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車,而他們平時開的,不是現代,就是雪佛蘭。
還有幾輛長安麵包,那是後廚買菜用的。
五分鐘後,車子穩穩的停在了目的地,開啟車門後,有人過來,告知關少在三樓的辦公室。
兩人對看了一眼,隨即邁開腳步。
三樓的東側,有一間臨時辦公室,推開房門便看到皮椅裡坐著個人:他面對著落地窗,不知在欣賞什麼。
聽到響動,椅子轉了過來。
大白一臉沉重的向前跨了一步,低聲道:“關少,我回來了。”
“嗯!”男人潦草的哼了一聲作答。
關士巖今天早晨去了南湖工地,由於計劃有變,他請人重新做了圖紙,進行規劃,時間倉促的很。
但必須得開工,因為聶世雄很著急。
南湖雖是人工湖,面積很大,而且背靠著山,想來對方很喜歡此地風水,才會跟他談這麼個條件。
想到此處,他便有氣:他不僅出讓地塊,還要出工出料給他蓋房子?然而這一切是誰引起的?
男人唬著一張臉,目光不善的盯著大白。
對方只覺得毛皮發麻,伸長了舌頭道:“關少這次是我錯了,您儘管責罰我,以後我不會再犯。”
關士巖沒有搭腔,過了一會兒道:“去把所有小姐和經理叫到會議室,馬上開會。”
大白是待罪之身,不敢動,小黑快速的退了出去,一時間,房間裡只剩下,大白和老闆二人。
隨著時間的推移,周圍的空氣像被什麼抽走了,老闆不開口,他只能像木雕似的矗在那裡,耷拉著腦袋,做反思狀。
男人看到他就來氣,索性把自己扔進皮椅裡,埋頭看檔案。
一會兒功夫,小黑從外面走進來:人都到齊了,在二號會議室,關士巖施施然的起身,走向門外。
小黑看向大白的目光,滿是同情:兄弟自求多福。
三人魚貫而出,上了電梯,很快到了會議室——大門洞開著,裡面站了百十號人,紛紛交頭接耳不知說些什麼。
經理們還好,小姐們難得見到老闆一次,難免好奇和興奮。
關士巖進來後,房間內立刻鴉雀無聲:西裝革履的經理們畢恭畢敬,小姐們則姿態各異,有人個子矮,甚至還踮起了腳。
小黑拉了皮椅過來,男人坐定後,臉色不善的掃向人群。
畢竟是大公司的老闆,發號施令慣了,有種不怒自威的儀態,更何況,此時他在氣頭上,所以目光所到之處,人人寒噤。
“關總,我們部門的人都來了。”
公關部,叫得好聽,實際上就是賣春部,總管戰戰兢兢的上前。
男人歪著腦袋,看了他一眼,不溫不火道:“好,現在開會。”
會議室很大,前面有桌椅,後面則空得很,一百來號人站在那兒,也不嫌擠,只是人們心裡七上八下。
如此陣仗還是頭一遭。
總管在小黑的示意下,開始彙報工作:先從業績說起,再來人員管理,以後需要注意的事兒。
他剛說了沒一會兒,就被男人打斷。
“你覺得你做的怎麼樣?”關士巖沒甚表情,但話語帶了質問。
主管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他有不好的預感:“我一直很努力,如果有什麼不到之處,還請關少指點。”
男人呲開嘴角,露出幾顆白牙。
他緩緩從椅子上站起,慢悠悠的走到對方跟前:“你來禧龍幾年了?”
主管愣了一下,有些不明所以,但仍如實回答:“三年多點!”
話音未落,關士巖抬起一腳踹了過去,他的動作極快,眾人根本沒看清他是何時出手的,但見對方飛起後,一屁股坐在地上。
人們瞪大了雙眼,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
“三年,還讓我指點……我留你這樣的廢物何用?滾!”
一語激起千層浪,大家沒想到總裁這麼強勢。
這一腳,踢在了小腹處,主管只覺得腸子肚子移了位,儘管如此,他還是爬了起來,支支吾吾的想開口。
關士巖大手一揮:“不必廢話,直接去服務處吧,你被解僱了。”
對方臉色慘白,知道沒有轉圜的餘地,只得佝僂著腰身,灰頭土臉的離開,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眼前。
眾人不禁一陣唏噓:接下來是誰?
解決掉了一個,男人踱著方步,在會議室內慢慢溜達,皮鞋接觸大理石地面,不時發出咔咔聲。
他每走一步,室內的氣氛便會緊張許多。
“最近,我們禧龍不太平,出了人命,大家都知道。”他再次開口時,大家把耳朵豎得尖尖的,生怕錯過什麼。
“人命是小,擋了我的財路絕對不行。”
話語說的斬釘截鐵,人們的視線定在了兩人身上。
順著眾人的視線,關士巖找到了事件的另一主角:由於她站得比較遠,看得不真切,只道是個長髮女孩。
不知該說她勇敢,還是傻。
出了那麼大的事,她還在禧龍混?男人一邊強調公司的紀律,一邊展現自己的賞罰分明。
他先是獎勵了能力較強的某人,而後拿大白當了典範。
將其調離夜場,至於去向並沒說明,講完這些,關士巖又宣揚起了禧龍的企業文化,大家聽得雲裡霧裡。
一個娛樂公司,員工素質參差不起,甚至有的女孩連小學都沒畢業。
你跟她講那些莫須有的東西,簡直對牛彈琴,但女孩們都故作認真的聽著,原因很簡單。
現在流行高富帥。
總裁便是個中翹楚,光看著,就醉了,管他嘮叨什麼,末了,他終於結束了講話:“大家還有什麼意見,可以提?”
話音剛落,下面安靜得可怕。
某位經理,反應極快,率先鼓掌,緊接著小姐們也跟著拍了巴掌,頓時掌聲連成了一片。
聽得關士巖眉心皺起,他抿了抿嘴角,大聲道:“散會!”
會議結束後,大白神情落寞的走出禧龍的大門——他得回去收拾下東西,老闆讓他滾蛋。
儘管有心理準備,還是難以接受。
他沒什麼文化,只有一把子力氣,還有一顆忠誠的心,他就像只被主人拋棄的小狼狗,眨巴著眼睛,留戀的看著曾經工作過的地方。
隨即嘆了口氣,轉身繼續走自己的路。
正在此時,忽聽耳邊響起了一聲熟悉的叫喊,男人身影一僵,下一刻,一位面容姣好的女子走了過來。
不是別人,正是害他犯錯之人。
大白麵無表情的看向女子:在監獄他想的很清楚,所謂紅顏禍水,自己為了她做傻事,值嗎?
“大白,你出來了,我一直很擔心。”
女子笑顏如花,稱得整張面孔靚麗無比。
她出道比較早,16歲就在風月場所混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