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則貼在他股間蹭動。
濃密的恥毛撓颳著被分開的腿根,他無法思考,難以呼吸,迫切想要被操弄,被佔有,即便要承受身體被撕裂的痛,也心甘情願。
柏先生似乎很有耐性,手上的動作時疾時徐,既緊也弛,遊刃有餘地玩弄他的身體。
鈴口溢位了液體,離高潮不遠了。他難受地哼叫,柏先生卻在這個時候手指一頓,接著拇指從他鈴口處揩過,沾起一手透明的淫液。
他小幅度地掙扎,將腰高高抬起,欲將又脹又硬的恥物重新遞到柏先生手中。
淚眼裡,柏先生卻輕輕一搖頭,任由他那恥物滑稽地晃著,傾身將拇指往他下唇一抹。
他睜大雙眼。
柏先生掰開他的嘴,拇指在他口腔裡攪動,壓住他的舌,迫他品嚐自己的味道。
他意亂情迷,卷著柏先生的拇指,繼續將腰往上挺起。
這無疑方便了柏先生在他股間磨蹭,那傲然的性器幾乎就要插進溫熱溼潤的穴。
不久,柏先生收回手,帶著唾沫與淫液揉捏他的乳頭,溫柔又殘忍,直捏得他抽搐不已,痛並著快。
那種高潮之前極欲被撫摸的衝動又來了,他輕輕搖著頭,湧出的眼淚落入鬢髮,喉結像蜜蜂的翅膀一般抖顫,擠出示弱的、討好的、祈求的話語。
柏先生終於再次握住他,兇悍,激烈。
他高聲呻吟,在炫目的光線中,射在柏先生手裡。
意識好像空了,腦中是刺目的雪地。呼吸成為響亮的風聲,遮蓋住別的聲響。
“啊……”
後庭終於被撞開時,他情不自禁地呻吟,漂泊的靈魂回到肉體,雙腿賣力張開,承受柏先生勢大力沉的抽送。
他的精液成了潤滑,在他失神的分秒裡,柏先生為他做了擴張。
下穴被撐開,身體被填滿,痛不痛早就不重要了。
他感到久違的滿脹,已經釋放過一次的恥物又挺立起來,莖身張狂油亮。
柏先生抽插了上百下,忽然從他身體裡退出。他耳畔翁然作響,後穴本能地絞緊,不願柏先生離開。
緊實又挺翹的臀捱了一巴掌,他哼叫一聲,只覺身子空了。
下一瞬,他被翻了過去,跪趴在沙發上。
柏先生用掉落的腰帶勒著他的脖頸,命令他併攏雙腿,插入他的腿根,繼續抽送。
他從未以這種方式承歡,細膩的腿根被堅硬如鐵的性器碾壓,囊袋承受著悍然撞擊,他肺裡的氧氣像被抽乾,興奮得像即將死去。
高潮時,柏先生射在他的大腿上、陰囊上、恥物上,腰帶勒得他喘不過氣,唯有以顫慄相應和。
他的衝動被絞碎,渴望被扶平。柏先生站起來,將真絲睡袍扔在他身上,居高臨下,眼底那些更黑更沉的東西消失了,聲音從高處飄來,“你想告訴我什麼?”
他抓住睡袍,遮住自己周身狼藉,望著那雙眸,忽感頭痛欲裂。
他覺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什麼,但此時此刻,思考是最奢侈的事。他腦中有風暴,混沌如漿糊,半天也未說出一個字。
柏先生彎下腰,抱住了他,闊步走去浴室,將他放進浴缸裡。
冷水從花灑噴出,他條件反射地悶叫一聲,驚慌失措地看向柏先生。
房間裡很暖和,如一個並不存在的夏天。
可冷水潑灑在近似灼燒的面板上,像是滋起了一片白霧,幾乎斷送了呼吸。
而柏先生站在浴缸外,冷峻而危險地俯視著他。
他感到冰涼的水漫過小腹,澆涼小腹,漫過胸膛,也澆涼胸膛。若是浴缸夠深,當水漫過他的脖頸與頭顱時,一定也會澆涼那沸騰的腦海。
他好像清醒了,又好像還是混亂著。
柏先生沒有關水,花灑的“簌簌”聲成了浴室裡唯一響亮的動靜。
冷水從浴缸邊緣湧出,一刻不停,帶走了他腹部與胸膛的溫度。
玉浸入水中最是美麗,晶瑩透亮,溫潤泛光。
如玉的人也一樣。
他身上的紅暈已經褪去,肌膚迴歸本色,唯有眼睛還灼紅。
這雙眼望著柏先生。
頃刻,柏先生抬手,按住了他的後腦。
他知道應該掙扎,卻仍是隨著那一道力靠近水面。
冰水近在眼前,並非鏡子,只能映出一張稀薄的臉。
臉上的情緒通通看不清,好像再尖銳的痛苦、再蓬勃的求索,一旦浸泡入水中,都會盡數融化。
最先碰到水面的是鼻尖。他閉上眼,想掙扎,但沒有力氣。冰水很快漫至頭頂,阻絕了氣息。
水聲在耳邊鼓盪,他感覺到柏先生的手在自己後腦越壓越緊。
髮根生痛,心跳愈快,血液再次灼熱起來。
他曾日復一日地做閉氣訓練——這是狙擊手的必修課,因此閉氣時長遠高於普通人。
可即便如此,水也能要了他的命。
漸漸地,四肢開始酸脹、發木,胸膛裡的空氣被排得一絲不剩。眼中充血,巨大的壓力覆蓋在面部。
他的雙腿在水中亂蹬,雙手哆嗦著抓住、拍打柏先生的手臂,求生的本能讓他想要推開柏先生。
可是不行。
他根本推不開!
柏先生的手似有千斤重,穩穩地壓著他,足以讓他溺斃在水中,足以擰斷他的脖頸。
足以斷絕他的生機!
他在水裡悶聲嘶吼,水流將他的喊聲放大。
可隱約中,他聽到了柏先生的嘆息。
還有一聲輕得近乎於無的——
“阿崽。”
他不動了,不再掙扎,也不再悶吼。
上半身向下沉去,像被抽去了所有力。
幻聽吧,這一定是幻聽。
可即便是幻聽,他也認了,知足了。
柏先生將他按在水裡,也許是真的想殺死他。
他在水中睜開眼睛,眼球灼痛,淚水倒灌。
放棄掙扎等同不再求生,可下一瞬,水聲如瀑,轟然作響,他被提了起來,空氣衝入鼻腔,咆哮著浸入瀕死的肺。
柏先生捏著他的下巴,比以前任何一次都更加用力。
他聽見細微的錯裂聲,覺得自己的骨頭都快要被捏碎了。
柏先生躬著腰身,逼近他,迫使他以脖頸幾乎繃斷的姿勢揚著臉。
他們靠得那麼近,呼吸相觸,他終於在柏先生眼中看到異於往日的東西——他的倒影。
那些更黑更沉更濃烈的,竟然是他。
藏在柏先生平靜眸子裡的,竟然是他。
顛倒的世界是他,見不得光的深邃也是他。
浴室暖色調的燈光縈繞著柏先生冷沉的臉,像是潑灑了一層讓萬物生長的日光。
但這日光消融不了柏先生眉宇間的雪,那捧雪太高,遠在峰巒的頂端,縱使陽光普照,也終年難融。
這個姿勢維持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