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還沒走?”
雲寒清與薛長櫻不分場合的爭吵,估計整個摘星樓都聽到了,雲寒語不可能沒聽到,為何還不離開。
雲寒語從袖間摸出一個白玉瓷瓶,遞給沈清,道:“每日…一次…不…疼。”
沈清疑惑的接過,看到雲寒語撩開他覆著臉的發,才猛然驚醒。
心下一跳,連帶著手上拿不穩白玉瓷瓶。
雲寒語依舊是神色嚴肅,目光灼灼,盯著他臉上的疤痕,像個老大夫一樣囑咐著:“不能…喝酒!”
沈清很想扯開嗓子狠狠嘲笑雲寒語的多此一舉,他臉上的傷疤早就結痂不疼了,卻在後者認真的目光中,無法開口吐出任何一個尖酸刻薄的字。
他是怎麼了?他還是那個混世魔王沈清嗎!
雲家幾個兄弟果然都有毒。碰不得!
沈清一把推開雲寒語,不敢再對上後者溫柔認真的目光,落荒而逃。
雲寒語面上依舊冷若冰霜,只一雙眼眸裡透著疑惑,看著沈清逃走的背影,心想,沈清怎麼了,難道是他剛才的動作太重弄疼他了?他的臉怎麼那麼紅?難道生病了?
雲寒語百思不得其解,帶著一頭霧水,慢慢走出了摘星樓。
薛長櫻不在,因此馬車也沒有用武之地了,一襲白衣的雲寒清騎在千里良駒上,衣袂飄飄,出塵脫俗,只面上不復平日裡溫和的神情,顯得那麼冷漠疏離。
他看到雲寒語出來,沒有多說一個字,一拉馬韁繩,絕塵而去。
雲寒語看著雲寒清決絕的背影,眼裡又浮上疑惑,大哥這又是怎麼了?薛公子怎麼不和他們一起走,怎麼參加了一次武林大會,大家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雲寒語足下輕點,躍上馬背,一拉馬韁繩,帶著疑惑,追著雲寒清而去。
山下的人,可真奇怪啊。
作者有話要說:
雲寒清下的去手殺薛寶寶才真是見鬼了
第22章 第 22 章
在摘星樓與雲寒清不歡而散後,薛長櫻一路上都沉默著。
恢復記憶後的他形不於色,但藍星在他身邊多年,卻直覺得感受到了,疑惑道:“少主,你在生氣嗎?”
他隨即又一斂神情,正色道:“少主,要不要我幫你去殺了他?”
他自是以為薛長櫻是在生氣雲寒清在摘星樓冒犯他的事。
薛長櫻只道:“我在他身邊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的?”
薛長櫻失憶時的樣子,只有藍墨知道,因此藍星吹了一聲口哨,藏在不知名角落的藍墨飄然飛身至薛長櫻身後。
藍墨沉聲道:“少主那時,就像小時候偷學各閣本領時裝傻充愣的樣子。”
薛長櫻:……
“雲寒清喜歡白痴?”
藍墨又道:“你們那時候很親密。”
“有多親密?”
藍墨老實道:
“該做的都做了,不該做的,也做的差不多了。”
薛長櫻道:“他是禽獸嗎?”
藍墨道:“我那時問過少主要不要殺了雲寒清,但是你說你是自願的。”
薛長櫻:……
心中鬱卒的薛長櫻回到了承嶺。
藍卓文推著輪椅來看他,正巧看到薛長櫻獨自坐在屋頂上喝悶酒,他腳邊的空酒罈堆積著,時不時被風吹得晃盪一下,放出沉悶的“噹噹”聲。
藍卓文溫聲道:“你去見過他了?他長得怎樣,聽說御劍山莊莊主,十二分的國色天香,天人之姿,丰神俊朗。”
薛長櫻喃喃道:“傾國傾城,舉世無雙。”
“你必是很動心了。”
“那又怎樣,我已經不記得了。”
“當真是什麼都不記得了?”
這一聲反問就像石沉大海,久久沒得到薛長櫻的迴應。
藍卓文道:“他的耳目遍佈很廣,你在承嶺之外的地方,一言一行,都有人監視彙報。”
夜深露重,承嶺地勢又高,初秋的晚風,寒意更加刻骨。
薛長櫻飄然飛身落地,身姿輕巧得像一隻燕子。
他轉身向內院走,清聲道:
“我不能選擇我的出身,但是可以選擇成為一個什麼樣的人。藍斯羽想要承嶺一統江湖,而我,早晚會殺了他,毀了承嶺。”
他秀氣的臉上,神情是那麼堅定決絕,說著天底下,最真的實話。
說曹操,曹操就到。
一襲寶藍色綢緞的藍斯羽,眉眼含笑,款款走了進來。
藍卓文溫聲道:“稀客啊,大祭司怎麼有空來珍閣,難道是身體抱恙了?”
藍斯羽的目光一進屋就自發鎖定在薛長櫻身上,而後者只懶洋洋得靠在太師椅上,手中拿著一本《本草綱目》,時不時得翻幾頁,壓根沒有把人放在眼裡。
藍斯羽笑道:“我來說一件喜事。御劍山莊莊主要成親了,定在下月初十。黃道吉日。”
他悠悠得說著話,毒蛇一般的眼一直緊緊盯著薛長櫻,想從後者的臉上看出不一樣的神情,而薛長櫻,依舊是面不改色,看著手中的書籍。
藍斯羽道:“我倒是懷念起你之前失憶的樣子,那時,你還會給我臉色看。”
恢復記憶的薛長櫻是從來不會對藍斯羽有什麼反應的,只把他當做透明人,許是失憶時只記得對他的厭惡之情,忘記了要掩飾,才會直接表達出來。
想到這,薛長櫻情不自禁得翻了一個白眼。
恰好被藍卓文與藍星看到了,兩人不由自主得“噗嗤”一笑。
薛長櫻隨意得扔下書籍,往門外走去,“藍星,回去睡覺了。”
“是。”
藍星應了一聲,跟著薛長櫻回到了影閣的院落。
薛長櫻推門而入,徑自走到桌前倒了一杯茶,拿起茶杯轉了轉,又放下,喊了一聲“藍墨。”
一襲黑衣勁袍的藍墨從窗外飛身進來,站在薛長櫻身後。
“雲寒清要和誰成親?”
藍墨道:“不知,只知是一位遠方表親,長得美若天仙。”
“你看過了?”
藍墨搖了搖頭。
薛長櫻道:“你沒看過,怎麼知道美若天仙?”
藍星道:“少主,你怎麼又生氣了?”
薛長櫻笑道:“我哪裡生氣了?”
他說著捏碎了手中的茶杯,又在房中走來走去,轉了轉圈,突然伸出一腳狠狠將窗邊的太師椅踹翻在地,口中唸唸有詞,“昨天還抱著我喊寶寶,今天就成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