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陳姓歌女,我不僅將她安全放回去,還贈她千兩黃金讓他與他弟弟下輩子衣食無憂,雲公子,你看如何?”
雲寒清溫聲道:
“雲某替陳家姐弟謝過玉公子。”
玉連生朝舞姬呼道:
“你們都使出看家本領來,好好招待雲公子。”
舞姬隨著玉連生的指令,婀娜萬千得扭起腰肢來,極盡妖嬈誘惑。
薛長櫻打了一個哈欠,正色道:“寒清,這些人都不如你好看。”
雲寒清失笑,溫柔得捏了捏薛長櫻的臉,輕聲道:“也沒有我家寶寶好看。”
看他倆這熟若無睹的打情罵俏,玉連生臉上的笑也掛不住了,微微壓低嗓音道:“不知雲公子可找出了?”
雲寒清微微一點頭,“自然。”
他說著站了起身,走到左邊最角落處的一個舞姬面前,一把摘下了她的面紗,露出一張與陳甜相似的臉。
玉連生奇怪道:“雲公子是如何看出的?”
雲寒清道:
“眼睛。她們聽了你的話都極盡挑逗我,只有她垂了眉眼,一臉憂容,想是極不喜做這些事,卻不得不從。”
玉連生聞言哈哈大笑,不住得鼓掌“妙,妙,秒。不愧是御劍山莊莊主。”
他執起酒杯,“這杯敬你。”
說著仰頭喝下。
雲寒清從容得拿起面前的酒杯,姿態優雅得飲下。
“噹啷”
擲杯為信。
玉連生手中的酒杯落地,從四面八方湧出許多蒙面黑衣人。
雲寒清淡淡道:
“看來玉公子今日不打算讓雲某回去了。”
玉連生微笑:“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偏來投,我若不好好招待你,怎麼對得起你玉面修羅的名號。”
話音一落,黑衣人已經提劍襲來。
雲寒清一腳將眼前的凳子往黑衣人處踢去,一手攬過薛長櫻,將他護在懷裡,右手抽了冷月劍,卻突然雙膝一軟,用冷月劍支撐在地。
薛長櫻擔憂道:
“寒清?”
雲寒清微蹙了眉,“酒中有毒。”
玉連生道:
“酒中無毒。只不過我下在請帖裡,並且只有第一個觸碰他的人才會中毒。”
雲寒清想起那泛著詭異的請帖,道:“你是承嶺的人?”
玉連生但笑不語。
雲寒清淡淡道:
“你以為憑這些人,能攔我多久?”
他說著點劍而起,手腕翻轉,劍如游龍蜿蜒,讓人看不真切,劍氣迸發,所到之處無一生還。
一盞茶後,黑衣人皆被斬於劍下,雲寒清握著劍,緩緩走到玉連生面前。
雲寒清道:
“我倒是小瞧了承嶺的勢力,竟都延伸到官場上了。”
玉連生微笑道:
“你知道嶺閣嗎。世人都說那是藍逸專門豢養小館女伶的地方。”
他說著看了一眼雲寒清懷中的薛長櫻,眼裡的促狹之意不言而喻。
雲寒清不語,冷眼看他。
玉連勝道:
“嶺閣培養出來的人,容貌都是一等一的,他們自幼修習媚術,被送往各個地方,官場,商場,青樓,甚至皇宮。雲公子,你知道媚術嗎?一見到他,就想佔有他,一觸到他,就欲罷不能。即使是從未見面的陌生人,一旦相見,就像好久不見的情人般。媚術修習到最高境界,只眨一眨眼,說一說話,便能讓人心甘情願為他去死。承嶺這麼多年,媚術修習到極致的,可就只有兩個人。雲公子,可知你身側之人是誰麼?”
雲寒清冷聲道:
“關卿何事!”
玉連生臉上的笑容愈發大,
“雲公子冰雪聰明,怎麼還想不通透呢。為何一見到他就心生歡喜,為何一見到他就非他不可,明明只是初次見面啊。”
薛長櫻正色道:“我知道死人廢話有點多,不知道有這麼多的。”他轉了頭,對雲寒清道:“寒清,快殺了他吧。”
玉連生道:“殺了我,誰給你解藥呢?”
他突然用力一跺腳,只聽“咯噔”一聲,雲寒清所站之處驟然裂了開來。
雲寒清只覺得腳下虛空,身子筆直得墜了下去,千鈞一髮之際,他用力得推開了懷中的薛長櫻。
“寒清!”
薛長櫻被他推到在地,眼睜睜看著雲寒清跌入地底,猛地爬了起來,往還來不及閉合的地縫中躍了下去。
地底約莫幾十丈深,雲寒清使出真氣往下一拍,緩解了下降的沉勢,坐在了地上,他耳朵動了動,聽得上面傳來“啊啊”的尖叫聲,伸出手將掉下來的薛長櫻抱了一個滿懷,無奈道:“寶寶,你怎麼跳下來了。”
薛長櫻氣不打一處來,一口咬上雲寒清的手臂,陰測測道:“雲寒清,老子說了多少遍,我踏馬不怕死,你為甚麼每次都將我推開!”
雲寒清微蹙了眉,道:“寶寶。不要說髒話。”
“寶個蛋!”
“好吧,寶寶,你先起來。”
雲寒清無奈道:“我的腿,好像沒知覺了。”
薛長櫻聞言臉色一變,從雲寒清身上跳了下來,伸手去摸雲寒清的脈,又去摸他的腿,又捏又掐,雲寒清見他從腿間摸出了一把匕首就要砍上,忙制止道:“是真的沒感覺了。”
薛長櫻將匕首塞回了腿間,低聲道:“中計了。”
恐怕就連陳甜,都是一個局。
雲寒清看出他所想,溫聲道:
“李君言在掌櫃的身邊,應是無礙的。”
薛長櫻道:“嗯。我們先出去。這裡有風,一定有出口。”
雲寒清道:“寶寶,你先走。我走不了啦。”
話一說完,雲寒清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第15章 第十五章
雲寒清迷迷糊糊得醒來,身下一陣晃動,下肢劇痛,忽又漸漸變得麻木,最後沒有了知覺。
他睜開眼,斂了斂心神,觸目所見的是雪白纖細的脖頸,薛長櫻揹著他,在黑暗的地道中慢慢得向前走著。
雲寒清輕聲道:“我總覺得,這個場景似曾相識。就連你這個人,我都覺得似曾相識。薛長櫻,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這是他第一次喊薛長櫻的名字,帶著昏迷後剛清醒的沙啞,藏著一份不知名的情誼。
薛長櫻道:“你中毒了,又在說胡話。”
雲寒清低聲笑起來,道:“若我以後真的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