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似的行為與感受來勉強滿足自己。
他的資訊素和褚楚的資訊素無意之中交融了,流轉游蕩。他擁著自己的Omega,自己的兒子,親吻他,猥褻他,可惜向來對他縱容無比的小傢伙在這個時候無法迴應,不然一定會同樣給他一個親吻。
褚晁莫名地感受到了痛苦。他的胸口揪成一塊,比這具身體曾經受過的一切肉體傷害還要令他難受。
半獸形態的Alpha粗喘著,低吼著。他抓壞了枕頭,白色的棉絮從內流出,在他之後一個無意識的揪扯中,又從枕套內飛出,白色的棉絮落在褚楚髮間,襯得他漂亮又可憐。
褚晁在他腿間耕耘,過了許久,才射在了他的腿間。
這一行為並不使Alpha感到滿足,但這已經是極限了。他只好繼續舔舐褚楚,小Omega在睡夢之中扭了扭身子,喉嚨裡擠出細細的哼聲,像幼小貓崽的求饒。
Alpha最終還是停止,只將他摟緊。他的身子小了那麼多,完完全全被包裹在Alpha懷中,還蹭著Alpha返祖出來的毛髮,感到有些不適應,卻又十分舒服。
褚晁閉上眼睛,又再次睜開,端詳他,接著看到足夠了,再次重複閉上、睜開的行為。
他想要看到褚楚睜眼,然而他的Omega昏睡不醒。
他的心中又是一陣惶恐,難以表達。喉間發出了渾濁的低吼,他咬住了褚楚的脖子,尖牙磨蹭那兒的嫩肉,重新放開。
牙齒重重摩擦發出了尖銳的聲音。
在這暗流湧動的躁動夜色中,Alpha痛苦掙扎許久,終於從喉嚨中逼出兩個字。他口齒不清,說得也不分明,但褚楚如果醒著,一定能聽清那兩個字。
“小楚,”他一遍一遍地喊著,“小楚……”
第二十章
褚晁是個不做夢的人。
他向來不深眠,精神保持在一定的緊張狀態,提防敵人隨時可能到來的襲擊——或者警惕來自“家人”的暗算。哪怕是在傷時,他也難以完全入睡。
這次他卻像是做了很長很長的一個夢。
同樣的一個冬日。
垃圾星上的冬季會飄雪,晦暗灰色,內裡摻雜著不乾淨的化學成分。氣溫通常在零下五六度,他待在破棚小屋內,一個半貓形態的小孩跑前跑後找來取暖的東西,室溫也只比外頭高了個兩三度。
時不時會有風從破棚縫隙鑽入,又令他前功盡棄。
褚楚受了重傷,為了禦寒,不得不變回獸形。身軀龐大的老虎躲在這小屋內,顯得很是委屈,但這是目前而言最好的環境。
他的肚子上裂著一個大大的血口,血液已凝固,不再湧出。傷口在這低溫環境之中已經凍住,時不時傳來一股既疼又麻的感覺。小孩最開始用珍貴的水資源幫他清洗,很是心疼,用上一點就要捨不得地舔一口掌心的水。到後來,他又從牆邊的小裂縫裡取出更為稀缺的藥膏,皺著眉頭把最後的一點點膏藥擠出,小心翼翼地為老虎塗抹傷口。
褚晁被軍隊內的臥底出賣,單獨駕駛一架小機甲躲過敵對艦隊的搜捕,使了一出金蟬脫殼,勉強逃到垃圾星上。
再醒來,卻已被撿到這樣的地方來。
他昏迷了整整一日才醒來。迷迷瞪瞪之中,只看到一個小小的身影在自己面前晃來晃去。一時分不清敵我,防禦的本能令他爬起來低吼了一聲,那個小身影立刻嚇得打跌,摔在地上,驟然消失。
褚晁視線清明時,才看到一隻灰白色小貓崽炸著毛,跑到了小門外,瑟瑟發抖盯著他。
他頓時洩力,傷口劇烈疼痛,不適地嘶了一聲。小貓試著走進來,又竄出去,再小心地走進來,慢慢靠近他。
起初小孩被他嚇得夠嗆,稍微有點兒動靜就會變回貓形。到後來,褚晁與他說的話多了些,小孩便也不再那樣害怕。
小孩子的通用語說得不怎麼熟練,還帶著垃圾星上特有的口音。冬日寒冷,他說話時也被凍得發抖,磕磕巴巴。褚晁問他為什麼要撿自己回來,他便回答:“叔叔和我長得很像……我,我想知道自己以後,能不能變成,變成叔叔這樣……”
他沒有半點生物知識,也不瞭解自己的混種,只覺得同是貓科動物,那就是像。
再問到他怎樣把自己搬回來,小孩子就驕傲地挺起胸,炫耀說:“我把叔叔架到,我的小輪子車上,”他把自己的寶貝拉出來,推一推,輪子便在地上骨碌碌地滑,“然後慢慢拉回來!”
小孩子尚在幼年,因為骨骼未完全張開,總是弓著腰,手臂小腿都是貓的返祖特徵,整個人蹲起來的時候,身子不到褚晁三分之一大,就輕輕地靠在大老虎沒有受傷的地方。小孩有些怕褚晁,又崇拜他模樣,時常湊在他身邊,絮絮叨叨、結結巴巴,說一點話。
他把好不容易收集來的水和食物分給褚晁,又因為自己的藥膏只剩下了一丁點,縱使全部抹上了,也只能夠覆蓋一小塊傷口,不足夠幫褚晁療傷,歉疚地道歉。他忙前忙後,有時候褚晁的傷口裂開了,還會急得直哭,在外面刨上一天的垃圾尋找,卻再也找不到可以用的藥膏。
他給褚晁帶來破舊卻厚實的布料,蓋住大老虎健碩的身軀,不讓傷員吹風。有時候他也會喜氣洋洋地捧回來許多生火材料,熟練地打起火,招呼老虎叔叔一塊兒取暖。
橙色的明亮火光映著他小小的臉龐,映著他眼中嘴邊的喜悅,正如同映著柔軟單純的善意。
這是褚晁生平頭一回被照顧,而施行者,是一個連人形都無法保持的笨拙小孩子。
小孩子的父親是個賭徒,在兒子撿了人回家後一個星期,才醉醺醺地出現。褚晁正在高燒昏迷之中,貓型小孩就擋在他身前,擋著不讓爸爸將他扔出去。
褚晁從生死關頭掙扎回來,小孩卻與他一塊兒負了傷。不及巴掌大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手掌上的毛都掉了一小塊,光禿禿的,醜極了。
小孩難為情地遮住,對他說:“叔叔不要看。”
他就閉上眼睛。
後來小孩又跟他說:“叔叔,好冷啊。”聲音細細軟軟的,虛弱無比,像可憐的小貓叫。
褚晁眉頭皺緊,又舒展。他胸口一陣悶疼,像被針紮了過後,又有小貓用舌頭舔他為他療傷,說不清是難受還是感動。
他將小孩摟了過來,但他們的身軀不足以在這冬夜互相溫暖。小孩還是喊著冷,畢竟他年齡小,身體弱,被打了一頓,難免會出毛病。
褚晁的傷口和他的傷口挨在一塊,疼痛似乎也能夠互相傳遞了。
於是褚晁嘗試著,頭一次放出了自己的資訊素,用熾蛾香包裹住小孩。
瘦小的身子慢慢地不再發抖,抓住他的毛髮,舒舒服服長了一口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