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K市,總會發展得更好。
畢竟那的經濟比此地發達。
大白來回在廳裡踱步,時不時挑出一兩個:按著他的審美觀點,符合條件的人真不多,湊足四十人不容易。
除去那些人老珠黃的,還有醜陋非常的。
剩下有幾分姿色的都被他點了名,這讓李胖子有些肉疼:留下殘兵如何上臺面,可想想那筆可觀的費用,真得忍了。
十分鐘後,大廳內的人都散了。
選中的姐妹都很高興,有說有笑的往閣樓走,準備收拾行李。
李胖子搓了搓手,一臉諂笑,似乎有話要說,大白瞄了他一眼,笑而不語,從外套的內側口袋裡掏出個東西。
“這是十二萬的支票。”
說著將其遞了過去。
對方愣了片刻,遲疑著伸出手:他這是第一次見這東西,以往都是銀行卡,存摺,再來就是現鈔。
李胖子滿臉狐疑的瞧了瞧。
他識得幾個字,卻對這東西毫無頭緒,不禁心裡打起了鼓:這玩意兒是真的嗎?怎麼使用。
他舔了舔嘴角,嚥下一口唾液。
“我看不太懂。”他捧著支票,很是為難。
大白也不太明白,只知道這張紙到銀行能換錢,於是就指點了一二:“你明天到銀行,直接交給櫃檯就行。”
“是嗎?”李胖子囁嚅道。
他跟大白的交情有限,又是第一次面對面辦事,心總是懸著,倘若這小子聯合別人騙自己?
他豈不是人財兩空。
男人瞧出了端倪,冷哼一聲:“人呢,我們明天派車來接,你呢,可以抓緊時間去驗證一下。”
此話一出,李胖子臉上笑開了花。
“嘿嘿,大兄弟,您說得什麼話……”他故作輕鬆的彈了彈支票,豪放的說道:“和你合作,我放心。”
接著提出想要請兩人吃頓大餐。
大白搖了搖頭,委婉的拒絕,跟著出了大門,李胖子一直送到外面,本想跟那位老闆,再說上兩句。
可人家坐在車內,根本沒下來。
很快車子發動起來,平穩的駛出這條大道,此時天色尚早,二人來到了一家三星級賓館。
房間早已訂好,大白進去辦了手續。
關士巖拿著房卡上了電梯,大白並未跟隨,他有事要辦:小姐們是找好了,可得有運輸工具。
否則怎麼拉回去?
翌日天氣晴好,一輛凱迪拉克在前面開路,後面跟著兩輛大客車,走了一個小時的路程,終於到達了目的地。
按摩院已經裝修完畢,外面看上去很氣派。
一條試營業的條幅迎風招展,這是剛剛掛好的,門前還放著幾十門大炮,就等著老闆回來點燃。
聽到了動靜,從裡面走出來一群人。
為首的是個女人,大約三十五六歲,穿著紫紅色的旗袍,肉色的絲襪,她的頭髮高高挽起,在腦後梳了個髮髻。
“關少您回來了。”她笑吟吟的迎了出來。
在她的後面跟著幾十個制服女,她們的脂粉,不濃也不淡,完全效仿了空姐們的化妝技藝。
讓人覺得不俗不豔,恰到好處。
這也難怪,這個女人以前便是空姐,跟了個富豪,沒過多久被甩了,她墮落了好一陣子,最後做了老鴇。
關士巖下了車,站在門前點了點頭。
他抬首看著,擦得鋥亮的鋼化玻璃,又瞧了瞧條幅,最後才將視線落在了一群女眷身上。
“你什麼時候到的?”他淡淡道。
女人勾起唇角,笑得如沐春風。
“也就一個小時。”她姓什麼,叫什麼,已經無人問津,只有一個藝名:芳姐。
她在禧龍負責小姐的培訓,凡是新人都要她帶半年,才能正式掛牌,這個詞彙聽起來很古典。
沒錯,就像皇帝翻後宮的牌子一樣。
禧龍的小姐,每人都有一塊銘牌,上面是她的稱呼,多半沒有真的。
“好,進去說。”
關士巖走在前面,新人們此時也下了車,在那兒嘰嘰喳喳的吵個不停,這讓女人十分厭惡。
她冷冷的掃了一眼。
小姐們並不怕她,因為沒見過什麼世面,原來的美髮店,也有個管事的女人,但卻不太盡職。
搞得小姐們很沒規矩,只有老闆來了,才會收斂。
大白吆喝了一聲,讓她們安靜,接著領著眾人走了進去,剛進大廳,只覺得耳邊的噪音更勝。
原來這些野丫頭,被華麗的裝潢所震撼。
她們十分開心,能在這麼好的地方工作,想想都美。
芳姐終於忍無可忍,大喝了一聲:“誰在吵,就給我滾出去。”
此話就像平地起了驚雷,小姐們頓時鴉雀無聲,面面相覷著低下了頭,因為誰也不愛看女人的冷臉。
見她們老實了不少,芳姐才繼續往前走。
大白將小姐們安頓在了三樓的員工宿舍,女人則上了二樓,她敲了敲門板,裡面傳來一把男聲。
“進來!”
她推門走了進去,便看到老闆坐在大班臺後。
他的外套已經脫去,手邊還放著冒著熱氣的咖啡,他微微抬手,示意她坐下來,芳姐心領神會。
屁股剛挨著沙發,對面開了腔。
“我招了四十人,你方才也看見了,覺得如何?”關士巖慢條斯理的問道。
女人想了想。
“人是夠了,可就是素質太差。”她斟酌道。
男人端起了咖啡抿了一口,點了點頭。
“那你打算怎麼做?”
芳姐直言不諱:“老闆,為了長遠著想,我打算從頭教起。”
關士巖的手指輕輕的撫摸著馬克杯口,沉吟了片刻,提出了質疑:“那不是需要很長時間嗎?”
女人搖搖頭。
“她們也不是處,都做過,一點就通。”
男人點了點頭。
“那好,這事就交給你去辦。”
話到此處也就告一段落,女人退了出來,她踩著高跟鞋上了三樓,遠遠的就聽到了陣陣的吵鬧聲。
她緊走了幾步,來到了近前。
“吵什麼吵!”
見她氣勢洶洶的過來,小姐們安靜了不少,一個個耷拉著臉面不吱聲,芳姐在房間裡四處看了看。
四十平米的地方,放了八張上下鋪。
有的鋪位挨著門,有的挨著窗子,這就引起了紛爭:其中一個位置上,居然放了兩套行李。
女人一瞧便明白。
“這是誰的?”她看著眾人。
人群中兩個女孩,互相瞪了彼此,幾乎同時開口:“我的!”
話一出口,兩人的目光再次相遇,空氣中蹦出了強烈的火花,芳姐冷哼了一聲,指著兩人道。
“你們兩給我睡那邊。”
順著她點的方向看去,二人臉色更加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