄汀的手中接過了筆記本,奧斯頓點頭表示謝意,他拿著筆記本與萊恩一同翻看。
“這是本日記,最早的記錄是三年零三個月前,停留在九十六天後。”萊恩大略地翻了翻後,將從日記中得到的第一手資料和眾人分享。
經過六天高強度野外生存,眾人的神經繃得極緊,很需要一些不是與任務相關的事情來緩解一下精神上的疲憊,聽說了萊恩還接了委託之後,他們就將這個當成了對抗賽任務中別樣的存在,積極地幫著一同尋找。
“快說說最後幾天記載的。”就連最沉得住氣的傑克都受不了長時間走在昏暗泛紅的月亮灣裡,催促著萊恩快讀日記,提供一些找到里歐的線索。
“他是三年前的七月,北半球進入冰凍季進入的寒冰草原。”萊恩沒有窺看他人隱私的癖好,直接跳過了前面的日記內容,翻看到結束的前幾天,進入寒冰草原的內容開始。
里歐是個喜歡每天都記日記的小夥子,有時候長篇大論,有時候寥寥幾句,流水賬似地記載了當天發生的事情、當天的心情變化。
七月六日 晴
寒冰草原上的天空很藍,我再一次和老約克踏上這裡,希望能夠多抓一些有年份的兩角蛇。海娜的爸爸要我拿出一萬星幣證明自己的能力,我想我可以的,只要能夠抓到足夠的兩角蛇,一定要十年以上的。我愛你,海娜。
里歐的字跡清晰輕快,證明他是個個性開朗的小夥子。
奧斯頓翻了一頁,是七、八、九三天的內容,小夥子寫了一兩句,他們尋找十年生兩角蛇的過程並不順利,最有經驗的老獵人約克還受涼感冒了,沒法給他們提供更多的指點。
字裡行間裡充滿了沮喪。
七月九日,小雨
以前滿地爬的兩角蛇現在跟絕種了似的,該死,四天了,我們只抓到了四條,最老的一條才長了八年,只能夠換到五百星幣。五百,多好的五百,可惜不是我抓到的。我和海格森商量,冒險去月亮灣走一趟,老約克不同意。可是我不能夠空手而歸,我愛你,海娜。
希望能夠找到月色玫瑰,那個棕色頭髮的冒險家答應我會高價收購。
萊恩翻了一頁,每天都記日記的里歐竟然有兩天沒有寫。
再有內容時已經是兩天後,七月十二日。
萊恩讀著上面的文字,平靜的語氣中卻是一個小夥子充滿期待又滿是忐忑的情緒。
七月十二日該死的月亮灣已經看不出天氣了
我和海格森還有那威、安迪、基德韋爾真的是經歷了九死一生才到了谷底,這兒太可怕了,基德韋爾前一秒還在我和說話,下一秒他向後退了一步就消失在了我們面前,只給我們留下一聲大叫。我愛你海娜,願你保佑我。
進入月亮灣後我的運氣變好了,我抓到了兩隻薔薇蜥蜴,再來一隻,我就有五千星幣了!!!
因為這兒光線不好,里歐的字跡變得模糊,再翻一頁,有兩朵“薔薇”掉進了奧斯頓的手中。
奧斯頓看著兩朵“薔薇”嗓音柔和地說著,“里歐很愛海娜。”
奧斯頓靠在萊恩的肩膀上,以便更好地看日記上的內容。萊恩自然地側頭在他的發頂親了親,“海娜也愛他。”
繼續翻看日記,只有兩天的內容了,意味著這個叫里歐的小夥子在人間的時間還剩下最後兩天。
七月十三日 照樣看不見天氣狀況的一天
應該是十三號吧,我已經不知道太陽昇起了還是落下,就當今天是十三號,依然是想念海娜的一天,我們又失去了一名同伴,他被岩石蠍子咬了,抽搐著倒在我的面前,我想,我應該轉身離開了,回家吧。再過一天,我就準備回家了。
天!
海娜你知道我發現了什麼,一大叢的月色玫瑰,它們就開在深淵裂縫裡,我趴在裂縫的邊緣彷彿就可以碰到它們,我發誓,只有一米多一點兒的距離,我應該可以帶它們回家的。
萊恩略顯低沉的聲音配合著里歐的文字,給大家展示了里歐的全新發現!
沒有停頓,奧斯頓緊接著開始讀起了最後一天。
七月十四日 肯定是個大晴天
我要去摘月色玫瑰了,帶著它們回家,一萬星幣在向我招手。海娜,等著我回家。
日記在這一天後戛然而止。、
“最後幾天的內容就是這樣,我們在附件看看,應該能夠找到進一步的線索。”萊恩有些悵然地合上日記,握緊了奧斯頓的手,再也不想放開。
眾人:“……”
我們是想知道日記的內容,但是不想看到你們一個交替一個地讀!
考慮一下單身人士,ok?
“大家怎麼了?”無意識秀了一把恩愛的萊恩並不清楚大家的複雜心情。
對他人情感沒什麼有效認知的奧斯頓同樣如此,他掃了一眼眾人,“行動。”
“是!”
戴裡克&哈麗雅特&傑克猛地站了起來,腳跟併攏、抬起右手敬禮。範掄汀慢了一步,但很快就跟上了小夥伴的節湊,說完後猛然發現不對,一顆滿是問號的心有點兒向下沉,他……他是不是疏忽了什麼。
說好了行動那就不要有任何猶豫,很快範掄汀就在距離他們的休息地十米的地方找到了線索,他半跪在地上探頭看著裂縫內,在距離地面不到兩米的地方有一叢開得旺盛的月色玫瑰,三年前里歐看到的應當就是這個。在裂隙的邊緣,有固定好的登山釘,一根耐磨損的登山繩系在上面。
聞訊而來的幾人向內看了看,萊恩說:“提吧。”
“好。”範掄汀說:“那我提了,等會兒看到什麼可別害怕。”
哈麗雅特扁扁嘴,“你看我們是神經脆弱的人嗎?”
好吧,很顯然都不是,在場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