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我也算集郵了一對兄弟花,享過齊人之福了。”
舒致不懷好意地靠過來,揉弄著對方出精後便十分疲軟的陽物:“明明這兒都站不起來,只有靠後面才能硬,還想上我,嗯?”
不提還好,一提起這茬兒,顧書軼整個人都快炸了,他惱羞成怒地把舒致壓在沙發靠墊上,惡狠狠地親吻起來。
離天亮還很早,這個夜晚註定將在無盡的激情之中度過。
***
此時的大洋彼岸,在發動機巨大的轟鳴聲中,一趟直達A市的航班剛剛起飛。
舒唯倚靠在飛機的舷窗旁,心不在焉地看著升空過程中的景色。
兩年半以來,他消瘦了很多,本就纖細的體格已經成了形銷骨立的模樣,面上連最後一絲血色也失去了,整個人陷在濃重的病態中。
曾經那雙乾淨的、透著些微憂鬱的眼睛,像是覆上了一層灰濛濛的陰翳,黯然的雙目之間,透出的是浸滿陰鷙的視線。
沒人知道,這兩年多他是如何熬過來的。作為抹殺了一條人命的惡徒,他的手上沾滿了鮮血,但神智是無比清楚的。他的父親卻堅持認為他患上了精神疾病,命人把他囚禁在國外的一間療養院裡,在進行治療的同時,也對他保持著最為嚴密的看管。
這也就意味著,在這七百多天的時間裡,他無法透過文字、聲音、影像,或者任何一種方式,聯絡到他魂牽夢縈的那個人。
他沒瘋,但日日夜夜的徹骨思念,足以在這兩年的時間裡把他逼瘋。
“哥、大哥哥……”鄰座的華人小女孩,正好奇地打量著這個陰鬱瘦削、卻又非常漂亮的哥哥。她還不到懂事的年紀,兩三下便扯掉了腰間的安全帶,越過兩人之間的隔斷,在對方的肩膀上輕輕地拍了一下。
隨著這一下輕巧的拍擊,舒唯手中的東西輕飄飄地落到了地上。那是一張顯得過於陳舊的照片,畫面中的左側是他略帶靦腆的笑臉,而右側的身影已經被摩挲得泛白,幾乎分辨不出男人的面目了。
“哎呀,小寶,你怎麼把哥哥的東西弄掉了,趕緊給人家道歉。”那張照片飄到了小女孩的母親的腳邊,她不好意思地拾了起來,正準備遞還過去,對方卻已經將相片劈手搶走了,她的手臂不由得僵在了半空中。
回想著剛才那一瞬間,她所接觸到的陰冷得瘮人的目光,女人不知不覺地打了一個寒顫,下意識地把孩子拉得離自己的座位近了些,口中嘟囔道:“什麼人啊……”
舒唯絲毫不在意別人是如何看待自己的,他只顧著將那張照片緊緊地攥在了手心裡,就像這是他活下去的唯一寄託。他甚至沒有注意到,因為用了太大的力氣,相紙已經在掌心中皺成了一團。
他感到自己那顆已經失去了生氣的心臟,像是擂鼓一般地跳動了起來,而隱藏了所有情緒的面容,也控制不住地流露出了絕望而瘋狂的神色。
這是他的東西,永遠都是他的東西。
無論是誰,都不要妄想能夠觸碰;無論是誰,都不可能從他手中奪走……
【全文完】
完結了!!我要哭了!!!太不容易了5555
特別是從開坑起追到現在的小天使們,真的辛苦你們了,從17年9月到18年12月,讓你們等了好久好久……TUT
這個結局我覺得是比較OK的,可能不會讓所有人都滿意,應該也不至於讓所有人都不滿意吧23333
番外肯定是會寫的,大家想看什麼,可以在評論裡面說,我每條都會看
總的來說,雖然寫這篇文的過程中很累,但寫完之後還是蠻爽的,因為裡面誕生了各種各樣的美人攻,還有又渣又迷人的顧書軼~謝謝大家喜歡他們:)
因為我這個人比較blx,在寫到狗狗領便當的時候,評論區出現了很多不理解的聲音,讓我一度準備棄坑(我也確實是這麼做的23333 但是偶爾回來看看的時候,發現真的有很多小天使在眼巴巴地等我回來繼續寫,所以我才決定,一定要把這篇文給寫完。換句話說,沒有大家的支援,這個坑可能就填不上了,所以真心地感謝大家!
但是也因為中間斷更太久了,這篇文有很多不連貫和不盡人意的地方,在這裡我要道歉,對不起我寫得太不好了TUT
最後說一下,不知道以後還會不會用這個馬甲寫文,所以大家想看我的其他文,可以關注我在海棠上的另一個賬號嘎嘎鴨,或者微博賬號絕味嘎嘎鴨
再次向大家表達愛意!mua~
番外一:壞孩子
舒致的象牙塔在十一歲那年轟然倒塌。
在此之前,他的童年比大多數人都要幸福:家境優渥、父母恩愛,還有一個可以作為玩伴的堂哥。他是家族裡最小的孩子,就像從溫室裡成長起來的花朵一樣,在無微不至的關懷中長大。
他的年紀還小,個子卻已經竄得挺高,還掛著嬰兒肥的臉頰隱隱顯露出尖下巴的雛形,面板又白又嫩,稍微跑跳便透出粉粉的紅暈,誰見了都要誇他可愛。
直到升上小學五年級,父母忙於工作,對他有些疏於管教;而他又在同伴的影響下迷上了四驅賽車,玩起來連作業也顧不上寫,成績眼看著一天天往下掉。
在班主任的建議下,父母為他聘請了一位家庭教師。
那是一位高個子、瘦骨嶙峋的女人。初次見面時,她穿著鉛灰色的套裙,比紙還薄的嘴角抿得緊緊的,面上的表情嚴肅而刻板。只有當大人轉過頭去了,她才彎下腰來,以極近的距離,用那雙藏在黑框眼鏡後面的、神經質的眼睛打量著他。
舒致不敢看她,只敢盯著對方擠在高跟鞋裡的腳背瞧,上面是一根根暴突的青筋。
舒母很快回來了,並把溫暖的手掌搭在舒致的肩膀上。舒致悄悄鬆了一口氣,剛要鼓起勇氣說些什麼,卻聽見母親帶著笑意的話語,溫柔地在耳邊響起:
“小致一定要乖乖聽老師的話哦。”
舒致背後的冷汗溼透了襯衫,顫抖的雙手緊緊攥住揹帶褲的肩帶。老師的目光像冰冷黏膩的蛇信,舔舐著他露出的後頸。在無聲的逼迫之下,他含著淚點了點頭。
被水果硬糖的妃紅色與冰淇淋的薄荷色所填滿的世界,漸漸被蒙上一層陰翳的鉛灰。
剛開始,女人還只是正常地為他授課。但那冰冷的、毫無語調起伏的聲音常常讓他無法集中注意力。一旦他稍稍改變了坐姿,她就會伸出尖尖的指甲,在隱蔽的位置不留痕跡地狠狠掐他一把。
“你是天底下最壞的孩子,如果你不聽話,你的父母會馬上拋棄你。”
這是她最常說的一句話。配上那無機質的語調,以及讓人毛骨悚然的凝視,讓小小的舒致毫不猶豫地認為,這就是惡魔的呢喃。
作為女人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