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腦版
首頁

搜尋 繁體

分卷閱讀8

熱門小說推薦

稱。而周暉和他吊兒郎當的外在不同,家裡營生正經得過分,研究光學鏡片的,唐湛以前總愛跟人開玩笑說他出生玻璃世家,有做玻璃的天分,被周暉追著打了幾次才收斂下來。

“隨便吧。”唐湛夾著煙擺了擺手,似乎不想再談這個話題。

三人正蹲那逃避現實呢,周暉忽然伸長脖子叫了聲。

“欸,那下來輛車!是不是剛那人回來了?”

唐湛回頭去看,還真看到坡上下來輛腳踏車,遠遠瞧著的確像是鬱濘川。

三個人緩緩從地上站起,維持著單手夾煙的姿勢,看著同一個方向。

鬱濘川騎得離他們近了,擰動剎車,一腳踏到地上,做了個帥氣的停車動作,同時丟了兩樣東西下來。

他朝唐湛抬抬下巴:“你們光這麼推車出不來,要有工具才行。”

唐湛看了眼丟到他腳邊的“工具”,一把鏟子,加一卷稻草。

“你……你還特地回去拿東西啊,真是麻煩你了。”唐湛剛還惡意揣測過人家,罵人家白眼狼,這打臉來得這麼突然,讓他有點措手不及。

孫嘉然和周暉肩並肩站著,嘴裡叼著煙,紛紛為鬱濘川鼓起了掌。

“好人啊!”

“長得好看的人,心腸都不會太差哦。”

雖然有個工具和幫手,但要將車從深陷的泥坑裡解救出來,卻還需要一番功夫。

鬱濘川不僅不是白眼狼,還是個熱心的小雷鋒。把腳踏車往邊上一倒,拿起鏟子就在卡宴左後輪忙活起來,人靚話還不多。

四人挖坑的挖坑,鋪稻草的鋪稻草,最後唐湛在鬱濘川的指揮下,以蛇形走位的操作,艱難地將車駛出了泥坑。

“操,我眼淚都要出來了!”周暉撫摸著卡宴洗過後煥然一新的車身,慶幸道,“寶貝啊,你差一點就要改名叫‘卡坑’了。”

唐湛從車上下來,差點沒忍住和周暉他們抱團歡呼。他眼尾瞥到靜靜站在一旁的少年,見對方鬢角都汗溼了,正用手背擦著下巴上的汗,忙返回車上從車載冰箱裡拿出一瓶冰可樂遞過去。

“謝謝你啊。”

鬱濘川看了看他,沒接,將地上的鏟子撿起來,又從褲兜裡掏出折了兩折的紅色紙鈔遞給對方。

“兩清了。”鬱濘川的嗓音介於少年的清朗與男人的沙啞之間,配合他冷淡的神情,有種青澀的,未經雕琢的性感。

冰涼的水珠順著易拉罐蜿蜒而下,沾了唐湛滿手,他伸出另一隻手收下了這被捂得潮巴巴的兩百塊錢。

“行,兩清了。”

他不知道鬱濘川是不是對所有人都這樣,就那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感覺,但他自認沒做過什麼對不起對方的事,對方總不見得因為他人帥多金就看他不順眼吧?

真是怪人,白瞎一張好臉了。

鬱濘川扶起腳踏車,也沒跟三人道別,推著車就走了。

“走不走了還?”孫嘉然從視窗探出頭催促道。

唐湛看了眼鬱濘川遠去的方向,回身上了車,往相反的方向駛離。

三人又是爬山又是洗車,最後還當了回推車勞工,早已飢勞交織,在酒店餐廳吃過晚飯,孫嘉然和周暉就說自己不行了,要回房休息。

唐湛體諒他們今天一天過得實在豐富多彩,大手一揮,準了。

然而他自己是個靜不下來的性子,這麼早回房睡覺是不可能的,想了想,還是去了酒吧消磨時光。

晚上的酒吧比白天人要多一些,也熱鬧幾分,鬱麗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名瞧著有些娘氣的男酒保。

“鬱麗不在啊?”他在老位子坐下。

男酒保聽他認識鬱麗,好奇道:“您是麗姐朋友?”

“我想和人當朋友,估計人家也不答應。”唐湛笑道,“就前兩天在這喝酒的時候聊過兩句。”

男酒保一聽原來這麼回事,露出恍然表情:“哦,她今天休息,我們這兒做三休一的。”

唐湛照舊點的威士忌加冰,他主要還是來打發時間的,既然鬱麗不在,和眼前這位……他看了眼對方名牌,凱文聊聊也是一樣的。

“你也是鬱家村的?”他問花名凱文的青年。

“不是,我是鎮上的,和他們農村人不一樣。”

照說溫鎮鎮中心和鬱家村也就差個十幾公里路,可凱文說到自己是鎮上的人時,自有股“我是真鳳凰,和那些野雞才不一樣”的洋洋自得感,那含嘲帶諷的嘴臉,不禁讓唐湛想起自己國外求學時遇到的那些種族歧視的傻老外。

唐湛端起酒杯抿了口,問他:“農村人怎麼了?”

“哎呀,也沒什麼,就是他們一個村子的,總是幫襯自己人嘛。”凱文一副想多說又不好多說的樣子。

“鄉里鄉親的,偶爾幫襯一下也沒不為過吧。”

“偶爾是情分,一直就說不過去了吧?”凱文觀察了下四周,壓低聲音道,“您不知道,我們這有個關係戶,隔三差五就請假,領導從來不說什麼。像我就不行了,拉個肚子都只能請半天,下午敢死敢活都得敢過來。同人不同命啊!”

他話裡帶著怨氣,讓唐湛不由想知道那個被他記恨的倒黴蛋是誰。

“哪個關係戶啊?今天在嗎?你跟我說說,指不定前兩天我見過呢。”

凱文撇撇嘴:“今天不在,下午又請假回去了。就那個……長得挺好看的,有點像混血那個,您見過應該能記得。”

唐湛該說巧呢,還是巧呢,還是巧呢?他竟然聽人說了個鬱濘川的八卦!

“他誰的關係戶啊?鬱麗的?”

“不是,還更大一點的官兒,我們客房部副經理。”凱文說,“副經理原本也是鬱家村出來的,然後女兒和人又是同學,就把人招進來了。您也看到了,咱們這酒吧環境好,也不是很忙,多得是人想進來,沒門路哪能用他啊。”

唐湛點點頭,又問:“進都進來了,這工作也不是很忙,他幹嘛老請假?”

“據說他家有個傻子,隔三差五就要發瘋,一發瘋他就得回去給人擦屁股。我也不是沒同情心是吧,但老這樣不是增加別人的工作量嗎?”

剛才是誰說這工作不是很忙來著?

唐湛聽對方吐了一大堆雞毛蒜皮的苦水,聽得他都想用消毒水洗洗耳朵了,不知道一個大男人哪來這麼多怨念。

“他真是混血啊?”唐湛走了會兒神,回頭正好聽到凱文在說叫鬱濘川服務的女客特別多,現在的人真是膚淺之類,就順嘴問了句。

凱文道:“聽說他媽是少數民族,北邊過來的。您沒覺得他長得有點像毛子嗎?”

別說,他這麼一提點,唐湛回憶著鬱濘川那眉眼還真有點那個味道。

自古毛子出美人,世人誠不欺我啊!

凱文實在不是個優秀的聊天物件,唐湛覺得再坐

最近更新小說

最重要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