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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伺候,門外乾乾淨淨的,一個人都沒有。

羅渚鼓起勇氣,將衣領拉高,遮住自己的下巴,悄悄推門而入。

屋內無人,僅燭火亮著,桌上的茶還冒著熱氣,看來人沒走多久。

羅渚本以為百里寄越的寢殿內會豪華又奢靡,處處透著王室骨子裡的鋪張浪費的風氣。只是這間屋子著實讓他詫異了。

除了幾個必需的傢俱和杯盞之外,竟一點額外的裝飾都沒有,放眼望去,汗牛充棟,書櫃上密密麻麻整整齊齊地排著一列列的書。

羅渚情不自禁,感嘆了一聲。

恰在此時,百里寄越不設防,他從內間裡出來,一眼就瞧見了一個人影背對著他,後背上有一把刀,明晃晃的刀鋒刺得他眼睛生疼,他臉色一沉,以為是有人來奪他的命,“唰”地一下拔出腰間的佩劍,幾乎是在一瞬之間就朝羅渚攻了過去。

羅渚還在感嘆著,忽然覺察到身後有殺意,他下意識扭頭,一眼就瞧見了自己朝思暮想的臉。

羅渚興高采烈,甚至忘記了背後殺意的源頭就是自己這日夜都掛念著的人,大腦刻意無視凜冽的寒意刀鋒,聲音裡帶著掩藏不住的喜悅:“殿下!”

百里寄越擰眉,看清了人,手中的劍卻來不及收,情急之中,他喊道:“羅渚,讓開。”

羅渚這才看見寒光熠熠的寶劍,登時倒吸一口氣,側身欲躲,可到底還是晚了一息,劍鋒閃著利芒,在羅渚的小臂上留下一道血痕。

百里寄越的臉色一瞬間就起了變化。

屋內的動靜其實並不大,可守護在暗處的護衛耳朵和眼睛都何其敏銳,他們時刻關注著屋內,一聽見裡面有兵器的聲音,立刻一個個的全都湧了出來,甚至有的破窗而入,生怕自己晚到,失職沒有保護好殿下。

可他們剛剛破門而入,破窗而入,就全都無一例外地對上了百里寄越一張冷沉而滿含怒氣的臉。

“退下!”

代號為“甲”的暗衛忽然抱手跪地,其他四個乙丙丁戊齊刷刷跪下。

甲:“殿下,屬下護駕來遲。”

百里寄越:“退下!”

甲乙丙丁戊面面相覷,卻全都跪著不動。

甲道:“殿下,我們剛剛聽到了打鬥的聲音,您……”

百里寄越臉色越來越冷:“我的話你們聽不懂嗎,退下!”

甲乙丙丁戊見自家殿下確實好端端地站著,剛才估計是他們自己的幻覺,便都撓撓頭,灰溜溜地退出去了。

門被最後走出去的丁順手帶上,門頁合上的那一瞬間,百里寄越臉上的冰冷與陰厲瞬間消失,他焦急轉身,看向捂著自己手臂涼絲絲吸氣的羅渚。

“疼嗎?”

說完,手忙腳亂地在櫃子裡找傷藥和繃帶。

羅渚覷著百里寄越有些焦急的臉色,賊兮兮地偷笑一聲,然後故意放大音量,控制在屋內人聽著覺得吵,外面人又聽不見的程度。

“殿下,別找了,不是多重的傷,破個皮兒而已……嘶……”

他最後那一聲痛急的冷氣兒是故意的。

果然百里寄越手中的動作更急,他翻找傷藥的手甚至開始發抖:“別急,馬上就找著了。”

明路

羅渚竟竟然有些享受這等待遇,原本在靈力的沖刷下已經接近癒合的傷口,他看著不過癮,又趁著百里寄越不注意,給硬生生撕開了。霎時間血流如注,他還故意封了一部分靈力,讓傷口自愈得慢一點。

苦肉計賣得相當熟練!

百里寄越好不容易找到傷藥和繃帶,忽然想到自己之前與羅渚不歡而散,還留給羅渚一個相當冷漠的印象,此刻他這般心焦的模樣,再想將臉冷起來,根本不行了。

他不動聲色地嘆口氣,就著羅渚跪坐在地上的高度,蹲下身,看見羅渚捂著傷口齜牙咧嘴的模樣,心裡愧疚得不行,英俊的眉眼有點垮,低聲道:“抱歉。”

羅渚蒼白的面頰上浮出一抹真心實意的紅暈來:“沒關係,不是什麼大事,我皮糙肉厚的,不算什麼。”

百里寄越抿緊了唇,看起來對自己的這番舉動還有些自責,他想解開羅渚的上衣,道了一聲:“冒犯了。”

羅渚非常高興,甚至還幫著百里寄越將衣服順利解開。

羅渚現在年紀不大,離及冠還有一兩個月的光景,現在勉勉強強稱得上是個青年,其實也就是個少年人。再加上他常年被寬大的校服裹著,不見光,面板白皙又光潔,明明生長在玄月毒教大西北那種險峻的環境之中,卻還水靈靈得像是江南那用水滋養出來的木槿花。

羅渚的上衣斜斜地掛在身上,露出了受傷的那邊的一半身體,他直勾勾地盯著百里寄越,企圖勾.引。

百里寄越巋然不動,穩如泰山,眼睛半分越界都沒有,只是盯著他受傷的小臂那裡,耐心又細緻地給他處理傷口。

羅渚扁嘴,有點失落。

許是覺察到屋內氣氛有點不對,百里寄越輕咳一聲:“你怎麼突然就來了宮裡?”

羅渚實話實說:“殿下,我想你了,多忍一刻都忍不了了。”

百里寄越的臉色僵了一瞬,後來企圖掩蓋住自己的無措,很快便恢復,若無其事地給羅渚包紮傷口。

羅渚從來都是心裡藏不住東西的人,他道:“殿下,我就是很喜歡你很喜歡你,從我見你第一面的時候開始,我想對你好,不管你怎麼說,我都不怕,我是真的想跟你過一輩子,我不怕別人說,他們罵我變態也好,罵我噁心也好,我都不怕的,只要你肯跟我在一起,多難的事情我都能克服的了,殿下,你看看我。”

說完,他故意矮下頭,與百里寄越低垂著的眼簾對上。

百里寄越手一抖,他似是無力再聽下去,草草給羅渚打了個有些難看的結,就退開,和他保持了一個禮貌又疏遠的距離。

羅渚眼中浮出幾抹失落,他很快就將神色掩去,仰頭:“殿下,你別躲我行嗎。”

百里寄越微微低頭,他們兩人一個跪坐著,一個站著,明明不在一個高度上,可彼此眼中都有對方,暖了這一室淒涼。

羅渚說:“殿下,我今天來,只是想問你兩個問題,問完我就走。”

百里寄越淡淡看著他,態度不冷不熱:“你問吧。”

“殿下,你噁心我嗎?”

百里寄越一怔,他沒有想到羅渚上來就會問這個問題,心裡又緊又松,都不知該怎麼來做出表情迴應他。

羅渚對他有情,他不是感覺不到,只是他們兩個身份地位懸殊,壽命的長遠相差也懸殊,除卻那些外界因素,百里寄越始終覺得自己這短暫的一生與羅渚相比,不過是個不值一提的過客。

他不敢,也不該奢望,他該在所有的苗頭都起來的時候,狠狠扼殺掉,他過著他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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