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他無法轉變。”

提著Sainsbury’s專賣星級的新鮮生牛柳回到221B，John依然心事重重地惦記著Kely那時痛苦的表情。雖然非人類種族的雙親也許會誕生下人類孩子，這種例子不罕見。但像Noel這情況卻不尋常，基因上那孩子本應該是一位非人類種族成員，可缺陷卻導致他無法轉變原生形態，這種情況堪比人類的絕症，擇優而生存的基因會導致他身體出現免疫系統上的紊亂，最終導致感染病毒而死亡。

雖然Kely有提起已經找到適合的機構在做治療，但這種基因治療方法僅是試驗階段，誰也無法確保那才五歲的可憐孩子能得到完全痊癒。

Noel才是個五歲的孩子。John沉重地回想著那個漂亮男孩對自己怯生生的微笑，還有那些天真燦漫的童言童語，那雙純淨的眼睛閃爍著對一切新鮮事物的好奇，他應該是期待著美好的成長未來而不是茫然於明天是否還能睜開雙眼這種悲哀的期待。

John痛恨著自己在這些面前無能為力的感覺，那就像在阿富汗戰場的醫療營帳裡看著握著自己手而緩緩死去的年輕同袍。

讓人沮喪絕望的束手無奈。

深深呼了一口壓抑的嘆氣，站在廚房的門邊，John盯著裡面室友高挑的背影，接下來又為對方正使用著一大堆看起來既鋒利又可怕的工具，貼著鼻子朝著一大塊看起來竟無辜又不知道是什麼生物連皮帶肉的肌肉組織鼓搞著，而且嘴裡還神經兮兮地嘀咕不停這畫面而狠狠地抽了一口氣。

“我好像說過這種該死的實驗只能出現在巴茨醫院的實驗室裡。Sherlock。”John嘆息提醒。

“是豬肉，John。”沒有回頭，Sherlock依然把鼻子快要黏在那塊肌肉組織上嘟囔著：“Molly可不會允許我把一頭死豬放在她的試驗檯上。”

“是嗎？你就能確定我會允許你把一頭死豬放在我們的餐桌上？”John挑起眉冷哼道，越過室友的身邊看也不看快要佔據半個餐桌的那大一塊死豬肉，徑直在洗理臺上放下他們的晚餐食材——這個該死混蛋大貓偵探指定的昂貴的新鮮生牛柳。

“沒有一頭，這裡只有不夠1/4頭！”振振有詞的反駁顯得理直氣壯。

John忙著處理手上的生肉，只是用鼻子哼道：“這真讓人感覺欣慰。太棒了，它只霸佔我們餐桌的一半面積。”可更快，他敏捷地察覺到身後的壓迫感。還來不及回過頭，那隻才從死豬肉上移開的堅挺鼻尖已經嘶嘶在自己頭髮上、肩頸上，還有衣服上仔仔細細裡裡外外地嗅來嗅去。

當那鋒利的鼻尖倏地快貼上自己臉上時，John猛地伸手推開對方。

“嘿！別把你才親過死豬肉的貓鼻子貼到我身上！”

硬是被推開的Sherlock臉上瀰漫一片不快的陰霾。

“是那隻笨鳥！”他憤怒地嘶嘶叫起來：“你們還在見面？”

那氣急敗壞的語氣簡直是在譴責對方的出軌行為。

“是Kely！”John嘆氣地糾正這傢伙完全不屑在腦袋裡留下印象的笨鳥名字，他解釋：“他的兒子是我的病患。滾開點，你一身死豬臭味。”

“五歲，愛哭易生病的無用小鬼。”尖銳的視線上下打量著John身上的細節，Sherlock氣憤未平地哼著：“他應該找兒科，而不是外科醫生！”

懶得與對方爭論，John並不期待Sherlock會對一位不幸孩子有任何憐憫之心，並不是說Sherlock冷血無情，而是這種工作上的挫折情緒John並不習慣帶回到他們的生活中。

“趕快去收拾你的死豬肉，不然你今晚的晚餐只有這玩意了。”兇狠地瞪了瞪對方，John語氣強硬地威脅著。看在上帝的份上，他可不打算美味的生牛柳晚餐是面對一大塊白花花的猙獰死豬肉進行的。

頓了頓神，Sherlock視線從John威脅的嚴俊表情上又別有意味地移到餐桌上那大塊死豬肉上，最後臉上那抹邪惡的笑容漸濃。

“事實上，John，它是你的晚餐。”

淺金色毛髮的公狼眼神憤恨地死死瞪著對面那頭正愉悅享用著碟子里美味生牛柳的黑色雄豹，正舒舒服服窩在沙發前舉止得體嚼著被切得大小適宜的牛柳，那頭優雅的黑豹慵懶地半眯起眼睛喉嚨裡發出滿足的咕嚕聲。

“John，很新鮮的牛柳，幹得不錯。”探出的長長舌尖舔了舔嘴邊絨毛沾上的血液，大貓偵探難能可貴地稱讚自己的唯一助手、共居室友、保姆管家，當然還有自己的小狗情人。

John竭力忍住咬掉對方脖子的衝動。很多時候這衝動並沒有發作的前提是——他不得不考慮在兩者體型之間自己根本吃不到好處，更吃虧的是被這頭無恥的大貓壓在身下蓄勢待發地興致盎然。

轉變成原生形態的Sherlock總是比平時更多一分原始獸性。

從咖啡桌前小步伐地走開，心情低落的公狼垂下尾巴把自己蜷縮在扶手椅上。

“John？”總算察覺不對勁的Sherlock一臉疑惑地瞄了瞄對方動也沒動的那生牛柳碟子，頓時停下來舔爪子的動作，動作靈巧而敏捷地走過去，用頭頂了頂扶手椅上悶悶不樂的公狼下巴。即使黑豹的表情上看不出任何變化，但那豎起的耳朵和收縮起來的眼瞳卻無不洩露那些緊張。

“你不舒服嗎？”擔憂的舌頭舔了舔把雙腿內折塌下耳朵的公狼臉頰上的發毛，Sherlock語氣不安地問。

抬起眼瞪了瞪對方，John沒有像以往那樣回舔這頭該死的大貓。

“沒有，只是我不想吃。”他再次把頭垂下在曲起的前肢上。

“John？”這下，Sherlock顯得非常不安地晃了晃長長的尾巴，顯然幾分不知所措——他一點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心情低落的人，他大腦里根本沒有這方面的經驗借鑑。

“滾開，Sherlock。”被對方那些又急又亂又沒完沒了舔在毛髮上的炙熱舌頭鬧煩了的John炸起毛兇狠地低咆起來：“為你那該死的試驗，我現在滿嘴的死豬肉味道，所以？離我遠點。”

但這並不能讓那頭親暱舔舐自己的黑豹退縮，依然細膩地舔著這頭不悅公狼的臉與嘴，還有生氣而豎起的耳尖。Sherlock沉沉笑開了：“只是讓你咬一口而已，我保證那塊肉已經做過很好的清潔。而且犬科和貓科的齒印有別，我需要成年公狼撕裂肌肉組織的齒痕資料對比。”頓了頓，他猛地前肢撐在扶手椅上，半立起來，張開嘴輕輕咬著公狼後項柔軟的面板，喉嚨裡發出急促沙啞的咕嚕聲。

“如果你不覺得餓，那麼我們來做更有意思的性愛活動如何？”

那種酥癢的刺痛讓這頭公狼發出一陣微弱的嗚鳴，用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