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20-05-11 13:52:39

自我救贖（8）

果不其然，第二天早上，涵涵那種青春的活力勁兒沒有了，目光閃爍，微微駝背，甚至兩腿都無意識地彎曲著…搭眼一看，整個人都不好了，消極中甚至參雜一絲老年人才有的暮氣沉沉。

涵涵躲避著我的目光，帶著哭腔說：“阿姨，我昨晚一點都沒睡著，頭暈呼呼的，沒法去上課了。”

我：“你昨晚睡得挺好的呀，又打呼嚕又說夢話的。”

涵涵：“睡沒睡著我自己知道，腦子亂糟糟的，緊張害怕，一點都沒睡著。”

我：“涵涵，從今晚開始，我給你錄音錄影，讓事實說明你到底睡沒睡著。”

涵涵縮下脖子，低頭說：“我沒鞋子穿，怎麼出門嗎？這雙鞋是我媽的，又老又土，怎麼穿到學校去嗎？”

我：“你的旅遊鞋不是可以穿嗎？”

涵涵：“我的褲子都太長了，和旅遊鞋不搭，讓人看著奇怪得很。”

我：“咱倆腳差不多大，我的鞋你可以穿。”

我拿出兩雙旅遊鞋，一黑一白。

我：“這兩雙都是新的，你看看你喜歡哪雙，哪雙舒服就穿那雙。”

涵涵慢騰騰拿著鞋子看來看去…

我：“看什麼呀，趕緊試試，看哪雙穿著舒服。”

涵涵依然猶猶豫豫、磨磨唧唧地試鞋子。

我心裡開始有些急躁了…

兩雙鞋，涵涵反覆試來試去…

我：“試好了嗎？喜歡哪雙？”

涵涵：“嗯，都還可以吧。這款式不是學生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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