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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主手下留情的陸小姐長的怎麼樣!”

“你別咬重‘手下留情’這四個字,聽起來怪怪的。”

“咦,你思想真不健康!”

“是你太猥瑣。”

周淮看著兩人吵鬧著走遠,才轉身上了馬車。

車內的長公主正翻出了記錄周淮當初修大壩的前因後果的小冊子,看的津津有味。

當年她十歲剛封聖女時,羌國仗著軍勢強大,想佔西北便宜,便暗中將邊境的林界線向西北擴張了近千頃。可當時周淮雖年幼,卻不願受欺,手段還非常狠,直接人工培育出了近萬隻繁殖快毒性強人畜皆怕的毒蜂投放入了那片樹林中,蟄死蟄傷了羌國那邊不少駐軍和生畜,最後還有羌國放火毀了整片山林。

此事過後,周淮算是羌國結下樑子。次年開春開始,周淮就將從西北流經羌國的滄源河的西北地段給設計修建三座高達百米的鋼筋水泥大壩,三座大壩的蓄水量可供西北所有軍民生畜等兩年的生活用水,在旱季更是能減少了滄源河下流五分之二的水流量,等羌國發現這事的嚴重性時,三座大壩都建完二座了。

周淮上了馬車後,見長公主頭在看著什麼,似乎沒發現自己進來了,便悄悄湊上前看了眼,發現長公主又在研究自己的事,就有些百無聊賴的躺到一側,目光幽深的盯著長公主的臉。

等長公主感覺到周淮的目光後,已是一柱香以後了,她抬頭看著呆看著自己的周淮,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穿著,發現沒有問題後便疑惑的問周淮:“怎麼了?”

“你長大了。”周淮這下不僅目光幽深,連語氣都壓出來幾分深沉。

又在發什麼神經!長公主無語的看了周淮一會,最後十分嚴肅認真的提醒對方:“是,我十八歲。而你,還沒及笄。”

周淮湊近長公主身邊,目光將對方從頭至尾掃視了一遍,才輕輕的說道:“嗯,十八,好年紀,可以吃了。”

嗯?!!長公主思索了片刻,然後果斷將周淮踹出了馬車!

第50章

被踹下馬車後還賊心不死的周淮,最後終於因為貪圖長公主美色,而長公主抵死不從後,兩人便直接大打出手了。

兩人就在屬下一干人等疑惑的圍觀中,一個手握長劍,而另一個放棄了那些擅長的匕首、長刀、槍和弩等武器,硬是赤手空拳的‘抗揍’。

然後……沒抗住的周淮,為了平息長公主的怒火,寫了張三百萬兩白銀無息兌票給了長公主,做為南方興修水利工程的‘贊助’。

可長公主僅寫了張二百萬兩白銀的借條給周淮,就立刻吩咐屬下拿著兌票從西北淮氏錢莊和都城方淑穎的淮氏分部各提走了一百萬兩,剩下一百萬等到了雲州後從周淮私庫提。

周淮想到自己那三百萬兩白銀即將貢獻給了朝廷貪官的口袋裡,忍著姑娘還沒到手就先賠掉自己半個家當的憋屈感,看著兌票到手後,就緊鑼密鼓的計劃著徵用十五萬民夫,準備用五年時間整改南方大小河道,大肆築堤開渠的長公主。懷著看好戲的心情期待著,和有些幸災樂禍的小心思盼望著長公主的大興水利快點開始。

她壓根就沒有提醒過長公主,按現在朝廷的貪腐程度,和空虛的國庫,根本不可能完成長公主規劃的宏偉工程。

要知道,自景國建國以來,朝廷年年拔款治理河道,為什麼一遇暴雨還是澇?科技技術差是一方面,另一個就是上下貪腐,水利工程成了貪官的聚寶盆。想整治?沒鐵腕手段做不到。而朝堂上,這種手段高意志強的也不是沒有,但想找個沒有與這利益掛抅,有能力又願意耽誤自己幾年甚至十幾年的時間,做這吃力不討好的苦差事的官,還真沒有。

而長公主也做不到像周淮當初修全國官道那樣,在二百萬兩工程啟動款到手後,不急著開工,而是先鐵腕肅貪,探子像網一樣撒了下去,還重金獎勵舉報者,一旦發現線索屬實,便順藤摸瓜,親自領著兵馬挨個抄家,手段狠辣,酷刑逼供也是常有的。結果也出人意料,那些抄出的銀子竟然都能抵得上武明泰從國庫拔出的一半銀子。雖然她也是那時起,周淮就落了個‘夜梟’的外號,但周淮素來不在乎這些好名罵名。只知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但長公主和太子卻是儒家仁政的推崇者,講究的是中庸,希望的是制衡。

可惜長公主縱然胸懷大志,文武雙全,但看人用人這方面差強人意。周淮期待著長公主搞出事情,最好是百姓造反,朝廷大亂。

可蔣文淵卻拒絕在這個‘喪權辱國’的借條上蓋章,最後與長公主那邊的蕭譽再三洽談後,以調派技術人員和租借機械裝置上千臺給長公主免費使用五年,換得只借一百五十萬兩白銀的重議後借條。

長公主退回五十萬兩現銀和一張百萬兩的周淮私庫兌票後,對周淮誇讚蔣文淵:“果然是鐵齒銅牙,連蕭譽都說不過他。”

她倆現在交談的營帳中並無他人,但周淮裝的很淡然:“是毒牙!不過有些好清談而拙於實務,而且太八卦,做事也是公子哥兒脾氣,沈悔不樂意讓他留在淮院,才沒事也找事情把他外派出來。”

“你要是不喜歡,本宮可以推薦他入朝為官。”

“我想再歷練他幾年,就派到昭國做個長駐的外交官呢。至於入朝為官就算了,萬一他氣死那哮喘太子就不好了。”

長公主一聽這話就垮了臉:“太子的病已漸漸控制住了,會好的。”

“哧!”周淮嗤笑出聲,毫不客氣的道:“治好又如何?還不是永遠活在我的陰影下,庸碌無為。”

長公主握拳,憤然卻又無力的盯著臉上淤青未消的周淮,臉上十分難看,彷彿周淮說的不是太子,而是她一般。

周淮看著長公主,繼續在‘傷口撒鹽’:“而且,在我那個比現在的醫療還發達近兩千多年的世界裡,都沒有研發出根治哮喘的藥。”

長公主聞言冷了臉,心中憤恨難平。有時候不得不承認,人與人之間差距的不是學識與背景,而是命運!當一個帝王看著江山沒落,卻時不我待,縱付出千般努力也無力力挽狂瀾,最後只能嘆一句人間正道是滄桑時,這種悲苦,她經過一次,前世她便是這般壯志未酬身先死,眼看景國山河破碎卻含恨而終。

難道景國易主乃是天命?長公主心中悲憤,恨蒼天無情,但怒火卻是衝周淮而發:“你巴不得太子死了,武涼城坐那位置是不是?別否認,本宮知道武涼城一直跟你有聯絡。”

周淮看了眼含怒的長公主,強壓下自己煩躁的情緒,但還是忍不住問道:“你把我看成什麼了?既不信我,還來西北做什麼?我們現在又算什麼?”

長公主愣了愣。自己來西北的目的一直很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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