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困惑。
“What are you saying(你在說什麼)?”
我倉皇間說了漢語,反應過來後才又用英語說了一遍,低著頭沒敢看他,也沒等到他的回答。
扶在我腰間的手從上衣的下襬摸了進去,如同蛇信子一寸寸舔著我的背脊,我如風中落葉戰慄不止,垂頭咬著嘴唇。
橙色的囚服被剝光了,他將我壓在了床上,然後低下頭來吻我。
是緩慢且溫和的動作,和上次近乎凌遲般的初次侵佔是截然不同的對比,他的氣息慢慢佔據了我的呼吸,我僵硬的不敢動,被他的舌頭舔舐著也無法迴應。
這太難堪了,我沒想到我的初吻也是被他奪走的。
他是個判了無期徒刑的囚犯,也是侵犯我的同性。
我閉著眼流淚,感受到他的手將我下身的囚服也剝去了,然後分開了我的腿,修長的手指沿著臀縫鑽進了難以啟齒的地方,帶著溼滑的液體。
是潤滑劑,應該是安東尼給他的吧。
但這並沒有緩解我的緊張,因為上次我也用了,可是根本就沒有什麼用,不管再怎麼潤滑,亞當那粗壯的陰莖要插進我那個狹窄的地方都會將我撕裂的。
我哆哆嗦嗦的做好了他進來的思想準備,但他花了很長時間來做潤滑,都做到我顫抖的頻率慢了下來,心裡的恐懼在長時間的緊繃下都有些懈怠,他才終於插了進去。
剛被侵入的剎那間我就咬緊了牙關,渾身緊繃了起來。
他正埋在我的胸前舔著我的乳頭,我不知道這平坦的胸部有什麼值得把玩的,而且他的動作也不太熟練,可牙齒刮過乳粒的瞬間都能讓我猛地一顫,恨不得蜷縮排來把他推開。
察覺到我的抗拒,亞當抬頭看向我,然後伸出手捏著我的臉不讓我咬牙,說。
“Relax(放鬆)。”
我剋制不住的繃緊了身體看他,模模糊糊的什麼都看不清,只覺得有沉甸甸的氣息噴吐在臉頰上,如同一張網將我整個人都包裹了起來。
牙齒止不住的打顫,他捏在我臉側的手往後撥了撥我的髮尾,然後托住了我的後腦,抬起來去承受他落下來的吻。
緩慢進入的陰莖將我剖開了,我所有的哭聲和喘息都被他吞進了吻裡。
上一次後來我就昏了過去,並不知道後來他做了什麼,也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權,這一次我倒寧願我是昏迷的。
他侵入時暴起的經脈將體內的嫩肉碾出了清晰的形狀,粗長的陰莖填滿了我的身體,抽插間撞擊的清脆聲與做久了漸漸溼潤的噗嗤聲都鑽到了我的耳朵裡。
我恨他不說話,氣他要這樣無形的給我難堪,又羞的無法面對這樣的自己。
在黑暗中他的吻落在了我的臉上,然後他出聲問。
“Why are you crying(你為什麼哭)?”
我閉著眼不說話,眼淚還止不住的流。
沉默了片刻後他就不再問了,手從背後環住我拉近,我幾乎離開了床面被他完全撈著,身體緊緊貼住,就只能倉皇的抱住他,攀著他線條流暢硬朗的後背,顫抖的指甲留下了刮痕。
身體裡溼漉漉的,他已經在裡面射過一次了,被滾燙的液體填滿的剎那間我像是被烙了洗不掉的印記,很厲害的發著抖,覺得自己從裡到外都髒透了。
而他伸手撥開了我額前浸溼的頭髮,又摩挲著我溼潤的眼睫,我睜不開眼,小聲的哭著。
“Don’t cry(不要哭)。”
冷漠的聲音好像和之前有一點不同了,但我沒有留意。
酸脹的腹部裡灌滿了他的精液,他起初正面覆了過來,後來將我翻過身,從後面又進來了。
我無助的抓著床單,埋在自己的手肘上承受著他激烈的撞擊,聽到他沉沉的低喘聲就懸在我耳邊,低沉又性感,好像白日裡冷漠無情的他終於顯露出了人類的七情六慾,有慾望也有渴求。
在搖搖晃晃之間我的手胡亂抓著維持平衡,無意間碰到了什麼堅硬的東西,啪的一聲掉到了地上。
我遲鈍的反應了一會兒才想起來應該是他放在枕頭下面的書。
那是他很寶貝的東西,我頓時就慌了,不停的道著歉說“sorry”,然後著急的伸手去夠掉到地上的書,但他已經比我更快的撿了起來,沉重的身軀緊緊貼著我的後背,說話時的溫熱氣息燻在我的後頸,我頓時就頭皮發麻。
他語氣如常的回答說。
“Never mind(沒關係)。”
我猶如被揪住了七寸,整個人都快要掉到床外去了,他把書放到了別的地方,然後把我撈了回來,退出來的陰莖又整根插了進來,頂的我叫了一聲,又連忙低頭埋在手肘上,狠狠咬著手背。
覆蓋的齒痕漫出的血痕彷彿能稍微減緩一絲肉體上的疼痛,我恍恍惚惚的猶如墜在了另一重夢境。
但緊接著,他捉住了我的手按在了一旁,沒有說話,卻表示出了他的不贊同。
我沒辦法,只能努力咬著枕角,或是竭力忍著被撞出來的斷斷續續的聲音,連我自己都聽得到我的聲音,脆弱、無助,還帶著一絲我不敢承認的甜膩。
實在是太浪蕩了。
到後來我又昏了過去,但這次的疼痛沒有上次那麼難熬,也許我是累的,沒辦法承受他這麼長時間又強烈的索取。
第二天我醒過來蔫蔫的,亞當已經不見了,詹刃又過來看我。
我拜託他幫我把上鋪的枕頭一側的巧克力拿下來,然後掰了一小塊白色的含在嘴裡,他看著我,陪著我說了一會兒話就走了,沒有多問,也沒有繼續囑咐。
這對我而言是一件好事,我們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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