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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我沒事,只是想離開這裡,等到結束後再回來。我爸對我的表現應該很失望吧,熙熙葬禮上,他沒對我說過一個字。”

“你誤會他了,小爸是真的很難過……”

“你不用替他解釋。他的心思,我清楚。”易昀起身,一旁的小金毛也立馬站了起來,“你們的計劃反正不需要我參與了,我離開一陣子應該沒什麼關係吧!”

李恩澤嘆一口氣:

“也好。你休整一段時間,可以去陪陪張聞之。她現在狀態很差。”

張聞之在葬禮上看到了陳曉手裡的病歷,當下反應過來高盛熙的用心,整個人當場暈厥過去。按照高盛熙的本意,張聞之本不會看到那沓資料,可是張聞之在靈堂裡看到了陳曉的身影,一時氣急,撲上去抓住人家不放。兩人推推搡搡間,陳曉懷裡的東西被撞到了地上,又被張聞之眼疾手快地搶先撿起,最後就有了張聞之即使清醒後也幾乎形同走肉的呆滯。

原來高盛熙對張聞之的用情至深,甚至不惜以欺騙的方式,試圖勾起對方對自己的恨,來降低她必死的命運對她愛之人帶去的打擊。

不用想也知道張聞之的狀態會很不好,可是易昀現在面臨的狀況是有更緊迫的事情要處理。對她,易昀無力顧及。

保險公司的事故認定書已經下來了,易昀的車被人改動了剎車系統,高盛熙是代易昀而死。雖然大家安慰易昀,以高盛熙的病情也撐不過半年的時日。出事那一刻,她在心裡也許非常平靜,甚至能為換回易昀而感到開心。這樣的話被易昀賞了一巴掌!無論如何,高盛熙不該為她而死,這叫易昀的餘生如何承擔得起?

易昀想要做的是找到能至對方於死地的武器,未盡的任務必須由她親自繼續完成。

“阿之需要一些時間。”

易昀的語氣很悶,眼神裡沒有情緒,

“總之,基地的事,你幫忙我照應一下吧。反正我任性慣了,多這一次,也沒有關係。”

第76章 七十六

任何令人感到棘手的事,有過第一次嘗試,第二次就會顯得非常容易。即便是打架殺人,易昀聽李恩澤說過,只要動過一次手,第二次就不會再出現害怕恐懼的情緒。越讓人手抖的誘惑,越容易讓人上癮。慣犯和放縱是等同的心理因素所導致。

夏季的至陽市呈現出另一番風景:豔陽高照,暖風燻人。蒲扇扇動出小城的恬靜,大板冰棒浸涼著雪鄉的閒適。

大夏天裡,還能見到三三兩兩結伴而行,去汗蒸館裡享受的人群,易昀對北方人的生活有了新的認知。這一次雖然只有易昀自己,在澡堂裡洗浴換衣時反而顯得從容淡定。

易昀特意去了春節顏文清帶她一起回來時,兩人獨處的那間小隔室。小小的空間裡,易昀盯著鑲有斑竹圖案的內壁。上一次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旁邊的人身上,室內的細節一點沒有在意。

今天躺在這兒,被室內愜意的溫度撫慰,整個人有微醺的感覺。清口的綠茶,唇齒留香。靠在竹枕上,恍然有歷經千帆,如墜天堂後的放肆。

可以理解大叔大媽們為何如此留戀大澡堂子了。這兒有繁華喧囂間隙裡的沉靜,這兒也有家長裡短間浮誇似的演繹,易昀聽著耳旁細碎的交談,偶爾爆發的陣陣笑意,躁動的思緒終於慢慢地平靜。

易昀跟李恩澤說她要離開一段時間,李恩澤答應了,很快調派了人手幫她打點基地的事務。易昀安排好工作事項,第一個去的地方便是私藏在顏文清心底的家鄉,位於東北邊陲的小城,至陽市。並非出於情懷,而是易昀認為這裡有她要找的東西。

閉上眼睛,心裡捋了一遍已知的資訊:第一,顏文柏不是顏文清的同胞弟弟;其次,顏文柏的媽媽幾十年來沒有留下任何蹤跡;最後,顏亞齊很愛文清的媽媽,方伊伊。

三條看似並不相關,卻又千絲萬縷糾纏的資訊。想要從中理出頭緒,無法從未知推測出未知,於是只好從僅有的已知出發,那麼問題的關鍵就落到了方伊伊女士的死。

顏文清說她媽媽死於難產,這也是她爸恨她的原因———她害死了顏亞齊的此生摯愛。李恩澤的調查再一次證實了方女士死於難產的記錄,只是院方檔案裡明確寫道方伊伊是產下一對龍鳳胎後,急性大出血而亡。事實是龍鳳胎的出生率要以千分數來計算,機率非常的低。如果醫院有明確記錄,除非做假,出錯的可能反而不會太大。

儘管方伊伊嫁給顏亞齊之後,兩人一直住在北海市。但方伊伊懷孕之後,顏亞齊將她送回了家鄉。也許是出於安胎考慮,畢竟龍鳳胎的機率太低太珍貴,夫婦二人當年多半是為了穩妥著想,於是回了小城靜養。不管他們是出於什麼樣的考慮,兩個孩子最終降生在了這座邊陲小城。

易昀腦子裡閃過檔案裡的文字:雙卵雙胎,一女一男。女嬰先出離母體,男嬰後出離,體重均為四斤半。

三十多年前,電腦尚未普及,所有的記錄都為人工手寫。數字化管理系統引入之後,早期的記錄都以影印形式錄入存檔。易昀看著螢幕上粗獷的字跡,想象著一對龍鳳雙胞胎出生時,產房裡眾人激動的場景,接生大夫說不定會對當時的情形猶有記憶。

所以到了至陽後,易昀親自拜會了當年接生顏文清的這位大夫,親自確認這條資訊。

三十多年過去了,當年的青年人已經變為白髮蒼蒼的老人,可是提起那天的場景,記憶卻異常清晰:雙胞胎的降生,以及產婦的離世,所有細節歷歷在目。

“那是一個極為炎熱的夏日午夜,輪到我值夜班。我當時正在辦公室裡洗臉,想醒醒瞌睡。

當時是八月十六號的晚上,十七床的雙胞胎孕婦已經有三十七週孕期,隨時有臨盆的可能。我在心裡一一琢磨著每張床的情況,護士就急衝衝地跑進來跟我說十七床有反應了。

小姑娘,我跟你講,那個時候可不像現在有空調,條件這樣好。夏天生產,對產婦的考驗可真就像過鬼門關那麼不容易。更別說,肚裡懷了兩個孩子!我們建議她剖腹,她卻想自己生。我判斷了一下情況,感覺可以,就留她和催產護士一起努力到後半夜。

過了十七號凌晨,產房裡只有她一個人,嘴裡的呼吸很微弱,滿臉是汗。我再給她做檢查時,心跳和血壓都出了問題。形勢突然變得不對,我們立馬準備了手術。

孕婦的丈夫在兩個孩子出生時趕到了醫院,護士把孩子抱出去給他看的時候,那男人原本嚴肅得讓人生畏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意。能不開心嗎?一兒一女,好生俊俏,就像他們的媽媽。

只可惜,我當時太年輕,沒能為他們保住媽媽。真是對不起。”

這個雙胞胎弟弟為什麼沒有在顏家長大,他在哪裡?難道和顏文淵一樣,為了讓他遠離紛爭,被早早地送去了無人認得的地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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