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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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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位近幾年新興的藝術家,以設計熊貓郵票聞名。花懸曾經在圖書館看雜誌時曾經看到過他的作品。

右邊,則是一位大師級人物,儘管才三十多歲卻已經在中國書畫壇上有了一席之地的王羅生先生。他是以人物寫實油畫而著名,代表作便是《父親與河》。花懸曾經在美國學習油畫時在美術鑑賞教材上看到過他的畫,今天可算是見到真人了。不過對她來說,真人麼,是個可有可無的實體。畢竟,那樣宏偉的畫出自這樣一個略略謝頂的老男人之手可是有些煞風景。

今天在場的很多藝術家,都已經小有名氣。現在看來好像就自己什麼都不是。不過,這並沒有讓花懸感到一絲羞愧或不安。

他們跟自己有什麼區別?只不過名氣不同而已。更何況,名氣也都是扯。那個王羅生,畫得寫實到噁心,或許換作十六歲的自己可能會崇敬,放到現在就是不值一提。藝術需要的是創造,而不是生搬硬套。想到這裡,花懸不自覺地挑了一下眉毛,眼神中充滿了傲人之氣。

旁邊的王羅生看到了身邊這個陌生的面孔,先是有些震驚,繼而遠遠地觀望了一下牆上的花懸的作品。他的眉頭先是挑上去直直地擠了很多皺紋,緊接著,便有些滑稽地擰成了一團。

“你就是,花懸?”王羅生清了清嗓子,揹著手,懶懶地踱了過來。

坐在那裡的花懸抬起了眼睛,看向這個一本正經又光鮮亮麗的男人,露出一絲警惕的眼神。在看到他充滿優越感的神態後,花懸輕輕冷笑一聲。她本來不想站起來給這個男人一個白眼,不過想想,自己可不能不禮貌在先,便終究還是站了起來。

只有一米五五的花懸站了起來,儘管只到王羅生的脖子,但她仍是微微揚著頭看王羅生的。

王羅生被面前這個小個女人散發出的奇特的氣場弄得心裡一顫,但還是官僚主義十足地揹著手。他用一種領導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花懸,嘴角勾起一絲笑。

“我是王羅生,想必你也聽說過。”

花懸冷眼看著王羅生,點了點頭:“是的。”

“很高興見到一個新面孔,真是不可思議。”王羅生故意把“新”字拖長,語氣十分令花懸厭惡。說罷,他還將手伸了出來等著握手。

花懸沒有理王羅生,裝作沒有看到那隻手。她只是淡淡地眨了眨眼,凹陷的臉頰在燈光下立體感十分強烈。

王羅生有些尷尬地裝著咳嗽了一下,故作鎮靜地看了看花懸背後的畫,露出若有所思的樣子。他好像還在喃喃地說著什麼。

花懸注意到了他的行為,但仍然沒有說話,只是冷冷地看著王羅生。她知道,王羅生在等著自己向他詢問意見。不過,誰想聽這樣一個自大又空有名氣的大叔誇誇其談呢?花懸便一直靜默,足足這樣靜默了幾分鐘。

終於,王羅生終於自討沒趣地盯不住了,只得轉過頭看向花懸。

“我覺得吧,”王羅生慢條斯理地說,“你畫的還行。”

“是麼?”花懸有些惱火,直直地瞪著王羅生。她鷹鉤的鼻子好像要鉤下王羅生的一塊肉似的。

“不得不說,你的色彩用得挺好的,搭配得沒什麼問題。就是你的線條啊,有些過於鬆散,比如說啊,你看……”

“我畫得挺好的。”花懸直戳了當地打斷了王羅生。

王羅生顯然是被這種迴應驚到了,有些不知所措。他從沒想到,竟然會有新生代畫家口氣這麼大,這麼猖狂!真是一個不知好歹的崽子!他自討了個沒趣,“哦”了一聲便趕緊溜走了。臨走時,他還十分不滿地看了花懸一眼。

花懸從不懼怕別人的目光。她就那樣如一尊雕像,盯著王羅生的背影,直到他從自己的視線消失。她知道自己樹了個敵人,但她不覺得有什麼損失。自己成為自己真實的樣子才是最有用的,不是嗎?更何況,憑什麼要讓這種老東西對自己的畫作品頭論足——他們配麼?

人漸漸地多了起來。現代都市,越來越多的人開始注重生活情趣了。因此,即使是在週五的早晨,仍然有很多拜訪者。

人們在經過那些有名的畫家的名作時,總會不禁多駐足幾秒。但到了花懸這裡這種名不見經傳的小畫家時,他們往往掃兩眼就走了。其實,這恰恰證明了現代人並不太會欣賞美術——他們只是人云亦云,裝著欣賞欣賞別人稱讚的畫作便了事而已。

花懸仍坐在那個昏暗的角落。有時候,路過的人會因花懸骨瘦如柴的身體而輕聲驚呼;有時候,他們會為花懸的異國樣貌而猜測紛紛。

“你是外國人嗎?Can you speak Chinese?”一對小情侶經過的時候饒有興趣地問。

傻吧,花懸覺得有點好笑。但她一般不想去嘲弄這些沒有惡意的普通人的。

“我是外國人,但會講中文。”

“哇,說得好溜!”女孩兒驚呼了起來。

花懸勉強地淺淺地笑了一下。

“你的眼窩好深啊,真好看!”

男孩兒則更為關注藝術本身。他仔細地看了看花懸的畫作,然後轉向花懸:“你的畫……我覺得有些難讀懂。”

花懸微微笑了一下:“我想是的。”

“你能不能解讀一下呢?我是一個在央美學習水粉的學生。”男孩兒十分渴望地看著花懸。

花懸順著他的目光看向了自己的畫。那是自己最滿意的,在廣東畫的一張畫,名叫《心雜》。那是一張充滿印象主義色彩,卻又十分灰暗晦澀的畫。花懸的畫,是很難用文字描述出來的。只能說,上面能模模糊糊的看出一顆心的輪廓,上面開滿了鮮花,但那鮮花也十分扭曲,看上去有些荒謬。

花懸輕輕搖了搖頭,雖然她的心裡對這幅畫十分清晰。

“不能。如果我說了什麼話,便會限制住你的想法。”

那男孩兒恍然大悟,十分理解地點了點頭:“是我太愚笨了,可惜。”說罷,他留戀地看了這邊一眼,被早已不耐煩的女孩兒拽走了。

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花懸的內心好像有什麼更加鮮活了一些。

花懸坐了下來,感覺肚子餓得有些抽搐。自從前天和顧懷音吃了那頓火鍋後,她開始餓得很快。而且,這飢餓,來臨得更加兇猛了。她皺了皺眉頭,拼命將思緒轉到美術本身上來。她幾乎和小腿一樣粗的大腿有些發顫地站了起來,打算去四處逛逛。中午的時候,再去買個燒餅什麼的吧,不然可真的是要死了。

突然,一個聲音在旁邊響起。

“你就是畫這些畫的?”

花懸微皺了一下眉頭,轉身看向聲音的來源。這是一個相當高挑的女生,杏仁眼,彎彎的眉毛,鵝蛋臉面,長相十分清純。栗色的頭髮在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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