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正是那位省公安廳廳長的胞弟,一旦舒廳長落馬,舒氏也將接受徹查。在這種境況下,諸家有實力的公司都在伸長了脖子苦等著,都盼著能抓準時機,一口叼走舒氏這塊肥肉。
高彥對此也有強烈的意向。不過,旁人無法得知的是,如果能扳倒舒氏,對高彥而言還有種一雪前恥的意味——即便真正與他結仇的那位舒小公子,已有將近一年不曾露面了。
在這樣緊要的關頭之下,一個意想不到的人約見了高彥。依舊是在那家富麗堂皇的會所裡,他再次見到了三合會的莫爺。對方語氣平和地告訴他,這裡很快就會停業,如果他想要,可以把顧書軼給他;不過交易的條件不是現金,而是高彥所在的風投公司的實股。
公司近期並沒有增資擴股的打算,最後高彥犧牲了自己的大量利益,又消耗了合夥人對他的信任,才促成了這筆買賣。
然而,望著眼前熟睡中的顧書軼,高彥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正是這個男人,讓他初次領教了情慾的滋味,而在闊別了一年多以後,又像毒品一樣讓他上癮。他是如此貪慕著這個人的體溫,並且發自內心的認為,顧書軼的諸多迷人之處,真是難描難畫。
耗費了這麼多的努力,對方總算是屬於他的了,誰也不可能搶走。
想到這裡,高彥低下頭去,拽過顧書軼項圈上的狗鏈,順著他的脖頸動情地吻咬了下去。
“唔……”之前被抱著走了一路,顧書軼不可能渾然地無知無覺,只是被藥效壓制著,醒不過來而已。此時他略略醒轉,很是不適地掙扎了兩下,又被高彥按住了:“乖,不要躲我。”
顧書軼那身好不容易才穿上的齊整衣服,很快就被褪得一乾二淨,而高彥也解開了自己的皮帶,粗喘著覆在了對方的身上。
他們在尺寸寬敞的大床上抵死交纏著,而兩人的身下,暗紅色的絲綢床品被攪成了一團狼藉。高彥已經很長時間沒來過這處房產了,床上的四件套無疑是家政更換的,但卻莫名地合了高彥的意,讓他有種新婚之夜的錯覺。
即便是他在婚禮上和妻子交換戒指、互道誓詞時,也從未體會過,這種彷彿心臟都充盈起來的幸福錯覺。
“顧總,顧總……”高彥一遍遍地輕喚著顧書軼,他想到也許該換個親暱一點的稱呼,但又覺得沒什麼比這個更好了,“顧總,放鬆一點,我要進來了……”
他扶著自己堅硬的下體,小腹貼近了顧書軼的臀溝。但正式把莖身壓上去的時候,他竟然一時心急,對不準位置,導致滑開了好幾次。高彥不免有些尷尬,哪怕他有過再多的性經驗,在面對顧書軼的時候,也經常會像處男一樣激動。
沒過幾分鐘,令人面紅耳赤的肉體交合聲已經響徹了整個房間。在激烈撞擊的間隙,高彥感受著對方那令他神魂盪漾的氣息,忍不住在顧書軼的唇上一吻再吻:“你知道嗎,你已經是我的東西了……”
沒錯,顧書軼是屬於他的東西,所以就算毫無節制地操弄這個男人,買來各種稀奇古怪的道具用在他身上,或是再尿在他的身體裡,也完全沒有問題。
但在那個晚上,高彥卻格外的溫柔。
***
連著好幾個月,高彥都覺得自己的生活美滿得如在夢中。
A市的時局風雲變幻,自從省公安廳的舒廳長開始接受紀委和監察部門的調查,在市內橫行霸道的三合會就失去了廕庇。儘管整個幫派上下都低調行事,企圖避過這次風頭,但幫會勢力還是出現了大面積萎縮。
與此同時,但凡訊息靈通點的都聽說了,三合會的老大莫謙不知從哪兒冒出一個侄子,那小子似乎與他有血海深仇,在這種經不起半點風吹草動的緊張事態下,竟然帶著人馬頻繁與他拼殺。那副連自己的後路都不留的架勢,似乎不為爭權奪利,只為碾壓得莫謙再也站不起來。
和舒廳長休慼與共的舒氏集團,自然也被連累得元氣大傷。雖然目前的舒氏還勉力支撐著,但這個曾經身為A市納稅大戶的企業,能存在的時日必然不多了。
然而這些外界的風波,並未對高彥造成一分一毫的損失。他聯合了其他幾家公司,一齊對舒氏落井下石,順利地瓜分到了豐厚的利益,賺得盆滿缽滿,在業界可謂是風光無限;等回到家裡之後,還有一個能讓他的身心都得到滿足的人,在乖乖地等著他。
高彥對莫謙這個人沒什麼好感,但對於被莫謙調教得馴服又聽話的顧書軼,卻是不能再滿意了。只是為了保險起見,他並沒有把顧書軼脖子上的項圈摘下來過,而是把鐵鏈鎖在床頭,充當鐐銬使用。在他外出工作的時候,可靠且從不多嘴的保姆,會負責看管和照料顧書軼。
每當高彥下班回來,就會自覺地頂替保姆的工作——他是從小在優渥的環境中長大的,從來沒有伺候過誰,但是親自為男人洗澡、更換衣服,乃至一口一口地喂男人吃飯,卻讓高彥感到分外滿足。
他也順理成章地以為,幸福的日子會一直持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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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彥記得,在剛把顧書軼帶回來的第一個月裡,對方常常盯著窗戶外面看。事實上,臥室的那扇飄窗很小,窗外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景緻。這讓高彥有些不快,就像用食物和籠子誘騙回來的野貓,卻一心想著要溜出他的房子去,儘管他知道對方本就屬於外面的世界,卻還是會因為這樣的野性難馴而感到痛心。
於是,他走過去,把厚重的絲絨窗簾給拉上了。失去自然光照的房間霎時昏暗一片,給予了高彥極大的安全感。
“想出去嗎?”他坐在床邊,摟住了床上衣衫不整的男人,輕車熟路地把筆尖湊到了對方的頸窩裡,嗅聞著讓他感到安心無比的氣息,“別胡思亂想了,我是不會讓你這副樣子被別人看到的。”
切斷了和外界的一切聯絡,野貓就會慢慢失去逃走的興趣,在充足的飼料和溫暖的環境中接受馴化。可是顧書軼不會。一切都在變得更加糟糕。
自從在顧書軼的脖子上發現過奇怪的淤痕之後,很長一段時間,高彥都處在心驚膽戰之中。他花費了大量的口舌,語無倫次地勸說男人放棄那些荒謬的意圖,但沒有得到對方的任何迴應。
鐵質鎖鏈被高彥更換成了特製的繩索,這種材料的繩子雖然結實,卻不能被用來勒死一個成年男人。房間裡所有可能劃破面板的物品都被收起來了,包括陶瓷質地的水杯;作為替代,保姆會每隔半個小時進來檢查顧書軼是否需要喝水。臥室和洗手間裡都安裝好了攝像頭,以便於高彥隨時在遠端裝置上觀察房間裡的情況。
家裡被高彥改造成了銅牆鐵壁,一座防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