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得往傅聞遠嘴上親。
簡直成了塊牛皮糖,怎麼都扯不開了。
傅聞遠的嘴唇被他舔溼了,才拿食指抵住云溪的額頭,沉聲道:“不是說要休息?還睡不睡?”
云溪奶唧唧地哼哼兩聲,頂開了傅聞遠沒用力的手指頭,軟軟的嘴唇又印在了傅聞遠臉上,拖長了音調說:“睡的,但是還要再親一下。”
傅聞遠沒做聲,低頭用牙齒叼住了眼前的一片紅嘴唇不輕不重地廝磨,良久才放開,道:“好了沒有?”
云溪嗯了一聲,頭埋在傅聞遠脖子那裡,拿胳膊圈住了傅聞遠的肩背。
傅聞遠覺出了云溪的格外纏人,但大概是剛做過的原因,即便是頭暴戾的獅子,此時也該被順了毛,怎麼樣都是愉悅的。從生理上講就出不來不耐的情緒,所以才沒有躲開云溪的擁抱,反而隔著被子拍起了云溪的背。
云溪弓著腰,嘴角翹起甜蜜的弧度。
過了會兒,傅聞遠問:“今天自己洗澡,不害怕了?”
云溪只在他頸側點了點頭,便算作回答。傅聞遠又問:“狗呢?”
云溪這才小聲說:“狗在旁邊。”
傅聞遠沒說話,云溪握緊傅聞遠的手趕緊又補了幾句:“它不到浴缸跟前,就是在門口等我,什麼東西都不碰的,等我洗好,就出去了。”
他拿手慢慢順著脖子摸上了傅聞遠的臉,“不要生氣,先生,下次……下次不帶狗了,別生我的氣。”
傅聞遠握住他的手,道:“沒有生氣。”
“真的嗎?”云溪很不相信地問。
傅聞遠說:“真的。”
傅聞遠出差十幾天,云溪不可能十幾天不進浴室,讓別人陪又不願意。這個事情不大不小,卻也不容忽視。所以一開始是兩個人打影片電話,前幾天云溪洗到一半,傅聞遠臨時要出去,沒辦法,最後是云溪想出來的,叫狗進去跟他待著。
效果很不錯,第二天甚至不用再麻煩傅聞遠,云溪帶著狗就可以。
卻沒想到傅聞遠不同意,拒絕的斬釘截鐵。
說是狗再幹淨,還是跟人不一樣,浴室不可能給狗進去。
云溪很聽話,到洗澡的時候,還是把平板支在毛巾架子上。那邊的傅聞遠看著檔案,時而起身走動兩步,兩個人相安無事地又過了一禮拜,傅聞遠才回來了。
云溪平時粘傅聞遠,是因為自己原本就聽話,心裡還是害怕傅聞遠的。這回他明顯的陽奉陰違,就惶恐起來,戰戰兢兢地抬頭去看傅聞遠的臉色,“先生,下次我真的不帶狗了。”
傅聞遠又嗯了一聲,“睡覺。”
云溪抿著嘴重新縮回了剛才那個位置,一動不動蜷了會兒,等傅聞遠都要以為他睡著了,卻又突然出了聲,聲音軟的不像樣,可憐壞了,音顫著,微微有些哽咽,“我想快點找先生,所以自己去洗澡,但又害怕……上次先生說了不帶狗以後,我真的沒有再帶過,我是因為今天太想先生了,我……”
“云溪。”傅聞遠皺起眉頭,打斷了云溪的低泣,兩根手指卡主云溪的下巴叫他抬起頭來,盯著那兩隻無措的眼睛,聲音沉靜溫和:“睡迷糊了?不要鑽牛角尖,我說了,我沒有生氣,你乖乖地睡覺,嗯?”
云溪喘了一口急的,緊接著忽閃忽閃眨了兩下眼,“先生……”
傅聞遠起身把床頭燈擰開,水杯裡只剩一口水,他又下樓去倒水。
進門以後,云溪光著上身在床邊跪坐著,見他進來也不敢伸手要抱,只一個勁兒地看他,偏棕色的頭髮有些亂,幾縷搭在眼簾上,遮住一些怯怯的眼神。傅聞遠突然有些無奈。
“喝口水,坐會兒再睡。”
云溪就著傅聞遠的手乖乖喝了兩口,拿手背擦嘴之後,還是跪坐的姿勢,抬頭對傅聞遠打報告似得說:“喝好了,先生。”
傅聞遠重新回到床上,抹了把云溪額上的汗,跟他捱得很近,道:“還鬧脾氣嗎?”
云溪紅著臉低頭,下巴杵在鎖骨上,耳尖也紅,慢騰騰地搖了搖頭:“不鬧了。”
這樣折騰一通,傅聞遠睡意更見消散,幾乎抓不著了。眼前這人原本奶白的身上痕跡斑斑,都是他弄的,看了就格外惹人意動。
云溪被傅聞遠扯到身上,很快便碰著了下頭傅聞遠又見抬頭的陰莖,半口氣立時便堵在喉嚨裡,沒敢吐出來,愣愣瞪著兩隻圓眼睛,傻乎乎地瞧傅聞遠。
傅聞遠忽得微微笑了,唇角勾起一個不易察覺的弧度,凌厲的眼裡露出些溫和的光,他捏了把云溪的臉,道:“不做,你睡覺。”
云溪躺回被窩裡,看著傅聞遠把燈關了,又捱過來,兩個人肩並肩地睡。屋裡很靜,窗簾一角洩進些許皎潔的月光,云溪的心撲通撲通得跳著。
說不上來哪裡奇怪,云溪只覺得今晚的傅聞遠對他格外的好,從沒有過的,好像很多的渴望都開始有了會得到迴應的可能。即便不自知,但他心底裡升騰起來的那股喜悅,跟孤獨旅客在深林裡鑽木見到青煙,風暴中的船隻在茫茫碧海上望見燈塔的感覺別無二致。
第二天他起得晚,快十點半了才下樓,江措措依然是昨天那個樣子,蹲在被拴住的狗跟前眨巴著眼睛看。
他聽見云溪下樓,回頭就喊:“得得!”
江措措是個實打實的小胖墩,云溪原本就沒多結實,再加上腰痠腿軟,就沒能把他抱起來。小孩兒只能愁眉苦臉的,被牽著手往餐廳走。
吃完飯,一直沒出聲的阿姨收拾著桌子,才說:“溪溪,下午你收拾一下,咱們晚上不在家裡吃。”
云溪點頭說好,隨口問:“那去哪裡呀?”
阿姨繞開擋道的江措措,端著碗的手微微用力,儘量平靜地說:“要回大院,你先生的奶奶過生日。”
云溪微張的嘴沒顧上合,一隻手在餐桌上搭著,也忘了收回來,臉有些發白,半晌沒說出話來。
“她在嗎?”
阿姨頓了頓,又說:“在,但是你跟著阿姨,不會……”
“我能不去嗎?”云溪的肩膀發抖,呼吸時急時緩,完全亂了節奏,卻又在阿姨犯難的眼神中很快改了口,“我……我,好,好,我跟著阿姨。”
云溪一整天都沒精神,江措措帶著狗在屋裡跑來跑去和過了會想起爸爸來抽抽搭搭地哭了一頓都沒有吸引他的注意。
下午有人送來一身衣服,純白的小西裝,配一個花型獨特的領結。衣服的風格其實很活潑,適合他這個年紀的小孩子,但云溪臉上沒有多少血色,穿上就顯得有些過於單薄。
晚上去大院的人很多,比上次傅聞遠的爺爺過生日的時候陣仗大多了,云溪也不是像阿姨說的那樣跟著阿姨就好,而是他和傅清遠一左一右,跟著傅聞遠見了很多人。
他穿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