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又痛、又不僅僅是痛,她的心情隨著鄭晴歌的動作起起落落,被她吸血,她覺得特別幸福,幸福的快要死了,可是即使真的死了,她也願意。因為,她的所有,都是鄭晴歌的。
長生的意識漸漸迷離,她緊緊抱住鄭晴歌,缺氧眩暈的感覺充斥在腦海裡,突然,一陣陣快感襲來,長生忍不住呻/吟出聲,聽到她的聲音,鄭晴歌吮吸的動作頓了一下,緊接著,她好像意識到了什麼,吮吸的力度更大,她大口吞嚥著,長生的感受則更加洶湧。
在長生能承受的那個節點,她停了下來,她抬起頭,靜靜看著長生,而長生也恍惚的看著她,眼睛水潤的像是能滴下淚來,她望著鄭晴歌,好像望著自己的全世界,雖然知道這是被吸血的後遺症,但鄭晴歌還是感覺心中一蕩。
想都沒想,她咬破了自己的手腕,吸出兩口血,然後用嘴對嘴的方式餵給了長生,長生痴迷的和她舌吻著,奪走她嘴裡的鮮血,即使血液已經沒了,她還是不停的糾纏著鄭晴歌,鄭晴歌眼裡浮出笑意,又咬破自己的舌尖,一點點的喂著她。
長生本來就不餓,吃一點也就夠了,慢慢的,長生意識回籠,她睜開眼,發現自己半躺在鄭晴歌懷裡,後者還在閉目眼神。
她轉過頭,正好能從汽車後視鏡看到自己衣衫不整、披頭散髮,特別像某種行為的事後模樣。
……
操!
想起來自己幹過的事,長生簡直想撞牆了,果然血族是這個世界上最掉節操的一種生物!除了血族,哪個種族會去勾引自己的食物啊!
長生悲憤扭頭,鄭晴歌已經睜開了眼,她看上去相當淡定,“醒了?下來吧,我還要開車。”
長生要被她氣笑了,聽她這說法,難道還是她耽誤她們的行程了?難道是她纏著不讓她走,不讓她開車的?!
呃……
好像還真是她一直纏著鄭晴歌不讓她走,甚至主動把自己送上門去,要她繼續吸自己的血,最後鄭晴歌用親吻安撫她,才讓她漸漸冷靜下來……
長生僵硬了。
鄭晴歌回到駕駛位,轉頭一看,長生還坐在後排,“怎麼不過來?”
長生保持著臉對窗外的姿勢,聲音很是冷淡:“後面風景好。”
鄭晴歌聽了,淡笑一下,就沒再管她。
繼續上路,剛開出去沒三分鐘,她聽到後排傳來一個特別小的聲音,“就會耍流氓!”
鄭晴歌:“……”
回到鄭晴歌的家,這裡環境清幽,安保也不錯,兩人一路開到家門口,長生下車,參觀了一下外面。
這裡和曲家宅院的面積沒法比,畢竟只有一棟三層小樓,不過勝在溫馨,這棟樓還附帶一個院落,院子裡不知名的花簇擁在一起,角落還有一個原木鞦韆,一看就是每天都精心打理的。
但是眼下的長生還在氣頭上,看見花,她就想起花的功能,想起花的功能,她就想起某個看起來正經其實就會耍流氓的人……
長生冷哼一聲,很沒道理的遷怒了。都有她了,還養別的植物,而且還把它們養開花了,這是要爬牆的節奏啊!
這句話很自然就在她心裡冒出來了,長生琢磨了一下“爬牆”這個詞,覺得在這個情況下用這個詞似乎不太對。
要爬牆,得有牆才行,她和鄭晴歌又沒牆,她頂多就算鄭晴歌的移動口糧。
這麼一想,長生更氣了,跟著鄭晴歌走進去,還沒等鄭晴歌換身衣服,她就板著臉道:“現在你已經登記好了,到時候我會向公會申請,給你派個老師過來。”
鄭晴歌要上樓的腳步一頓,“我不需要老師。”
“你需要,”長生笑的很有報復感,“你身邊總要有個人教你常識啊。”
“不是有你嗎?”
長生挑眉,“我不會住這的,”想了想,她又改了口,“過兩天我就不住這了,這裡太偏,不適合我做生意。”
鄭晴歌知道長生一直在生氣,她以為過段時間就沒事了,誰知道長生直接提出來要走,鄭晴歌的心情瞬間晴轉多雲,馬上就要打雷下雨的時候,聽到長生說做生意,她才耐下性子,走過來問她,“做什麼生意?”
“還沒想好,”長生扯了扯沙發上的流蘇,“做個小買賣吧,先把以後的本錢和每個月的分期付款賺出來。”
她要做生意,鄭晴歌當然不會攔著,在她看來這就是個愛好。長生想做什麼她都支援,只要別跑,一切好商量。
鄭晴歌點點頭,“好,我幫你在市中心的商圈裡找個店面,然後再找資e源e整e理ee未e知e數個合適的公寓,到時候搬過去。”
長生眨眨眼,“不用,不需要店面,我先擺個攤試試水。公寓也不需要,我手裡還有點錢,自己找個地方住足夠了。”雖然錢不多,只能讓她住一兩個月。
原主吃住都是搶劫犯的思維,她晚上捕獵,白天就住在沒人的人家裡,根本用不到錢,不過她這些年也攢了一筆小錢,都是從受害者兜裡摸出來的。受害者兜裡有幾百塊,她就把零錢都拿走,大錢還留下,這麼攢著攢著,也攢出了兩個月的房租。
自己開個小買賣,用現在的話說,就是創業呀。一想到自己也要創業了,長生還有點小激動。
她低著頭,想想未來的美好盛況,忍不住笑了起來,她抬起頭,想聽聽鄭晴歌的意見,結果只看見了鄭晴歌已經黑到底的一張臉。
兔子急了也咬人,狐狸精陰沉著臉,那也是相當嚇人的啊。
長生被她嚇得一激靈,立刻把嘴角垂了下去,乖乖坐好。
三番兩次聽長生說要走,有那麼一瞬間,鄭晴歌特別想把她綁起來,讓她動彈不了,只能在她身邊待著,在她需要的時候,予取予求。
但她很快就把這種想法壓了下去,她是經常在灰色地帶混,但她又不是真正的罪犯,不把人當人,不把命當命,現在她狀態不對,很多時候她都控制不住自己,但是,長生對她來說是特殊的,她不想傷害長生。
鄭晴歌深呼吸兩次,右手搭在扶手上,拇指摩挲著沙發上的布藝花紋,“我只說一次,聽好。”
長生眨眨眼。
“我不需要你還錢,那些錢,是我直接付給公會的,用處就是買你以後的自由和時間。路德維希說,按你犯的罪,你要被關一輩子監/禁,那我花的錢,就是買了你的一輩子。換句話說,現在你的這輩子,已經是我的了。”
她說的慢條斯理,長生就是想不聽懂也難,她目瞪口呆的看著鄭晴歌,後者抬起眼睛,“以後你想要什麼,我都會給你,你想做什麼,我也都支援你,但前提是,你必須留在我身邊,每一天都如此。”
說完,鄭晴歌笑了一下,“你沒有拒絕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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