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體內抽出時,乾坤逆轉。思念變成冤仇,纏綿變成恥辱,愛變成恨。
語歡不再想尋死,他要殺了鳴見。
深夜。因為過度疼痛及疲憊,語歡很快睡著。鳴見除去二人的衣服,與他赤裸相擁。語歡在睡夢中蹙眉。鳴見輕捧他的頭,輕吻他的額頭,慢慢吻到鼻尖,嘴唇,蜻蜓點水般,一次又一次,不嫌膩煩。語歡習慣性地伸手,在四周摸索,輕輕抱住鳴見的腰。鳴見身上一震,在他唇上狠狠一吻,掙脫他的手,穿好衣服,離開晨耀山莊。
第十一章 凌虐
語歡醒來的時候,已給人五花大綁起來。再看看周圍的環境,早已不在鳴見房中。黑黢黢的一團,伸手不見五指。只是身下還在疼痛。一想起前夜發生的事,禁不住攥緊拳頭。
還未理清頭緒,便聽到門外有人在說話:“藥力應該過了。”接下來,門被推開,一道強光直射進來,照得語歡眯了眼。
站在門口的人,沈腰潘鬢,身形美好,陽光照在身上,竟有幾分神仙的味道。但仔細看來,才發現是復則宇。不,現在應該是蕭則宇。
語歡抬頭笑道:“則宇,你沒事。”蕭則宇冷笑,笑得語歡雞皮疙瘩直豎:“我自然沒事,有事的人是你。”語歡微微一怔,握兩手汗,不敢再接話。蕭則宇有多恨他,盡人皆知。不過蕭則宇嘴硬骨頭酥,語歡正打算美言兩句,先緩和再說。可是,在他開口之前,門口冒出一個人。這一回,語歡徹底息望。
站在門口的人,是蕭二郎。
語歡強笑道:“蕭伯伯,怎麼你也在?”蕭二郎笑得眼睛都找不著:“蕭伯伯聽說晨耀出了點喜事兒,專程大老遠地趕過來,看我的乖侄子。”背上颳了冷風似的,語歡說話更加小心:“蕭伯伯,上次的銀子,使完了嗎?”蕭二郎道:“使完了,怎麼沒使完。”語歡道:“這,這樣啊,那不用還了,大家熟人一場麼。”蕭二郎道:“侄子啊,這就是你不對了,怎麼要我還呢,我兒子不都給你借去當小妾了麼。”
蕭則宇的臉色一暗,語歡心中大叫不好,連忙道:“蕭伯伯,那你還要銀子麼,我可以在家中找些給你。”蕭二郎走過來,居高臨下看著他:“語歡啊,謝謝你的好心,你家那點玩意,蕭伯伯已經把能借的都借了,你孃老子一踹腿兒,你從哪找銀子給蕭伯伯?”
語歡祼袖揎拳,咬著牙問:“那蕭伯伯帶語歡來這裡,究竟想要做什麼?”蕭二郎道:“哎哎,侄子這麼說話,火氣還真重。蕭伯伯給你消消火,如何?”
語歡懸了心,吊了膽,火氣褪了九成:“你要做什麼?”蕭二郎道:“別擔心。我聽兒子說,你和他行房事,是為了他好,蕭伯伯也想為你好啊。”語歡不由自主收緊身體,下面又開始隱隱作痛。蕭二郎回過頭,對蕭則宇道:“兒子,把東西拿過來。”
蕭則宇看了看語歡,許久未動,待蕭則宇又催他一次,才道:“爹,把他打一頓,踢滾出去就行了,沒必要……”蕭二郎眼神陰霾:“混帳東西!你就這麼沒用?!”
蕭則宇頓了頓,退出去,隔了老半天才回來。
蕭二郎接過蕭則宇手中的盒子,慢慢開啟,濃濃的冰霧冒出。語歡抿唇,心中七上八下。蕭二郎從中拿出一個冰錐兒,在語歡面前晃了晃:“語歡啊,你爹壽辰那一日的事,蕭伯伯真是記憶猶新。你這孩子,就是喜歡砸鍋賣鐵。當時你那抖神兒勁,連蕭伯伯都忍不住拍手叫好……”一邊說,一邊把語歡翻了身。
語歡強打掙,卻給蕭二郎掌擊中頸項,脖子一酸,整個臉砸在地上,吃了一嘴的髒水。還沒來得及噁心,就有東西刺穿了後穴。那一處,原本就因強入而分外脆弱,這一紮,血毫無防備流出來。語歡青筋蹦起,破了嗓子慘叫一聲。蕭二郎提手,冰錐又一次紮下。因過度掙扎,麻繩在語歡的手上留下血痕,一條條,一片片,觸目驚心。
鮮血混著冰水,順著語歡的腿間流下。蕭則宇別過頭去,眉頭緊蹙。
直到冰錐完全化去,語歡的慘叫聲才停下。
語歡沒有求饒,開始一直叫罵,後來連罵人的力氣都無。最後蕭二郎也折騰得滿頭大汗,也算髮洩夠,扔下一句話就走:“弄男的屙屎那裡,真他孃的噁心,真不知道這豎子如何喜歡!”
語歡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地看著則宇,頭髮已被汗水浸溼。蕭則宇走出去兩步,最後還是忍不住回來,蹲在語歡面前,繃著臉道:“前事不忘,後事之師。以後少做點虧心事。”語歡伏在地上,四肢癱軟:“嗯。”蕭則宇看了他半晌,伸手,又縮回去。
語歡道:“原來……這就是所謂翻來覆去的死。”蕭則宇苦笑:“都快入鬼門關了,你還有空磕打牙兒。”語歡乾咳兩聲,吐出一口髒水:“我不會死……我還沒有替父母……報仇……”蕭則宇頓了頓,起身欲離開。語歡道:“則宇。”蕭則宇停下來,卻未回頭。
語歡輕聲道:“對不起。”
蕭則宇身子一僵,半晌才道:“都是過去的事,算了。”
次日一大早,蕭二郎帶了一個人來。語歡一看到那張臉,知道自己又栽一次。詩劍公子,楊笙歌。蕭二郎扔了一把劍到語歡手上:“楊公子說要和你比武,誰贏了,由對方處置。”語歡連走路都困難,乾脆把劍往地上一拋。
蕭二郎道:“認輸了,楊公子,直接取他狗命吧。”楊笙歌道:“不必。此人不過好淫放縱,而且只勉強過男子,還不算十惡不赦。廢了他的武功,放他一條生路。”
語歡禁不住往後退一步。雖然他習武比他人輕鬆,但好歹也學了十來年,而且在江湖上也可謂出類拔萃。若沒了武功,他就真的什麼都不剩。
但是,未來得及。楊笙歌往前邁一步,點了他的麻穴,抓住他的手臂,使力拉到手腕,膝蓋磕上他的兩腿,拉到腳踝。似乎有東西在血液中斷裂,語歡立刻跪在地上。
毫無知覺,是因為痛覺被封,一旦恢復,會生不如死。
楊笙歌離開後,語歡被蕭二郎扔出去。末了,還在他臉上吐了口唾沫。頭髮蓬亂,衣衫襤褸,就這麼看去,是個人都會以為是討口子。不過多時,麻穴自動解開,劇痛開始侵襲他的身體,語歡痛不欲生,一頭撞在地上,暈了過去。街上人來人往,偶爾有人經過語歡面前,會扔下兩個銅板。
語歡伏在街邊,就像一隻被人扔掉的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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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我只說這一篇文“有可能”是最後一部,你們怎的一個二個都在開追悼會了……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