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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熟悉的鐘家大宅門前停下,天色已經全暗了,北風呼嘯,謝承冬冷得直打哆嗦,他按了門鈴,保姆來給他開門,進去後,就見到鍾家二父子坐在沙發上,不知道在聊些什麼,臉色都不是很好看。

謝承冬一出現,父子倆的目光就都掃射過來,讓謝承冬背都僵直了,他刻意忽略了鍾祁遍佈寒意的眼神,喊了聲鍾伯伯。

鍾厚頷首,在謝承冬的印象裡,這個男人向來都是得體而溫厚的,但此時,他卻明顯感受到鍾厚的不友善,謝承冬很是侷促,這棟屋子他來了不知道多少回,卻從未有過的感到窒息。

保姆招呼他們可以過去吃飯了,三人這才是往餐桌走去,鍾厚走得稍微快些,鍾祁悄然的湊到謝承冬身邊,謝承冬條件反射想拉開兩人的距離,卻聽見鍾祁低聲而快速的說,“無論我爸說什麼,都推到我身上。”

謝承冬詫異的看向鍾祁,鍾祁的臉色是少見的凝重,但很快的,鍾祁就大步邁過他,好似方才跟他講話的人不是他。

坐定後,謝承冬味如嚼蠟,一顆心吊著,緊張而不安。

終於,鍾厚開了腔,“承冬,你和鍾祁最近是不是有什麼矛盾?”

謝承冬心裡咯噔一下,握著筷子的手猝然捏緊了,鍾厚都知道了?

“鍾伯伯,我們......”

他的話被打斷,鍾厚冷哼一聲,“私底下你們怎麼鬧我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鬧到大街上去,真是丟人現眼。”

鍾厚語氣很重,謝承冬無地自容,他深吸一口氣,正是打算道歉,鍾祁不耐煩的說,“你煩不煩啊,都說了不關謝承冬的事,你把他叫回來吃飯就吃飯,說這些也不怕消化不良。”

鍾厚放下筷子,氣道,“要不是我和餘總把訊息壓下去,現在你和餘家那個少爺當街打架的事情早就滿天飛了,你還跟個沒事人一樣,臉都不要了?”

謝承冬一顆心提到嗓子眼,事情確實是因他而起,鍾厚要找他算賬也是理所應當,他愧疚不已,低頭認錯,“鍾伯伯,給您添麻煩了。”

鍾祁狠狠的瞪了謝承冬一眼,鍾厚眼神銳利的看著謝承冬,“承冬,我們鍾家對你如何?”

謝承冬深吸一口氣,“鍾伯伯對我,恩重如山。”

“你是我看著長大的,我不想把話得太難聽,你和鍾祁小孩子心性,鬧一鬧可以,我當做沒看見,但你要是有什麼歪心思,就別怪我不念這些年的情分。”

一字一字敲打著謝承冬,謝承冬臉色刷的白了,他對上鍾厚的眼神,只覺自己被讓剖開了來,無地自容的感覺,他聲音沙啞,慢慢的說了個是字。

“你他媽是什麼是啊?”鍾祁惱火至極,嚯的站起來,起身去拉謝承冬,又對著鍾厚說,“你別插手管我的事。”

他說著,扯著謝承冬就要走,但謝承冬雖是鍾家的人,到底不姓鍾,鍾祁可以對鍾厚任性,他卻不能以強硬的態度去面對自己的恩人,鍾祁拉不動謝承冬,憤恨的瞪著他,謝承冬被他這麼一看,鼻尖不由酸澀了,可還是堅定的扯開了鍾祁握著他的手,繼而對鍾厚深深鞠躬,他的聲音有點抖,“給鍾伯伯您惹麻煩是我的錯,這些年來謝謝您對我的照顧,我和鍾祁......我和鍾祁沒什麼,以後也不會有什麼,鍾伯伯您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麼做。”

大方得體,不卑不亢,鍾祁恨死謝承冬這副樣子,後槽牙磨得厲害,什麼叫做沒什麼,那這些年謝承冬對他的喜歡都是假的嗎,鍾祁怒火沖天,再不管謝承冬願不願意跟他走,一把扯住謝承冬的手腕往外拉,謝承冬沒有拒絕,回頭去看,鍾厚眼裡的警告意味很是濃厚。

他的心一點點往下沉。

到了屋外,鍾祁忍無可忍,把謝承冬甩開了,怒視著謝承冬,一字一句道,“收回剛才的話。”

謝承冬手腕被他抓得生疼,鍾祁的臉在月色雪色裡漂亮得不像話,他唇角沉得厲害,是最不開心的表現,謝承冬從前是不會讓鍾祁不開心的,但時過境遷,什麼都變了。

他用力的吞嚥了下,竭力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冷硬,“鍾祁,你能不能為我著想一次呢?”

鍾祁怔住,呼吸漸重,“能啊,你和餘路衍分手,我就......”

“夠了,”謝承冬打斷他,很是失望,“不關餘路衍的事情,是你,你永遠學不會為別人著想,不拿別人的感情當回事,你想要我跟餘路衍分手,無非也是因為面子上過不去,你無法接受一個喜歡了你這麼多年的人去喜歡別人,所以憤憤不平,覺得不甘心。鍾祁,你被寵壞了,所有人都在慣著你,你不知道怎麼去愛一個人......你愛的只是自己。”

鍾祁被謝承冬一番話打懵了,他想反駁,但張了張嘴卻什麼都沒有說出來,謝承冬不再看他,轉身就走,而鍾祁這一次沒有追上去。

月色悽清,謝承冬的背影越離越遠,直至再也看不見。

第20章

因著鍾祁的事情,謝承冬的情緒很是低迷,他沒想到事情會鬧到鍾厚那邊去,甚至餘家也知道了,為什麼餘路衍沒有和他說過呢。

謝承冬給餘路衍打了個電話,到底將回鍾家的事情抖了出來,繼而擔憂的問,“你家人那邊......”

他隱約猜測到餘路衍和家人的關係可能不是很好,大學的時候就是如此了,不知道這些年有沒有改善。

餘路衍語氣很輕鬆,“沒事,我會處理。”

簡短的一句話讓謝承冬莫名安心,兩人聊了一會兒,餘路衍問道,“今晚我能去你那邊嗎?”

話裡帶了那麼點曖昧的因子,謝承冬的耳根子有點發熱,猶豫再三,輕輕的嗯了聲。

餘路衍音色愉悅的和他道別。

掛了電話,餘路衍從房門裡出來,實則他今日也被召回家教育了一頓,下樓時,保姆張姨他,“這麼晚了,就別回去了吧。”

餘路衍回道,“不了,有點事。”

坐在沙發上的餘父冷不丁道,“他想走就讓他走。”

餘路衍眼神暗了暗,頭也不回的離開,他已經不是十七八歲任人把控的少年,餘家早就管控不住他,餘父再怎麼氣他與男人廝混,也無法讓他回頭。

他記得第一次被父親發現自己是同性戀時,父親覺得他生了病,將他送進醫院治療,整整一個月,他吃了大量的藥,被捆在床上不知道捱了多少針頭,後來假意自己不再喜歡男人才得以被放出來——他的父親是不會因為他的痛而心軟的,他要的是一個完美無瑕的繼承人,而同性戀就是父親心中他最大的汙點。

從那時候開始,餘路衍就學會了韜光養晦,這些年他到底是逐漸擺脫了被動的局面,儘管如今他依舊被困在餘氏裡,他也不會任人擺佈。

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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