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種想法,終究是隻能給自己徒增黯然而已,而且這種黯然很多時候還不能表露出來。
你表露給誰看呢?
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
平生意氣已無幾,只有一種領悟生。
如果當年,從最開始修行的那時起,就更努力一些,更拼命一些,會不會……
會不會那一關就跳過去了呢?
但這同樣是一種毫無意義的領悟,幾個老夥計偶爾說起這個話題時,不過就是相互打趣著,苦中作樂一下而已。
然後。
然後,雲祥遇上了那個“萬一”。
那天晚上,在驗證又驗證、確認又確認自己真的可以再繼續修煉之後,雲祥哭了。
這個一百四十六歲的小老頭,哭得像是一個只有一點四六歲的小孩。
只是小孩的哭是肆無忌憚、嚎聲響亮,而且哭聲中殊無悲意,僅僅是一種語言的表達,“以哭代聲”,而云祥的哭,既壓抑著,又放肆著。
壓抑,是不敢哭出聲來,那是會鬧大笑話的。
放肆,是在這種形式壓抑的哭泣下,放縱放開一身的喜怒哀樂,放出放逐一生的風霜雨雪。
那一夜,無聲之中,淚水是流了擦,擦了流,彷彿流之不盡、擦之不幹,那一夜,淚水不僅是溼了他的面龐,溼了他的前襟,更溼了他一身和一生的年華。
那一夜,如是在一片煙雨迷濛中回首,痴痴地,雲祥看盡了平生。
看盡了平生,但還是看不透未來,更不敢言把握未來。
但是這又有什麼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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