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壞孩子”,舒致遭受的懲罰日益加重。
從脫掉上衣或是褪掉長褲的命令,演變成只要兩個人獨處,舒致就被要求連一條底褲也不許穿。女人用手撫摸過他那稚嫩的、剛剛開始成長的背脊,也用舌頭舔舐過他的肚臍。
那根青澀的陰莖還不具備勃起的功能,卻已經被女人納入口中,起勁地吸吮吞吐。
反胃的感覺讓舒致乾嘔個不停,受到刺激的性器官卻完全違揹他的意志,產生了一種讓人無比厭惡的甜美感覺。他在女人的身下瑟縮著身體,戰慄地流下眼淚,小心翼翼地避免發出啜泣的聲音。
他不敢告訴任何人有關“課程輔導”的內容。每當他想對父母傾訴哪怕一個字,老師那些帶著詛咒意味的警告,都會在他脊樑上鞭笞而過,讓他情不自禁地瑟瑟發抖。
周圍的一切都讓他覺得噁心。老師碰觸過的書本、殘留著她的氣味的房間、被她舔舐過每一寸面板的自己。
他開始畏懼女性,一次同桌的女孩子找他借鉛筆,碰了碰他的胳膊,卻被他一掌扇到了地上。在女孩委屈的哭聲中,周圍的同學用異樣的眼光看著舒致,就連最好的朋友也漸漸疏遠他。
在不見天日的恐懼、焦慮與自閉中,舒致的行為舉止越來越異常,學習方面更是一落千丈。
班主任向他的母親反應過情況之後,舒母憂心忡忡地詢問舒致,得到的卻只是長久的沉默。家庭老師恰好也在場,她盯著舒致瑟縮在一起的肩膀,冷笑著說:“這孩子啊,最近可是越來越不乖了,你們得好好管教他才行。”
那副鄙夷、漠然、又帶著幾分幸災樂禍的神情被牢牢印刻在舒致的腦海中,在幼小的他的心裡埋下了仇恨的種子。無數個夜晚,他回想著那個女人的嘴臉,把父親送他的小匕首捅進泰迪熊的肚子裡,將自己曾經最喜歡的玩具摧殘得面目全非。
但到了白天,在女人森冷的視線下,舒致根本沒有反抗的勇氣。在對方的命令下,他吻了女人的嘴唇,摸過女人的乳房,還吞下了她帶來的藥片。
這也是舒致第一次知道,原來藥片除了治病,還有其他的作用。
藥效很快讓他的面板燒灼起來,頭腦陷入高熱和昏沉,從未完全硬起來過的陰莖也變得挺直高聳。在女人動情的呻吟下,他像一具任人操縱的木偶,被引導著將稚嫩的陽具塞入對方的陰道里。
他機械地做起了活塞運動,貫穿著溫熱、鬆垮、腥臭、分泌著粘稠液體的陰道,覺得自己像是把下體送入了下水道里,隨時會有骯髒的老鼠溜出來,一口咬掉他的小蘑菇。
舒致終於嚎啕大哭起來。
他從來沒有哭得那麼響亮過,那聲音足以穿透門板,傳到其他人的耳朵裡。
女人尖尖的指甲陷進了他的脖子裡,狀若瘋狂地命令他閉嘴。在持續的哭聲中,掐住脖頸的手指越收越緊,讓舒致的眼睛慢慢翻白,呼吸道再也無法攝入空氣。
在他斷氣之前,總算有傭人循著聲音趕了過來,用找到的備用鑰匙捅開了房門。
接下來發生的事,舒致有些記不清了,他似乎是被母親抱在懷裡哭著安慰了許久,又在醫院裡躺了不短的日子,再次睜開眼睛時,心理醫生已經坐在面前了。
持續的心理疏導並沒有產生什麼實質作用,他依舊陰沉寡言,畏懼女性,一個人獨處時喜歡用刀翻攪玩偶的棉花肚子。但久而久之,他學會了給自己戴上面具,偽裝出從前那副天真可愛的模樣。
大家都以為他忘了,他也就當做自己忘了。
他的生活又回到了往常的軌跡,上學放學,吃飯睡覺,閒暇時練習鋼琴和籃球。周圍的小夥伴不再躲著他,於是他再度成為人群裡的中心,自然地流露出讓人無法抗拒的魅力。
初三那一年,他早已不客氣地拒絕過許多送來情書的女生,卻頭一次被男同學告白。
望著臉上漲得通紅、不安地捏著衣襬的男生,他心中的惡意前所未有地膨脹。
兩人開始悄悄交往,儘管舒致對於對方並沒有什麼印象。他很快就將男生約到了酒店裡,運用著自己在網上查詢的散碎知識,再加上偷偷買來的安全套,和他發生了性關係。
男生哭得非常悽慘,看樣子也很疼,他卻絲毫沒有停手的打算,甚至懶得出言安慰,只是痛快地凌虐對方,將自己心中長久的積鬱發洩一空。
看著男生一片狼藉的股間,與沾染了刺目血跡的床單,恍惚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男生變成了那隻被剪開肚子的泰迪熊。
“不可以哭哦,否則你就是天底下最壞的孩子。”
舒致聽見自己的聲音,愉悅萬分地在耳邊響起。
【可能含有讓人不適的內容,慎點】
舒致的回憶殺本來是想穿插在正文裡的,但果然還是單獨寫成番外比較好……
一直沒更,真的很對不起大家,等思路理順了會繼續填坑的【握拳
無責任番外:滿員地鐵(上)
顧書軼沒想到去趟公司能這麼麻煩。
他的車前兩天不小心撞了,送去了4S店維修,這個週末才能取回來。今天早上他原打算打車去公司,但由於太久沒在高峰時段坐過出租車了,他完全低估了這樣做的困難程度。大街上來來往往的計程車倒是挺多的,但不是別人先一步攔下了,就是預定好的網約車,讓不習慣用打車軟體的顧書軼非常頭痛。
打電話隨便叫一個部門裡的年輕人來接他,倒是挺方便的一個辦法。只是顧書軼一向不喜歡擺架子,而且他很清楚,在非工作時間還要受到上司的頤指氣使,是全天下的職員都痛不欲生的一件事。
於是他望了一眼人流如織的地鐵入口,想到地鐵站就在家附近,他卻沒正經地坐過幾次地鐵,決定今天就靠這個去上班了。
顧書軼早就聽說過地鐵早高峰的可怕,可是耳聞是一回事,親身經歷卻是另外一回事。在扶梯上看到站臺那一片黑壓壓的人頭時,他簡直有些犯怵。但現在回頭已經來不及了,前後左右的人群匯成了一片洪流,推擠著他進入了候車的隊伍。地鐵到站的那一瞬間,他以為擁擠的車廂裡已經塞不下人了,沒想到後方心急火燎的乘客硬是把他按了進去。
“臥槽!”他驚愕地低呼了一聲,身不由己地移動到了車廂深處。如果說之前只是見識到了洶湧人潮的話,眼下他是徹底理解罐頭裡的沙丁魚的感受了。
顧書軼平生頭一次為自己高大健壯的身材發起愁來,如果他像張相片兒那麼薄的話,就不會被擠得四肢都動彈不得、甚至沒有喘氣的空間了。提在手上的公事包變得似有千斤重,就在他試圖活動一下僵硬的手指時,身旁傳來了一聲帶著驚喜的呼喊:“顧哥!”
顧書軼朝左前方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