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並不是什麼重點，但微妙的是John是一位Omega，並非說John介意Alpha與Omega相互吸引的天性，而是反過來，John卻不確定Sherlock是否單純的為了保護Omega身份的自己而下意識對他做下標記的舉動。

這點疑惑毫無疑問讓John渾然不是滋味。

先別提自己處於被保護的尷尬位置，單單是Sherlock只為了這個意圖而與自己做愛這想法足以讓John打骨髓裡泛出寒意。

這想法讓John抓狂。他瘋狂想要質問這個疑惑，但同時他卻又感覺害怕，如果這個答案是肯定的……上帝，John畏縮地發出陣陣嗚咽，把鼻子埋在前肢的毛髮裡。

他預感自己將無法承受那樣的答案。

當習習的微風拂過，John倏地抬起頭，翕動鼻子吸取那空氣裡一絲古怪的氣味。

“噢，很抱歉。”

驀然，一把輕柔又尖細的聲音帶著歉意打破了這個角落裡的寂靜，只見一位小個子的男人困擾地擾了擾脖子，臉上那乾巴巴的歉意笑容裡有絲緊張無措。

“請問……你是一位狼人吧？你有看到我的狗嗎？”

側著腦袋，John細細辨認著對方身上的清淡氣息，感覺幾分熟悉卻又更多的陌生。

古怪的氣味，John認為。很明顯，對方身上有股淡淡的靈長目猿猴種群氣味，但……與John所認知的這種群氣味有所區別，這人的氣息非常的不自然。

“抱歉，我沒看見。”眨了眨眼，John只好舔了舔舌頭回答。

“啊？那貪玩的小淘氣。”小個子男人失望地嘀咕責備著，語氣裡卻盈滿了寵溺。並沒有離開，他反而向前走近，在昏暗的光線下揚起那張帶點孩子氣臉上那友善又遲懦的微笑。

“我覺得你有點眼熟。”男人打量著椅子上的成年公狼半響，猛地驚呼道：“啊！我記起來了！在巴茨醫院的實驗室裡！你是Molly的朋友。”

歪起脖子，John花了一點時間才隱隱記得這張臉正是那天那個看到他與Lestrade原生形態而情緒亢奮的小個子黑髮男人，叫Jack還是James來著？名字John沒什麼印象了。

“我叫Jim。”男人情緒激動地大呼小叫道：“噢，是你。那位很帥很酷的狼人。”他更靠前，如果John是人類形態估計他非常熱情地給對方一個擁抱。

“你好？”John只能歪著疑惑的腦袋發出友好的招呼。

“很抱歉。”Jim表情誇張地皺了皺五官嘆氣道：“我正在這裡遛狗，你知道那好動的傢伙總是拉也拉不住，一下子就竄得沒影了。”

John瞭然地揚了揚眉，有點尷尬地建議：“也許你應該為它帶上狗鏈。”瞄了瞄對方空蕩蕩的手，他不確定這位Jim是否有遵守寵物法令為自己的狗套上項圈或戴上與非人類原生形態區分開來的飼養寵物標記。

“可這樣不是太殘忍了嗎？”露出整齊潔白的牙齒，Jim的笑容燦爛而直率，但John卻感覺幾分詭異與戲劇化。

“但這樣不就避免你現在的麻煩了嗎？”John並不好意識譴責對方這種不道德的飼養方式，他只好動了動身體，以禮貌地端坐姿勢讓對方能熱情地在椅子另一頭坐了下來。

“沒關係。”Jim笑得非常自信：“我的好男孩很溫馴聽話，而且非常溫柔。”他驕傲地說道：“他叫Sebastian。是我最好的夥伴。你一定會喜歡他的。”

他？John只能不自然地揚了揚嘴角符和。

“噢，我還讀了你的部落格。”Jim又是情緒激動地驚喜大叫著：“非常棒，我愛它們！太精彩了，我是你們忠實的粉絲。”

“謝謝。”John只好點點頭道謝。

“這……”察覺身邊那頭公狼有點侷促的肢體語言，Jim顯得幾分尷尬地抓了抓手臂上的面板，扯著歉意的笑道：“我這個人不是很擅長聊天，平時說話的物件只有Sebastian。”

John一時不知道是不是該為這位男士可悲，但他並沒有忘記Sherlock演繹對方的秘密——GAY。正因為這個，Molly好一段時間都鬱郁不快的心情低落。

“Sebastian是個很溫柔貼心的聽眾。”Jim笑容再次泛出那種自豪而寵溺的光芒，那彎起的笑眼凝視著這頭公狼，緩緩說道。

“非常完美的好男孩，John，你會愛上他的。”

5-4

焦慮與急躁如陣陣波浪拍擊岩石那樣讓221B起居室裡那頭危險的黑色公豹心煩氣躁不已，咽喉裡發出這陣陣短促而急躁的低鳴，掃著長長的尾巴腳步不耐煩地來來回回踱步。

樓下赫德森太太的電視劇聲音、貝克街上喧嚷穿梭的汽車聲音、路上庸碌無為人們說話的聲音這些都混雜成一片尖銳惱人的白噪音刺痛他的聽覺神經；那些無聊的人類身上散發的無聊氣味、冰箱裡死氣沉沉的血肉氣味、桌上那些化學試劑的刺激氣味則揉成一團成為折磨他鼻子的元兇。這些混亂無用的凌亂資訊簡直讓Sherlock無法忍受。

就像沉迷毒品的那些日子，現在他急需能讓這些無聊沉悶得可怕的東西與自己隔絕開來，他急需那些氣味帶來的寧靜——那些名字被稱為John Watson的專屬氣味。

他似乎惹John生氣了，Sherlock回憶剛才那頭公狼離奇憤怒的責備，心底又是湧起一股急躁不安。可是即便如此，他卻依然沒有感覺自己所說的有任何錯誤。

保護John，保護自己的Omega，這不是每一個Alpha本能會做的嗎？

但嚴格算起來John並不是他的Omega，即使有了性關係，他們並沒有結合的緊密聯絡，John依然可以選擇另一名Alpha、或者bata又或者其他無趣的人類……

不！這個假想憤然讓Sherlock從狂暴的思維裡掐斷。只要一想到John屬於其他人哪怕世上最無趣的人類女性那種可能的畫面都足以讓這位Alpha內心燃燒瘋狂暴躁的妒火——他絕不會允許這假想淪為事實。

結合！急躁的公豹瘋狂咆哮著。與他的Omega結合，讓他們的聯絡緊密得不可動搖！讓John全身上下里裡外外打骨子裡沾染上自己的標記氣味！讓他們的關係固不可摧，徹底斷絕任何人的窺覬，無論那隻愚蠢透頂的笨鳥還是任何人都清楚John只屬於Sherlock一個人的！

這個念頭是如此強烈而迫切，而且完美得挑不出任何瑕疵。

不！不！不！

被自己的慾望嚇了一跳的Sherlock理智地發出一陣急亂的反對。他不可能接受自己將每季度有好幾天受本能性慾影響停滯大腦運轉。並不是說他不喜歡與John做愛，事實上他喜歡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