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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

遲幸是遲家的“掌上明珠”,今年剛滿十九歲,無人不夸容貌美。

他卻硬覺得人家長相普通。

這毫無道理,是他妒心氾濫,審美都扭曲了。

柏先生喜歡遲幸那樣的男子再正常不過,年輕、漂亮、溫順、驕傲,像落雀山莊裡那些抖開羽毛的高傲孔雀。

而他的身體不軟也不香,還有交疊在一起的新傷與舊傷,一看就叫人倒胃口。

柏先生“使用”他的時候,很少讓他脫下衣服。

因為不好看。

那日他拿著遲幸的資料離開時,柏先生多說了一句話,“他年紀小,你上心一點,別讓他受傷。”

這話就像野獸的爪牙,在他心臟上用力一撕。

遲幸年紀小,才十九歲。可是他今年也才二十歲啊。

他不過比遲幸大了一歲而已。

“是。”他冷靜地接受任務,沒有露出一絲難過。到了遲家,也盡心盡力,未讓遲幸受到半點傷害。

這一趟下來,他最慶幸的,就是遲幸完全沒有受傷。

柏先生應該很高興,會獎勵他也說不定。

柏先生向來獎懲分明,對手下極為大方,每一次他立功歸來,柏先生都會為他一擲千金——當然,若是他沒能完成任務,懲罰也絕不會少。

但比起豪車與豪宅,他更渴望柏先生能獎勵自己睡在柏家主宅的主臥。

柏先生的情人不少,可只有他這個不算情人的手下,曾經在那裡留宿。

原因自不必說——柏先生雖然並不寵愛他,卻信任他。

他以為自己並不貪心,不能擁有寵愛,擁有信任也行。

可看著遲幸,他就無法抑制住自己的貪婪。

也想被柏先生寵愛,也想乖巧地依偎在柏先生懷裡,也想讓柏先生心疼,也想被柏先生派人保護。

夜裡幾次三番折騰,睡著的時間加起來也沒有半個小時,清早俞醫生來查房,他暈暈沉沉坐起來,問自己什麼時候能好。

俞醫生看了看儀器的數值,臉色不大好看,“保守估計,你還得休養一個月,流產讓你的身體機能瀕臨崩潰,能撿回一條命已經是萬幸。”

他皺著眉,急切地問:“那這一個月我全力配合,將來執行任務不會受影響吧?”

俞醫生嘆氣,半天才道:“我說不準。”

“您是醫生!您怎麼會說不準!”

“軒文,我是醫生,但你不是普通的病人。”

他一怔,周身像被凍住一般。

是啊,他不是普通病人。

他是如何一步一步從一個脆弱瀕死的小孩成為“孤鷹”最鋒利的刀,沒人比他更清楚。

強大的代價,也沒人比他更清楚。

許久,他苦笑著嘆了口氣,“我明白了。”

“我會盡我所能讓你好起來。”醫者慈心,俞醫生拍了拍他的肩,“軒文,你自己也要有信心。”

這時,病房外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楚臻面色陰沉衝進來,嘴張開,卻一時沒發出聲來。

他心中一緊,問:“楚隊,出什麼事了嗎?”

“柏先生……”楚臻欲言又止。

他幾乎要從床上下來,“柏先生怎麼了?”

楚臻眼含怒火,卻又無可奈何,“你保護的那個遲家小子折了手臂,說是你保護不力。柏先生讓你現在立即去落雀山莊!”

第四章 知錯認罰

秦軒文有些懵,過了好一陣才望著楚臻說:“我……我平安將他送到了接應地點……”

“但他現在傷了右臂,骨折。”楚臻眼色很沉,“我不知道他跟柏先生說了什麼,只知道柏先生認為,是你保護不力。”

“我沒有!”秦軒文到底年紀尚輕,凡事一關係到柏雲孤,就容易發慌,“他欺騙柏先生!”

“你先冷靜。”楚臻分外心疼,“我當然知道是他欺騙了柏先生。他看似單純,心思和手段卻絕不簡單。”

秦軒文已經從床上起來,雙腿顫顫地立著,一手扶著桌沿,一手按著劇痛的小腹。

他的眼眶紅了,半是因為生理上的疼痛,半是因為心理上的委屈。

“孤鷹”最鋒利的刀,不過也是一具凡胎。

常人能感覺到的痛,他一樣能感覺到。

區別只在於他更能忍耐而已。

“遲幸定是知道你並非普通的‘孤鷹’僱傭兵,才想以這種苦肉計來陷害你。”楚臻道:“柏先生的心思我們誰也猜不透,但落雀山莊的人說,最近幾個月,柏先生最在意的就是遲幸。”

秦軒文手指緊抓著桌沿,手背上青筋畢顯。

楚臻又道:“我現在不確定,柏先生叫你過去,是想懲罰你,還是隻是讓你向遲幸道個歉。山莊那邊說,是遲幸想探病……”

“胡鬧!”俞醫生出離憤怒,“想探病不能自己來嗎?軒文現在極度虛弱,怎麼能奔波十幾個小時,去讓人‘探病’?這探的是哪門子病?”

秦軒文垂下頭,心臟上的陣痛已經壓過了別處的疼痛。

柏先生明明知道他受了重傷啊,怎麼還能提出這樣的要求?

他一直心懷矛盾地盼著見到柏先生,夜裡淺眠的那半個小時都夢到了柏先生,如今真的要見面了,卻沒想到是因為“保護不力”被召見。

可笑的是他不久前還盼望得到獎勵,不要金錢也不要那些與他身份不符的奢侈品,只求能在柏先生身邊安然睡上一宿。

“楚隊,你得告訴柏先生。”俞醫生焦急道:“軒文遭受重創,必須靜養,奔波不得,更受不得罰!”

楚臻眉間幾乎擰在了一起,“這事如果我能解決,現在我根本不會站在這裡。”

秦軒文呼吸一窒。

“這麼說……”俞醫生雖是醫生,卻也是“孤鷹”的一員,最不能違背的便是柏雲孤的命令。

楚臻轉向秦軒文,神色凝重,“軒文,柏先生的意思是——這事沒得商量。”

秦軒文像雕塑一般站在床邊,眼神有些發木,過了大約半分鐘才點頭,“楚隊,我知道了。麻煩你幫我安排一下,我這就出發。”

俞醫生難掩擔憂,卻也無力阻止。

離開醫院之前,秦軒文將自己好好打理了一番,這一過程於現在的他來講並不輕鬆。可他沒有別的辦法,很快就要見到柏先生了,是懲罰還是獎勵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不能邋遢萎靡、精神不振地出現在柏先生面前。

柏先生欣賞他的活力與朝氣,他雖然難受至極,可即便是裝是演,他也要讓自己看上去儘可能有神采。

楚臻卻看得著急,“軒文,你不必這樣!撐不住就別硬撐,到了山莊你示個弱,柏先生就算有心要懲罰你,見你傷重,還真能罰得下去嗎?”

他搖頭,低聲道:“我不想那樣。”

十七個小時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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