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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得及不客氣,廳內眾人都皺起了眉。

按理說,此處有不空禪院主持了悟大師,有妖修界的青鳥、玄武、白虎三族,就連同為道修的,也有棲碧與青巖、蘅雲的長老,都是聲名顯赫的門派。黎山一個籍籍無名的小門派,是輪不上輕易插嘴的。

但因為顧懸硯傷了他們的人,有了苦主,黎嶽說話便理直氣壯起來。李旬機撇了他一眼,還是答道:“秦鳴奚與顧懸硯已經被逐出師門,所作所為,生死榮辱皆與本門無關。”

“李掌門,話可不能這麼說。”黎嶽嗤笑道:“如今誰人不知你們青巖教出來了個北荒的魔尊,說幾句話就要廢人修為,還偷了佛門的舍利。雖說已經出了師門,但青巖也難辭其咎吧。”

童靈站在族長的身後,聞言探出頭來,怒道:“胡說!明明就是你們想殺秦鳴奚在先,輸了以後還顛倒黑白!”

黎嶽面上掛不住了,怒道:“哪裡來的這麼不知禮數的女子,膽敢隨意打斷長老說話!”

話還未說完,便被青鳥一族的族長冷眼一掃,剩下的話便都吞進了腹中,不敢再看童靈,轉而與了悟大師道:“大師,我們黎山小門小派受了委屈也不敢吭聲,但貴院高僧舍利失竊,總得有一個說法。”

了悟大師唸了一聲佛號,輕聲道:“黎施主嚴重了,世間萬事不過一個禮字,若是有禮可講,走卒乞丐受了委屈也是可講的。”

說完,他向起身向眾人行了一禮。

“本寺舍利不慎丟失,雖說塔冢之內留有魔氣,但也不敢說一定是顧施主所為。但顧施主身為魔尊,必定有所瞭解,所以才煩請諸位一道,去往北荒問個清楚。”

這話禮數週全,不卑不亢,一時間整個廳內又靜了下來,連童靈想不管不顧的說句“不去”,都被族長瞪眼制止了。

沉寂之中,有一道低沉聲音響起。

“那便去吧。”

聲音是從門口響起來的,所有人抬目望去,季長雲抱劍倚在門前,從上次冰原至今,他已入小乘後期,哪怕只是站在最靠外得位置,也很難讓人忽視他的存在。

他看著門外的新綠,語氣平靜無波。

“那便去吧,去北荒。”

第27章

春至以後,便是雨水。

無邊絲雨細如愁,連綿不絕地落在長津城中,雖然不大,但也足夠擾人。顧懸硯一早便去了書房,鍾衍一個人待著有些無聊,便在院中練劍。

他的修行一日千里,隱約有破境的趨勢。

等一套劍法下來,鍾衍抬眼就看到了顧懸硯立於廊前,不知在那站了多久。

對方見他看過來,笑道:“師兄修為長進不少。”

鍾衍抬手擋住雨,徑直往廊內跑去。等到了顧懸硯面前才頗有些得意的開口:“那當然。”又問:“出什麼事了?”

如果沒事,顧懸硯不會一大早就去書房,況且,昨夜鍾衍也聽到了北荒鷹隼的聲音。

顧懸硯隱去了笑意,道:“師兄,我們要回去了。”

鍾衍一怔,立刻明白了。

“是他們來了?”

顧懸硯道:“師兄,怕嗎?”

鍾衍聞言暼了他一眼,故意道:“怕你便不讓我去了?”

顧懸硯低笑一聲:“不行,師兄必須和我在一起。”

“這不就得了。”鍾衍語氣如常,“那便走吧,四修聯手又如何,怕與不怕的,也總該闖一闖。”

這話他說得淡然,似乎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回房間路上系統語氣中都是憂慮:“你說話怎麼和顧懸硯越來越像了?”

“有嗎?”鍾衍仔細回想,不得不承認。“好像是有一點。”

“你可要記得你的任務呀,別沒把顧懸硯領回正途,自己反而被帶上彎路。”

鍾衍:“……我不是已經被帶彎了嗎?”

系統:“……不好笑!”

鍾衍逗完系統,又安撫道:“好啦,我有分寸。”

系統便憂心忡忡的不說話了。

當初鍾衍與顧懸硯從北荒來長津時,頗有些遊山玩水的意思,於是心情也萬分自在。如今回北荒,面對著一大檔子事,鍾衍原以為心情起碼會有些沉重,真到了這一刻,內心卻毫無波瀾,只有一點“總算來了”的感慨。

鍾衍偏頭看去,一旁的顧懸硯面色也依舊淡然無波,似乎並不覺得這事件大事。

*

冰原半空中,一行人御劍往北荒深處前進。

這場景眼熟得很,但上一次顧懸硯還是作為同行之人,被眾多弟子敬畏。如今他已經成了這一行人的目標,甚至有人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季長雲想到這,輕微蹙起眉頭。一旁的梁爭看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地開口:“師弟,怎麼了?”

“有些不明白。”季長雲開口道。“顧懸硯天分極高,只要潛心修煉,或許能成為道修之中最快飛昇得道之人,我還曾經於此與他約戰比試。沒想到他居然入了魔。”

他面色一肅:“道修本就是為匡扶正義,清除妖邪餘孽而生,他習於正道,更該明白這些道理,卻為何誤入歧途?”

梁爭聽完,怔怔道:“師弟今日居然說了這麼長一段話啊……”

見季長雲瞥了他一眼,梁爭縮了縮脖子,道:“或許是為了秦鳴奚秦道友吧。”

說完見季長雲一臉“這是誰”的表情,又趕緊補充道:“就是上次冰原之上……顧懸硯的那位道侶。”

“……”季長雲明顯也想起了上次的事,停頓了片刻,又道:“這和他有什麼關係?”

梁爭沒想到這件全修真界都知道的事,季長雲居然一點也不清楚。轉念又一想,季長雲心中向來只有大道,每日都在山中練劍,從來不聞窗外事,自然沒聽過這些流言蜚語。

“據青巖弟子說,秦道友上次被倉欒所擒,給他立了心血誓——師弟也知道,心血誓除了原主自願解契以外,只有修為更高的魔修能解。顧道友修魔或許有這個原因吧。”

季長雲當然知道心血誓是什麼,他皺著眉,沉默半晌之後才道:“雖然情有可原,但為了這種事就叛於大道,甚至入魔,未免有些因小失大。”

他說的這種事不是指鍾衍被立了血誓,而是指情愛之事。梁爭聽懂了,露出一點笑意,語氣溫和。

“師弟,每個人心中重視的東西不同。你為除魔衛道而生,心中天道最重,但或許對於顧懸硯而言,秦道友就是他心中最重。”

“為了最珍視的人,其他種種便都是塵煙,不值得一提了。”

季長雲不再說話了。

梁爭看了他一眼,又小心措辭道:“其實也有很多修者覺得顧懸硯入魔也算情有可原,更是罪不至死——”

“師兄是希望若是真的動起手來,我能放水?”

梁爭沒想到季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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