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我就攤開了手掌。

看著那一絲絲細若毫髮的血芒，三木再一次吃驚了。

這血芒，居然細若髮絲。原來，我們每天所看到的光，都是這個樣子麼？

“你能抓它，我為什麼不能呢？”

“因為你不屬於鬼體屬性，只有鬼體屬性的人，才能抓它。”我解釋說。

聽了我的話，三木沉默了。

顯然，他意識到他跟我還是有差距了。雖然我一直都表揚他有修煉鬼道的天賦，可這天賦，也是因人而異的。三木有天賦，但他的天賦和我的天賦比起來，根本就沒有可比性，因為他和我，就好比地與天之比，辰星與輝月相比。

“雖然你是鬼體屬性，但是你並不能活著離開。”

“能告訴我是什麼理由嗎？”

“不告訴你。”伊麗莎白說話的口吻，倒不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鬼，乃是一個慈神至極的聖女。我冷冷地一笑，道：“既然你不說，我也不強求你，不過請你記住我的一句話——多行不義必自斃。我相想，我能看到被滅殺的那一刻。”

“照你所說，那這個滅殺我的人，就是你了？”

“是誰我不敢肯定，但我要告訴你的是——無論如何，你都得死！死是你的宿命，也是你無法抗拒的歸宿！”

歸宿？

伊麗莎白睜大兩隻眼睛看著我，模樣就像太空人猝然看到地球人。此前，我一直都怕與她對看，此刻，不知為什麼，我忽然就敢與她對看了。

雖然她仍舊在想辦法滅殺我，但她同時也極明白，現在要想殺我，已經越來越難了，因為我體內的鬼力，正在以可怕的幾何級數裂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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