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條魚,跟著進了廚房,從案板上抄起菜刀,緊緊握在手中。
魚是處理好的,可得改刀。
她回想著媽媽做菜時的手法,按著魚頭,胡亂的在其身上劃了幾刀,口子很深,幾乎將與砍成幾段。
然後切了些蔥姜備用,又開啟燃氣。
她在鍋內倒了些油,將魚扔了進去,只聽到刺啦一聲,鍋內冒出濃重的油煙,嗆得她睜不開眼睛。
女孩連忙開啟抽油煙機。
潘桃皺著眉頭,半眯著眼睛,用鐵鏟將魚翻了個,沒成功不說,那魚還碎成了好幾段,好不可憐。
她好不放棄,費了力氣,才成功。
魚是翻過來了,可另一面卻焦了。
原來是火候太急,魚糊在鍋中,鼻端傳來了陣陣燒焦味兒,潘桃只得倒了些清水進鍋中。
看著黑乎乎的一鍋東西,女孩很沮喪。
她將鍋蓋重重的壓在鍋上,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忙活了大半天,鼻尖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也不知是灶火烤的,還是勞累所致。
二十分鐘後,魚盛在了盤中,擺上了桌兒,潘桃嘴咬著筷子,瞅著焦黑的魚肉,怎麼也下不手。
末了,只得倒進了垃圾桶,給自己泡了碗麵。
吃飽後,她進了廚房,開始收拾方才的殘局,半個小時後,才坐在沙發上休息,拿起遙控器撥了新聞。
她不太喜歡這節目,總覺得離自己太遠。
可這個時間段,幾乎都在播新聞,也沒什麼好的選擇。
邊看邊打瞌睡,昨天她失眠了,睡到凌晨兩點,夢到了關少,像他又不他,那個男子的模樣,十分陌生。
但她認定了,那人是關少。
兩人在某個地方,一起共事,有許多女人喜歡他,她很想過去,又不敢太過靠近,總怕他消失。
終於男人主動約了她。
正在此時,她卻醒了,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本想再睡,可生理卻不答應,原來小腹墜漲。
有了小解的意思。
順著本能,她摸進了洗手間,待到紓解後,整個人也清醒過來,回想著方才做的夢,只覺得亂七八糟。
她撓了撓蓬亂的頭髮,撲向了大床。
本想繼續睡覺,可越想睡,意識就越清醒,無法,只得起來看電視,這一看,便到了天亮十分。
白日裡,又補了一小覺,總覺得不足。
如今才七點多,上床太早,容易半夜精神,所以只想再忍一會在說,就在此時,手機來了資訊。
潘桃漫不經心的拿了過來。
她認識的人少,號碼只給了家人,以為是系統提示,可一看之下,卻覺得號碼有些眼熟。
她開啟資訊閱讀起來。
你在幹嘛?
這明顯是熟人的口氣, 可是誰呢?她又瞧了瞧號碼,突然腦中靈光一閃:這不是小吃店老闆號嗎?
她打電話點餐,所以他有留存。
潘桃十分生氣,有老婆的人,還來騷擾自己,再來她已經拒絕了他,不是嗎?所以女孩並未回覆。
老闆並不識趣,沒過一會兒,又來了一條。
女孩本不想看,但好奇心作祟,還是將其開啟。
你還是那麼漂亮,我想你了。
潘桃皺著眉頭,將手機扔在了沙發的一側,心想,這男人還真不要臉。
消停了沒一會兒,滴滴聲音再次傳來,女孩瞪著手機,就似那東西跟自己有仇般,最後還是拿了過來。
你明天還來嗎?
潘桃終於忍無可忍,用指頭敲了幾個字:你再發,我就告訴你媳婦。
這話果然奏效,那邊徹底沒了音信,被他這麼一鬧,女孩的心情分外低落,她關了電視,走向了臥室。
她知道世界上好男人就不多,反而壞的要處處提防。
她的養父就是個例子,那傢伙愛賭博不說,還愛打罵母親,更過分的是,總想佔自己的便宜。
而這個小吃店的老闆呢?
有了妻兒,還在外面拈花惹草,也不是善良之輩。
她不由得想起了關少,對方的背景有所耳聞,可他人得好,對自己也算尚可,不像是大奸大惡之人。
只是自己身份低下,配不上他。
儘管如此,只要能留在他身邊,一切都無所謂,想著男人偉岸的身姿,潘桃心口跳個不停。
她就要找這樣的男人。
本想休息,可心中有事,輾轉反側難以成眠,不知何時,外面傳來一陣敲門聲,女孩以骨碌,從床上爬起。
她坐在褥子上,仔細聆聽。
——咔咔。
不覺心跳加速,這個聲音離自己好近:會不會是那小吃店的老闆?想想時辰又覺得太對。
那傢伙老闆在,不會來騷擾。
那麼是誰?一個答案呼之欲出,女孩趿拉著拖鞋,小跑著來到了大廳。
——咔咔。
敲門聲仍在繼續,每一下都像打在自己的心尖,令心房微微顫抖,連忙著整個樣子也跟著搖晃
“誰?!”
她焦急的問道。
“是潘小姐嗎?我是關少的管家。” 那邊傳來一把和藹的聲音。
潘桃一愣,吶吶道:“管家?”
“是的,潘小姐,關少讓我明天送您去K市,他在那裡等您。”老管家繼續傳達著老闆的意思。
女孩聽到能見到心上人,嘴角微微翹起。
她在關少那裡住過,曾見過老人家,這樣將對方關在門外,似乎有些不妥,她連忙打開了房門。
只見一位老者,朝著她笑得熱切。
“潘小姐,您好!”
翌日,外面下起了小雨。
潘桃起了個大早,簡單的收拾了衣物,坐在沙發上等了一個小時,門外有了動靜,那是個穿黑衣服的男子。
她見過,似乎叫小黑。
他並不多話,拎起她的行裝下了樓,而後扔進了後備箱。
潘桃坐在了轎車的後面,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下個不停,打在玻璃窗上,蕩起層層漣漪。
就像她的心一般無法平靜。
管傢什麼也沒說,只道去了便曉得,這讓她十分不安,又很期待。
車子開得很快,到達目的地時,雨已經停了,小黑領著她進了大廳,讓她現在外面侯著,跟著上了二樓。
很快,一身白衣的男子下來,叫她上去。
女孩瞅著來來往往的客人,直想往角落裡鑽:這是按摩院,女孩們打扮得都很花哨,看上去不太正常。
大廳裡來往的都是男客,這讓她更是心驚。
關少真的在這裡嗎?
帶著滿心的疑問,女孩來到了一間辦公室的門外,大白敲了敲房門,裡面傳來一把磁性的男音。
潘桃登時來了精神。
沒錯,這是關少的聲音,不禁喜出望外。
大白讓她進去,女孩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