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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也無不同,都是各為其主,忠於主上,能不盡心盡力嗎?

如果李傳肯真心投身晉軍,對他們來說百利無害,可如果使的苦肉計,恐怕大半個晉國軍都要覆滅在他手中。

陸瑜不敢數十萬將士的性命賭李傳是否真心,所以一時半會兒的也拿不定主意,他請了李傳起身,說道:“李軍師的大名讓本將軍如雷貫耳,軍師肯來西陵關做客,本將軍深覺榮幸。”

說是這麼說,陸瑜終究還是沒有給李傳定下軍中的職位,他只當他是新來的客人,允許他在西陵關住下,卻不允許他接觸軍中事宜。

陸瑜的舉動所代表的含義,在場所有人都能明白,但是沒有任何人有異議。若李傳真心想反身投晉,就得拿出相應的誠意來。

陸珩表情閒適的坐在座位上,對李傳和陸瑜見略顯緊張的氛圍視而不見,沒有要幫誰說話的意思。

李傳也不讓步,陸瑜話音剛落,他便拱手道:“那在下就先謝過陸將軍的收留之恩了。”

陸瑜道:“不用客氣。”

至於羅言鳴和宋柯,陸瑜也只把他們當成客人對待,在他們拿出相應的誠意以前,他是不可能讓他們觸及軍中事務的。

在相互介紹過後,三人就被帶出去休息了,在場的將領謀士也陸續離開,書房中很快就只剩下陸珩兄弟兩人和怎麼也不肯離開的紀知意。

紀知意安靜的坐在陸珩旁邊,手裡捧著他喝不習慣的茶水,歪著頭打量著正在對視的兄弟兩人,澄澈的眼眸中有些好奇。

陸珩換了個舒服而懶散的坐姿,一手托腮,一手不急不緩的敲著身側的桌面,見陸瑜欲言又止的模樣,不禁說道:“四哥,你我是兄弟,有什麼話,直接說就好。”

儘管已經肯定心中的猜測,陸瑜還是忍不住向陸珩確認:“阿珩,父親果真遭遇不測了麼?”

陸珩叩擊桌面的手停頓了片刻,他緩緩垂下眼瞼,反問道:“四哥知道我在哪裡找到李傳三人的麼?”

陸瑜心尖微顫,想起李傳那張面目全非的臉,有點不敢去想父親遭遇到了什麼。

紀知意連忙舉起手,語帶得意道:“我知道,我知道。”

不等陸瑜詢問,紀知意就兀自說起來,他不會華麗的言語,卻用最直白的話語將他看到的最真實的場景呈現在了陸瑜的面前,密室中的刑具,受刑的人,腐爛在裡面的屍骨……

只是想象,都能想到那究竟是怎樣的煉獄場景,陸瑜忍不住拽緊了雙手,恨不得現在就去監牢中將胡穆千刀萬剮。

陸瑜慣來冷漠的臉頰緊繃著,額角的青筋隨著紀知意的述說不斷的往外面崩,他雙眸猩紅,嘴唇緊抿,聲音喑啞的問道:“父親的屍骨埋在哪裡?”

紀知意知道陸奇屍骨的埋葬地點,他能找到,但他說不清楚,所以他撓著頭看向陸珩,讓陸珩來說。

陸珩道:“在渡邊山脈。”

渡邊山脈原本隸屬晉國,在幾年前被陳國佔據,成了陳國的屬地。

陸瑜沒有質問陸珩為何不把陸奇的屍骨帶回來,因為他知道父親生前的心願就是希望晉國能打敗趙陳兩國,讓原本屬於晉國的土地迴歸晉國的地圖。

他在心底發誓,一定要奪回渡邊山脈,讓父親沉睡在晉國的土地上。

陸珩不知道陸瑜在短短的時間裡想了很多,對他而來,不管把陸奇埋葬在什麼地方都沒有關係,因為埋葬地點早晚都會是晉國的屬地。

紀知意百無聊賴的聽著陸珩和陸瑜的談話,他大多數都是聽不懂的,所以沒過多久,他就歪著頭打起呼嚕來。

紀知意的呼嚕聲震天響,直接打斷了陸珩和陸瑜的話題,兩人剛商議到要怎麼安排帶回來的三人,還沒商議出具體結果,就被迫終止了。

陸瑜順著呼嚕聲的方向看去,眼中不由得浮現出些許笑意,他很多年沒有見過像紀知意這般純粹的人了。

陸瑜道:“阿珩,你先帶知意回去歇著吧!看把他累的。趙陳兩軍的混亂讓我們多了很多修整的時間,事情稍後商議也可以,不急在這一時半刻的。”

陸珩頷首,說道:“四哥,你去父親書房外的第二根廊柱底下找找,父親說他把虎符藏在那下面。”

陸瑜艱澀道:“好。”

陸珩朝著陸瑜點了點頭,起身叫醒了正在流口水的紀知意,說道:“知意,回屋子去睡。”

紀知意揉著惺忪的睡眼,神情委屈:“烤雞沒了。”

陸瑜笑道:“知意先和公子回院子,我馬上叫人給你弄烤雞,你要多少隻?”

紀知意掰著手指頭想了很久,先是猶豫著伸出兩根手指,後來想著兩隻烤雞可能不夠吃,乾脆把整個左手都伸了出去,不確定道:“先就這麼多吧。”

陸瑜乾脆的應下。

在西陵關,陸珩是紀知意唯一肯親近的人,其餘的人,什麼五花八門的拉攏方式都不好用,在給了他好處後,卻被他轉身就賣給了陸珩。

在城中修養了兩日後,陸珩對李傳三人的去留也做出了決定。

所謂物盡其用,人盡其才,三人的自身優勢都很明顯,當然要把他們安排在相應的位置上,讓他們在晉國稱霸天下的路上發光發熱。

李傳擅長兵法謀略,自然是留在西陵關,讓他為晉軍出謀劃策。

羅言鳴能言善辯,那就讓他去分化離間別國君臣關係,叫人反目成仇,讓晉國坐收漁翁之利。

宋柯是謀士,送他到晉都為蕭燁出謀劃策,平定晉國朝堂。

在送羅言鳴和宋柯離開西陵關之前,陸珩專門叫來紀知意,問他是否有話要帶給紀知年,可以寫成書信讓護送宋柯到晉都的將士帶給他。

紀知意吸著通紅的鼻子,哭喪著臉道:“把知意帶回去可以嗎?”

陸珩微笑道:“也不是不可以,如果不怕你大哥生氣的話。”

紀知意頓時不想和陸珩說話了,跟在陸珩身邊這麼久,他是越來越喜歡他。也有不喜歡的時候,他特別不喜歡被他戲弄。

不過鬱悶歸鬱悶,要和大哥說的話還是要說的,他有好多話想和大哥說。首先要和大哥告狀,就說公子經常欺負他,讓大哥把他接回去。

紀知意不太會寫字,他又不信任別的人,所以為他寫家書的事就落在了陸珩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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