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慎著迷地看著她。
這一刻,帝王霸業都不及身後的軟玉溫香,什麼皇后、麗妃、蕭妃,更不及美人兒的一個腳指頭。
如果不是夢,就好了。
朕主宰天下,想要一個女人卻只能靠自己臆想,朕要這天下何用?
想到明天晚上可能又無法擁她入夢,燕慎胸口就有一股煩躁難以排揎。龍根裹挾著風,風馳電掣的撞擊。
也在這風馳電掣裡,燕慎貢獻出了他的龍精。
第二天,文武百官難得的在皇帝臉上看到如沐春風的神情。
皇帝心情好,一些政策順利透過,這讓遭受陽痿之苦的大臣們也心情好的當晚抱著愛妾重生雄風。
一派君臣和諧。
當天夜裡,燕慎又早早睡下,美人兒妖嬈而至。
如果說昨夜的她白紗飄飄宛如天仙,那麼今夜的她黑紗飄飄烈焰紅唇,宛如妖魔,而妖往往比仙更讓男性瘋狂,那冷冽的美,那魔性的美,霸凌般的撕開男性外在偽裝,露出不為人知的獸性。
這一夜,軟肉貼磨,疊肩並股,雲情雨意,木房子的窗欞被磨的光滑無比。
第三夜……
第四夜……
第五夜……
這些日子常向覺得皇爺有些奇怪,總在接近傍晚的時候看天色,似極盼著夜晚到來,天一黑就沐浴安寢。在以往皇爺還會各宮娘娘那裡坐一坐,如今卻從不踏足,除了該給的分例,沒有任何賞賜。
背地裡有宮人嚼舌根,說皇爺不能人道,吝嗇的,都被他偷偷處置了。
皇爺的龍根常向見過無數次,那粗硬程度遠非尋常男子可及,又哪會無法人道,據值夜近侍說一到夜裡龍根就會賁張而起,直到下半夜才會委頓下去,而且皇爺的兩處膝蓋不知在哪裡磨的,有兩處結痂的繭子。
為此,常向親自值夜觀察,結果讓他很心驚,皇爺分明進入了某種春夢裡。
難怪夜夜早睡卻臉色欠佳,腳步虛浮,像是縱慾過度。
常向雖是無根之人,但也知道,膝蓋在什麼樣的情況下會磨出繭子。難不成皇爺被精怪纏著了?只是看皇爺對天黑的渴盼,常向只能把不安積在心裡。
“常大伴。”
聽到皇爺喚他,常向屈身下拜。
望著皇爺眼下的浮腫,常向不由心憂。
“朕讓你查的,可有眉目?”
常向道:“外頭天寒,還請皇爺移步殿內再說。”
燕慎不置可否,他身強體健,這點寒氣冷不到他,不過常大伴忠心為他著想,也不願為這點小事駁了他。
進入溫暖的太安殿。常向道,“依臣所查,樓都督縱有呼嘯京中之嫌,但要說不臣之心卻是沒有的。”
“賀家餘孽這件事,臣也查明瞭原委,樓都督確實有所失職。”
“嗯。”
對於這個結果,燕慎並不意外,除了常向這裡,他另有訊息密報。早在幾天前,樓蒼之的所作所為皆呈到了他的玉案前。
刀子有點鏽,但打磨一下還能用一用。
常向道,“他快三十了吧,身邊沒個暖床人,看不破情之一字,倒也是個可憐人。”
在以前,燕慎聽到情情愛愛的從來嗤之以鼻,如今聽來頗有點物傷其類的傷感,但至少他能在夢裡見到她。
燕慎問出心頭疑惑,“朕倒是好奇,究竟是什麼樣的絕色能讓樓蒼之痴情至此。”
燕慎本來就是隨口感慨一下,卻聽常向道:“那女子臣倒是見過。”
這下子,燕慎來了點興趣。
常向從袖袋裡取出一卷畫軸。徐徐開啟,口中解說開來,“此女確實堪稱絕色。但依臣之見,此女容貌的美在其次。身上那股說不出的魅惑之意才是此女美的精髓。似乎無論她是喜是悲,是笑是嗔,都會牽動旁人的心思,乃是天生的魅體,百年難得一遇。”
常向是個太監,卻喜歡收集美人圖,暗查樓蒼之書房時見到此畫,如獲至寶。順走後一直隨身攜帶,若非問起的是他主子,連看都不會讓人看。
此幅丹青畫技只能說尋常,重要的是畫者傾注了對畫中人濃烈的情感。
勾描間神韻躍然紙上。
只有心懷刻骨的思念和愛戀才能繪出此畫。
燕慎盯著畫軸,默然良久,龍袍裡的手越握越緊。許久沒眨動的眼睛泛出紅絲,映照著投進殿裡的日頭,夢一般的虛幻。
而這虛幻裡簇擁著狂風,意欲噬人。
燕慎一字一句吩咐,“常大伴,傳召樓蒼之。”
·
今年是個暖冬,到現在了還沒下雪。
葉仙仙抱著小火爐偎在榻上,懶懶的不想動,隔壁的俊書生搬去了府學,臨行前來見了她,表面上看他真的放下了。
兩個人站在一起再無旁的話,葉仙仙和他就此別過。
葉仙仙永遠提醒自己,在這條由欲鋪就的道路上,永遠不要邁入令人軟弱的情愛中,她堅信能做到。
俊書生,小少年,那兩位父子,還有姓樓的,都是欲路過客……
不可否認,這些人裡姓樓的對她影響最深,但只要她不想較勁也就那樣兒,不是心動了就要從一而終。
或許在他想著她時,她正在其他男人身下,還真是婊啊!
這段時間,葉仙仙每天晚上都會使用入夢丸,狗皇帝勇猛依舊,她卻有點吃不消了。陶罐裡燉著給自己補身子的雞湯,香味飄散進來,葉仙仙走過去拿起長勺攪了攪,嚐了一口。
“真鮮。”
想不到有一天她也會縱慾到需要補身子的時候。
葉仙仙偶爾也會想起有過交集的男人們,感覺上離的好遙遠,模樣虛幻,記不起來。唯一留下的只有那些令她血脈沸騰的畫面。
有時候被狗皇帝弄累了,想想那些畫面她居然就跟重新煥發生機一樣,浪的沒邊兒,也讓她十分凌亂。
紅泥小火爐驅散周圍的寒氣,葉仙仙姿勢不雅的蹲在那裡,一小口一小口地喝了起來,享受的眯著眼睛。
快半個月了吧!她被狗皇帝摁在身下上面下面,正面反面,前面後面,操練了個遍。幾乎所有的姿勢都用過了。
每一晚都會有一波龍精灌體。
往常收集精液基本一次就完成。可這都十幾次了,系統還沒有給出完成提示,想到每天晚上承受的肉棒撞擊,這尼瑪就讓她不爽了。
葉仙仙睡過不少男人,但操她最狠的就是狗皇帝。
再好的肉棒吃多了也會撐了,她不止吃撐,還有點吃膩了。
看來她快和系統同流合汙了,四次獵豔才是她的主流。
“系統,我都收集了這麼多龍精,還不夠嗎?你是不是在誆我?”葉仙仙在腦海中問道。
“你再裝死,大不了我暫時不回現代去,反正古代合乎心意的美男更多。”
系統:“本系統在計算,宿主你急什麼。算好了,夠了夠了,宿主現在就可以回現代了。”
追逐的目標實現了,葉仙仙反而少了那份激動,“是不是我想什麼時候回,就可以什麼時候回?”
系統:“理論上說是這樣沒錯。”
理論……
葉仙仙總覺得其中沒那麼簡單,“能不能一次性說清楚?”
系統:“宿主還記得當初和本系統對抗,肉身氣血盡失,本系統因此也被哈姆哈姆星球的恐怖存在擊傷,而宿主你被此獠投進小世界收集精氣助養肉身。沒記錯的話,沒記錯的話這才是你第二個進入的小世界。”
塵封的記憶吹去浮塵,慢慢清晰,她的本體還躺在小空間裡,人不人鬼不鬼,那樣的她照鏡子都不敢照,也就是執法者下得去嘴。
要說這麼多男人裡誰對她最好,無疑是他。
“容澹,你還好嗎?”
沒了直播,葉仙仙根本接觸不到他們的世界。她和容澹的距離,又豈止是容貌的美醜,還有時間和空間。
葉仙仙一時陷入沉思。
容澹那次幫她定然付出了極大的代價,對她最好的人她卻虧欠最多。
容澹是她的神,擺在最高的位置,不會褻瀆,只有敬服。
完成最終任務的喜悅到此徹底平淡下去。楚楚憐弱的眉眼低低垂著,彷彿失去了神采。
葉仙仙想起的還有那一段最平凡卻又最美好的歲月,那個叫易成的殘疾青年。
也只有在封鎖本來記憶,她才會安分的只守著一個男人過活吧!
她好像對弱勢一點的男人更容易心軟,比如莫玊,比如易成,又比如楚梨他們。
壓下這些亂糟糟的情緒,葉仙仙的眼神又陰鬱了,“我該不會還要去那些小世界收集精氣吧?”
系統:“宿主有兩個選擇。”
葉仙仙:“說。”
系統:“一,繼續穿梭小世界收集精氣,本系統分一小杯羹。”
葉仙仙眼神陰冷了幾分。
系統:“二,用宿主剩餘的所有小黃花和本系統購買精氣,外加一次小世界收集精氣,差不多就夠宿主復原肉身所需。”
系統:“兩個選擇,宿主你選哪個?”
葉仙仙臉上流動著說不出的,像是深度的悲傷。
葉仙仙:“我回現代後還會有任務嗎?”
系統:“會。”
繞了一大圈,在容澹和她自己都付出了極大代價後,又繞回到原點。
偷雞不成蝕把米,說的就是她這個蠢貨。
“啊…………”
葉仙仙抓著頭髮咆哮。
化身咆哮女也無法疏解心頭的鬱氣。
也就是說,不管她如何反抗,都挑不出系統的五指山了。咆哮完,葉仙仙目光空洞無神地望著不知何時下起雪的天空。
小雪片紛紛揚揚,指尖接住,很快就在指尖上化開。化成一小滴水珠,涼絲絲的。
葉仙仙:“容我考慮。”
·
皇宮,御書房
御書房內氣氛凝重,留侍其內的只有大太監常向一個,常向識趣的把自己當成背景板,眼觀鼻鼻觀心。
但常向心裡卻疑惑重重。
為何皇爺在看到樓都所繪之畫會是那種神情,就像毫無希望的人突然有了希望,怎麼都要將希望握在手裡。
莫非皇爺與畫中人認識?
不應該啊!
皇爺居於深宮,極少外出,怎會識得外女。就算識得,並看上了,以皇爺的身份也該先收入後宮啊,參不透常向便不去參,具體如何,總會有分曉的。
樓蒼之入內,跪拜後見皇帝在逗弄著籠中鳥兒,既不叫平身,也不看他,幹晾著他。
常向都能看出其中的不對,何況樓蒼之?
若可以,他倒是想卸下一身重負去找令他魂牽夢繞的那個人。然,眼下他正值春秋,乞骸骨亦不能。
說句不好聽的,處在他這個位置,能有幾個得好下場的。這也是寧願放任她自流的一個原因。
近來文官唆使,君臣關係緊張,似有禍根埋下,縱容他行事坦蕩,但十人成虎,不得不想辦法消弭禍根。眼見有了成效,現下皇帝召他來卻不知為了何事。樓蒼之看向常向,常向低垂著頭,看也不看他。
取走他書房裡的美人圖,他暗做不知,做個順水人情,沒想到閹賊翻臉無情。
就在這時,樓蒼之見皇帝從玉案上拿起一卷畫軸,正是他所畫用來解思念之苦的美人圖。想來想去,樓蒼之也想不通其中關竅。
但樓蒼之知道,馬上就要揭曉答案。而他能做的,只能面對。
燕慎展開畫軸,聲音聽不出情緒,“此畫可是出自樓愛卿之手?”
樓蒼之猜不到皇帝用意,心裡也稀裡糊塗,斟詞酌句回道,“確乃臣的拙作。”
燕慎望向樓蒼之,“樓蒼之與畫中人是何關係?”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樓蒼之從皇帝的這句話裡聽出了嫉意,難不成皇帝見過了仙仙,還對她有了想法?
樓蒼之心裡發苦,“她乃臣心儀之人。”
“哦……”燕慎頓了一頓,“樓愛卿可知此女現在何處?”
“臣,不知!”
隨著樓蒼之的不知落下,殿內氣溫彷彿霎時間下降了三度,暖融融的碳火都像被凍住了。常向手心裡捏了一把汗,樓大這麼不識時務,這一遭怕是難過了。
“樓愛卿當真不知?”
“臣,不知!”
燕慎冷哼一聲,“朕怎麼聽聞半月前有個夜裡曾有一女子夜會於你,以你對心儀之人的痴心,那女子無疑便是畫中女子。朕最後給你一次機會,帶她來見朕。”
樓蒼之也是皇帝的眼線之一,沒想到皇帝會派大內高手盯著他府中的風吹草動,如此重的疑心病當真令人心寒。仙仙輕功卓絕,不是他當真不知她如今在哪裡,便是知道也萬萬做不出獻自己女人媚上的行徑。
“那夜之後臣再未見過她。”
“你操過她嗎?”
樓蒼之沉默。
燕慎嫉上心頭,畫中女子和他夜夜銷魂的夢中仙容貌神態完全一樣,這世上哪有那麼巧合的人,她分明就是自己前世今生的愛人,才會在因緣際會中和他夢裡纏綿。可憐她無緣得見自己,還要在其他男人身下承歡。一想到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在其他男人胯下嬌喘,緊緻的肉穴承接著其他男人的肉棒,燕慎心痛的幾乎要厥過去。
燕慎指著跪在地上的樓蒼之,“從今天起,樓都督改為督主。”
常向同情的看了眼樓蒼之,好像還未留後吧,可惜了。皇爺終究唸了舊情,沒有要他性命。
樓蒼之心如死灰,他做了近三十年男人,突然要他去做太監,如何能接受?尤其是有過那般刻骨銘心的床帷之歡。這幾年他為了替皇帝清肅朝綱,離宗另居,揹負無數罵名,到頭來卻因為皇帝的貪色落得個削根的下場。
何其可悲!!!
身後事。
樓蒼之俯身叩首,“陛下恕罪,請念在臣多年來一心忠君為君上,收回成命饒了臣,臣願革去都督一職。”
燕慎冷冷的看著樓蒼之,並不言語。
他不否認,樓蒼之很忠心,在府邸時就為了解決了許多麻煩,果斷狠厲,是把很趁手的刀。文官裡,他重用劉迣,因為劉迣聽話,可以幫他和其他文官打擂臺,但最重用的還是樓蒼之和常向這兩個身邊人。否則也不會壓下一摞又一摞的彈劾,只做暗查,輕拿輕放。
但這不代表能容忍他的忤逆。
碰他的女人,樓大死不足惜。
閹了他已是仁慈。
“朕給你兩條路走。去根,生。留根,死。”
“臣……領死!”
·
樓宅,正房
樓大夫人的心腹媽媽一臉愁苦的進來,打發走屋內的大丫鬟,泣聲道:“夫人,大事不好了,大哥兒,大哥兒開罪了陛下,要被問斬了!”
樓大夫人正在看賬本,分了心,一時之間並未聽清心腹媽媽話裡的內容,把正在看的這一筆對完,才不慌不忙的喝口茶水問,“你剛才說什麼?”
本來見夫人那番作態心往下沉了,現在聽她問,才發覺自己想多了,心腹媽媽將話重複了一遍。
樓大夫人聽了,尤為氣惱,逆子他惡誰不好非惡了陛下,老爺的官途和族中子弟的前程說不得要受影響,逆子那位置看著風光,實際上很容易得罪人,她還有其他兒子,難道要被逆子拖累?
“你可聽清楚了,陛下只誅他一人,無其他牽連?”
樓大夫人問的直白,半點不婉轉,心腹媽媽心頭涼嗖嗖的,夫人偏心三哥兒,尤其是大哥兒為了個丫鬟與夫人幾乎決裂夫人對大哥兒的母子情分所剩無幾,但如今事關大哥兒生死,夫人淡漠至此。
“夫人所說,老奴也不知道啊。”
“今天起,關閉正門,沒重要事不必外出,行刑那日我會派人去收斂屍身的。到底母子一場,他不孝,我總不能不慈。”
心腹媽媽聞言,將後頭勸找門路的話嚥了回去。
·
下了幾天雪,整個京城一下子銀裝素裹。氣溫驟降,茶樓酒肆垂著厚厚的門簾,街道上行人稀少,能躲在家裡的都不想出門,只有迫於生計的升斗小民還在外奔波。
茶樓裡坐著稀稀拉拉幾個客人,聽著說書人情節老套的故事。
為選擇臉難的葉仙仙在家裡煩悶了幾天還是無法下定決心。一身男裝的來到茶樓解悶兒,點了一壺茶,一份茶點,找了個位置坐了,意興闌珊的聽說書人講故事。
葉仙仙的外表和氣質有別於周遭人,加上一副萬事不縈於心的神情,極是惹人眼。不過也僅是多看了幾眼就又繼續自己的話題了。
在眾多不算響亮的交談聲裡,其中兩人的談話吸引了葉仙仙的注意。而在聽完之後,她的眼中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傻在了當場。
“樓閻王被聖上砍了,大快人心呀。”
“也不知道樓閻王怎麼惡了陛下。落得個腦袋搬家。”
“要我說,閻王惡事做盡。有這下場,不冤。”
“王兄慎言,慎言吶!”
“樓閻王確實聲名狼藉,某卻覺得是有心人故意散播。黑龍衛在樓閻王手中可從未欺壓過百姓,某看吶,專治貪官汙吏的樓閻王才是百姓的庇護傘。”
在說話的當口,一碟茶點放到幾人桌上,漂亮精緻的少年拱手道:“諸位,你們可是在說樓都督被砍頭了?”
“小兄弟,不知道此事嗎?京城裡都傳開了。”
她啊,還確實不知道。
一個人在家閉門好幾天,若不是今天心血來潮出來喝茶聽書,都不知道樓蒼之會遭了不測。
突然聽到這個訊息,太出乎葉仙仙的意料了。
迎著雪走在清冷的街上,葉仙仙望向皇城的方向,神情莫測。
不久之前,那人還生龍活虎的在她面前,如今……
伴君如伴虎,究竟犯了哪樣不可饒恕的罪讓他連審都沒有審,直接被誅?
系統在腦海中激動的喊:“肉棒,大肉棒,宿主,有大肉棒。”
肉棒個毛線,就算是有根金子做的大肉棒,她現在也沒心情。
“沒興趣,別吵。”
對酒肆那邊看過來的視線,葉仙仙沒有任何的迴應。渾渾噩噩回到家裡,葉仙仙說不清楚心裡是個什麼樣的感受。
悲傷難過,好像也不是,就是悶,透不過氣來的悶。
倚在門口坐了半下午,身子都凍僵了,葉仙仙才恍惚回神。到了夜裡,她來到樓府,樓府裡沒有設靈堂,就連為數不多的僕役,也不見了蹤影。本就冷清的樓府,現在如同一座死宅。
從樓府出來,葉仙仙運氣輕功飄向樓宅。重生前她在樓宅居住多年,佈局很是熟悉,沒多久就找到了擺起了靈堂的一處宅院。
看到那橫於靈堂前的棺木,葉仙仙才確確實實認清一個事實,樓蒼之不在了。變成了一具躺在棺木裡沒有知覺的屍體。再也不會用隱藏在威勢之下的溫柔和包容的眼神看她,也不會再用粗糲而寬厚的手掌撫摸她。
靈堂外大雪紛飛,靈堂內白布飄揚,沒有摔盆的孝子,也沒有傷心的親人。樓蒼之的死似乎對樓宅沒有多餘的影響。
當初,大夫人殘害於她,若不是看在樓蒼之的面上。葉仙仙現在早就報復回去了。如今一看靈堂的情形,就知道大夫人對這位長子的薄待。
但好歹收殮了他。
看著那條棺木,葉仙仙心口愈加悶的喘不過氣來。
對樓蒼之到打不同,之所以無法在兩個選擇之間下定決心,未嘗沒有對樓蒼之懷有不捨的心思在內。
但其中有多少,恐怕連她自己也說不上來。
葉仙仙壓低了聲調,“我會追根溯源,查明你的死因。”
不管狗皇帝因何原因砍了樓蒼之,就親疏而言,狗皇帝在葉仙仙眼裡已如那桀紂。
·
下雪天冷的很,下人都躲屋裡不出來,葉仙仙輕功卓絕,沒有驚動任何人,悄悄回到家裡。
一到家裡,葉仙仙從系統裡買來一顆入夢丸。
系統:“龍精都收集夠了,宿主你還買入夢丸做什麼?哦,你想皇帝的龍根了。要本系統說,中午那根大肉棒也不差,用了它,何愁欲仙欲死。”
葉仙仙不做聲,她沒有那個閒空兒搭理系統。
坐到鏡子前,描眉,描眼線,尾端微微上揚,楚楚動人的眉眼在勾描間顯現出另一種風情,再塗上唇蜜,儼然如一朵人間富貴花。
眼睛輕輕一眨,流媚之態盡顯,而這流媚中又含了一絲令人心悸的薄情寡義之態。
系統:“宿主你這是要搞事體啊!!!”
她這副樣子美都要美死了,搞什麼事體。葉仙仙微微一笑,換上薄薄如白煙簇雪的繚綾,內裡包裹玉乳的裹胸裹的極低,大半個露在外面,形成了若隱若現的美好形狀,更是將呼之欲出這一詞完美地演繹出來。
最後在髮髻上點綴上一枚桃花簪,裝扮完畢。
·
相繼於上一次的夢中相會,燕慎已經連續好幾天沒夢到他的仙女了。那天樓大選擇領死,一氣之下當時就把他砍了。然後私下派常大伴去查詢畫中女子的下落,結果過了好幾天仍舊沒有一點進展。
如果早知道會這麼難找,他就該暫且留下樓大的性命,拷問出畫中女子的下落再結果了他。現在好了,還不知要找到什麼時候。
這隻能說燕慎對陰道的佔領意識太過強烈。
當看到畫中女子面容時,潛意識裡就將她當成了自己的女人,而自己的女人被人睡了,不能容忍啊!
燕慎拒不承認他是色令智昏,他只是想夢裡夢外都能擁有她。
他砍了樓大惹她生氣了嗎?不然為何這麼多天不來夢裡見他。
朕才是你的男人!
燕慎躺上龍床,努力入睡。
有意識後便是場景轉換,來到了到處都是參天古木的深林裡,對這裡,燕慎有點熟悉,似乎第一次夢裡仙女的出現就是在這個深林裡。
燕慎抬頭,尋找建造在樹上的樹屋。
樹屋沒看到,燕慎卻看到他的夢中仙女身上繞了滕蔓,身輕如燕的朝他飄蕩過來,繚綾嫋嫋,胸前美好的形狀迎面而來。
燕慎猛嚥了口唾沫,好些夜沒見到仙女了,還真的有點不習慣,“仙仙,朕想你了,快把朕帶上去。”
他的仙女幾乎不說話,直到現在建成還不知道她的閨名。所以他就給他取了個仙仙。料燕慎也不會想到,他隨便起的名字竟會和本名一樣。
葉仙仙甩出一根藤蔓,纏住燕慎的腰,幾個飄蕩間,到了那座位於巨大枝椏間的樹屋。
燕慎把嬌小的少女摟進懷裡。
“怎這麼多天不來見朕?對了,你可認識劉昌生,朕該如何在夢境外找到你?你無法說話,可以在這上面刻字啊。”
為此,燕慎折了一段樹枝遞給她,指著樹皮讓她寫。
只是那截樹枝剛拿到手,葉仙仙就沒拿穩,掉了下去。眨巴著眼睛看著他,一副懵懂的情態。
“算了!”就讓,手底下那些人多辛苦一些的找吧。
“朕這麼想仙仙,仙仙可又想著朕?”燕慎這話說得分外纏綿。摟在葉仙仙腰上的手摩挲起來。在她身上寖淫多日,燕慎自問也是歡愛場上的老手了。再加上自己身姿風流倜儻,想撩撥起夢中仙女的慾念,那不是手到擒來嗎!
果不其然,只見仙女眼眸流光,唇角微微的彎著,一身如白煙的繚綾,彷彿本身就在這幻境森林裡的奼女,惑人心神。
死寂的森林驟然響起一絲極細的吮吸聲。
葉仙仙看著埋在她脖頸的腦袋,眼中的微光跳了跳。原本狗皇帝是要親她嘴的,被她不動聲色的避開後,轉而親上了她的脖頸。
想她只是微微轉動了表情,狗皇帝就和公牛發情了一樣。該說自己魅力大呢,還是狗皇帝太不經引誘呢。
葉仙仙有點生氣,她把自己打扮的這麼美,偏偏狗皇帝眼睛長在下半身。倒也沒意外,畢竟之前每次入夢境都是如此。
吸吮的聲音在寂靜中濃起。
持續的吸吮讓葉仙仙清冷的身體感到了興奮,體內湧出熱流。已明顯感覺到抵在她身下的火熱龍根。但她今晚來,非是尋歡。
葉仙仙被扒到赤裸裸的玉乳迎合著,在狗皇帝手中變化的形狀,綿密的異樣感在身體各處蔓延開。葉仙取出咬牙買下的昂貴搜魂符,貼到燕慎背後。
搜魂符,顧名思義就是搜魂。
收一個月之內的魂就要5000朵小黃花一張。
對現在沒什麼進賬的葉仙仙來說,非常的昂貴。要知道買個輕功丸內功丸也不過200一粒,這5000都能讓她飄好多天了。
已經把她剩下小黃花看作所有物的系統也發出了抗議。
最後葉仙仙和系統協商好,以後任務,葉仙仙多聽話,她選擇第二項。去一個小世界收集精氣,給系統一半小黃花,但不是現在就離開這個世界,等她想離開的時候再走。
這是她能想出的最妥善的法子了。
分走一半小黃花,她現在還有八萬多,省著點用,能用個幾年,系統表示,古代的小黃花帶不到現代去,屆時花體顏色還要變。
因為這個草淡的理由,買搜魂符引起的肉痛神奇的被撫平了。
貼好搜魂符,葉仙仙擺動腰肢,竭力得用自己的下身蹭著蓬勃的龍根。手臂圈抱住他的腦袋,手放到他頭頂。等待符紙起作用。
還本來嘴唇駐足在她脖頸的,現在挪到了白皙胸前怒放一點的那紅英處,酥麻感自內向外,轉著圈兒的擴散。與此同時,狗皇帝的腰身向前一挺,龍根挺了進來。
進入到溼溼窄窄又溫熱的肉穴裡邊,燕慎爽的厲害。無法言喻的麻慄盤旋自尾椎,條件反射的用自己充血膨脹的雄性尖端去刺那水淋無比的嬌嫩。
韃伐,即將開始!
伴隨著仙仙的喘息聲,燕慎飛快的聳動著屁股,龍根猶如飛梭一般,噗噗噗的用尖端衝刺。
每根經絡都有讓人顫慄的酥麻在擴散,如同之前的每一次銷魂蝕骨。只是今晚的銷魂蝕骨裡有一點麻痛,向著天靈位置聚集。
起初很輕微,但慢慢明顯起來。
燕慎放緩龍根的抽插,想細心感受一下。他的仙仙卻在這時纏住了他,肉穴裡的嬌嫩如無數觸手密集的撲向他的龍根,不斷的受到摩擦,和仙仙纏綿過那麼多次,可以說,這卻是她第一次這般的熱情。
這種情況下,燕慎哪裡還考慮得了其他,只想盡全力的迴應她的熱情。
伴隨著一下重過一下的尖端衝刺,溫熱的淫液洶湧流出,富貴花染上了旖旎的淫光。長髮飛揚飄舞,上挑的眼線柔媚含情,叫人望之迷陷。
燕慎忽略掉了天靈處傳來的微微刺痛,用力的操幹,兩顆陰囊恨不得也擠進肉穴裡,啪啪的撞擊著仙仙的臀肉。
不多會兒,葉仙仙的臀肉一片緋紅。
葉仙仙分出一半心神糾纏著燕慎,另一半心神則放在逐漸發熱的掌心上。
一段屬於燕慎的這一個月的記憶被她翻閱過去。
過濾掉記憶中沒用的以及和她的彩色部分,提煉出老閹賊獻畫和御書房招樓蒼之盤問那一段。
她的行蹤樓蒼之當真不知道嗎?葉仙仙很懷疑。當看到樓蒼之寧死也不願去勢,她有點理解,做過男人又怎會甘願做太監。只是她沒想到致樓蒼之死亡的真正原因是自己。
是我有負與你!
不過你也太犟了,先虛與委蛇然後桃之夭夭不會啊?
葉仙仙卻是忘了這是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時代,尤其是處於樓蒼之那個位置,雷霆雨露皆是君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