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清楚昨晚到底都發生了什麼。
忘是沒忘,就是有點亂。
冬天的被窩總是很有吸引力,再加上旁邊躺著香香軟軟的正牌女友,衛梵水決定遵從自己內心的願望,縮在被子裡把賴床進行到底,順便也趁著這點功夫整理一下腦子裡的記憶片段。
昨晚到家的時候真的是太晚了,晚到路上計程車都很難遇到。出門的時候用軟體叫了個車,都是等了四分鐘才把車等到。
衛梵水還記得司機是個長得有點兇的大哥,在袖子完全放下來之前還隱約看到了他胳膊上的紋身。司機大哥看她們上車以後也不多說話,就確認了一下乘客資訊和目的地,再也沒張過嘴,比雲清話還少。
女孩子在外總是會有更多危險,尤其是在長得還不錯的情況下。更何況現在的時間點也不是很好,出事率蠻高的。衛梵水全程不敢鬆懈,認真觀察著路線手裡還緊緊的捏著手機。雲清倒是挺輕鬆,上車以後就靠在衛梵水肩上閉眼休息,自然的好像在坐自己家的車,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
都說米國晚上出門比在國內危險多了,衛梵水懷疑雲清就是信了這種邪,才會這麼坦然這麼淡定。
距離不是很遠,沒幾分鐘就到了。衛梵水禮貌道謝,和雲清一起下車。小區門口的燈壞了,身後的出租又一直沒走,就停在那裡也不知道是為什麼。衛梵水也顧不上冷了,掏出手機來趕緊點付款,牽著一頭霧水的雲清快步往家走,生怕那個司機一會兒追過來。
老小區的安保真心不怎麼樣,值班的大爺早就已經在小房子裡睡的昏天黑地,絲毫不受外面的影響。衛梵水腦子裡已經閃過了無數手機上見過的案例,以及各種各樣行得通行不通的防抗方式,拽著雲清一路小跑,狂奔上六樓開門進門關門落鎖一氣呵成,這才有時間喘口氣。
雲清以為衛梵水是急著上洗手間,先給她拿了拖鞋,“快去,鞋我幫你放。”
“去哪兒?”衛梵水靠在牆上直喘氣,混沌的大腦等心跳慢慢平緩才恢復運轉。
剛才那個司機,好像是在給她們打燈照路來著...
“小艾~”衛梵水可憐兮兮的抬頭看雲清,“我剛才,好像誤會那個司機大哥了。”
“你罵他了?”對於女朋友喊自己什麼,雲清其實完全不在乎,但是有一個專屬的稱呼似乎也不錯。至少每次衛梵水這樣喊她的時候,她都覺得自己對於衛衛來說是特別的。
“沒有。我把他當壞人了,但是他剛才還用車燈幫我們照路。”
“那給個好評?”
“emm..行。”
這個話題沒有持續太久,甚至都沒堅持到她們倆都換完鞋。因為實在是太困了,衛梵水根本沒有那個腦子再去思考司機大哥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很認真的給了好評然後選了一些類似‘人很好’之類的評語,點完就迅速回房間換衣服然後去洗漱準備睡覺了。
沒錯,一開始她壓根兒沒有想到要去雲清的雲G裳G小G築臥室睡。她們倆正式交往的前兩天衛梵水還糾結過要不要搬過去,後來發現雲清壓根兒沒往這方面想,這個計劃也就直接夭折了。
然而今天晚上雲清也不知道是怎麼了,衛梵水都已經洗漱完回房間準備睡下了,這傢伙踩著毛絨絨的拖鞋跑過來敲門。
“怎麼了?”衛梵水困的眼淚都出來了,一個勁兒的打哈欠。
雲清舔舔嘴,又摸了摸鼻子,“我好像有點餓了。”
衛梵水:......
凌晨一點半,衛梵水打著哈欠跑去廚房煮了碗泡麵,還不忘在裡面臥個荷包蛋。
好不容易把餓肚子的女朋友餵飽,一頭栽進被窩裡,枕頭都沒捂熱乎呢,房門又被敲響了。
“嗯?”衛梵水話都懶得說了,嗯了一聲就算表達了自己的疑問。
雲清耳朵邊上還有沒擦乾淨的水漬,看那樣子是重新刷牙的時候又順便洗了個臉。
“我...那個...”
“hau~”衛梵水又打了個哈欠,淚眼婆娑的等著雲清組織語言。
大半夜的,也不知道這是想起什麼來了能讓雲清這麼難為情。
“我能跟你一起睡嗎?”雲清看她實在困,一鼓作氣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衛梵水也不知道自己是困傻了還是怎麼回事,順嘴就問了一句“你想怎麼睡啊?”
一句話出口,兩個人都愣了。
雲清是驚的,衛梵水是悔的。
“額,就閉上眼睛睡。”
衛梵水還想問是‘閉上眼睛的哪種睡’,但面對著非常正經的雲清,殘存的理智還是讓她選擇了閉嘴。
照這麼問下去,再單純的睡覺也得被她問出顏色了。
被人盯到醒這種事最終還是沒有發生,雲清是被自己肩頭的冷風給冷醒的。衛梵水側躺著撐起了一點被子,正好讓冷風順著進了被子,全吹在了雲清肩上。
被冷到的人醒來的第一反應就是往暖和的那個方向蹭,確定再也沒有風之後才迷迷糊糊睜開眼。
眼前是一張明豔的臉,眼角微微上挑唇邊掛著若有似無的笑。腦子沒醒過神兒來的雲清愣了一下,這才想起來自己昨天晚上好像死乞白賴跑去敲人家的門要一起睡來著。
衛梵水等著她慢慢清醒過來,確認眼睛裡面已經沒qún`一`一``零`八一`七`九`五`一有茫然之後才笑著道了聲早。
冬天不上班的早上適合睡懶覺,但也不能無限賴床,特別是當你有一個胃口特別好的女朋友的時候。
為了不讓女朋友餓肚子,兢兢業業的衛廚師起床了。穿好衣服把頭髮撩出來,懶得再繞直接從雲清身上翻過去找到自己的拖鞋穿好。
“早上想吃什麼?”
對方拒絕通話,並向您扔了一隻煮熟的蝦子。
衛梵水看著臉紅到爆表的雲清睜大了眼睛,把手背放在了她額頭上,“發燒了?有沒有感覺哪裡不舒服?”
雲·熟透的蝦·清搖搖頭,整個人又往被子裡面縮了縮。
“沒有發燒,也不難受,吃什麼都行。你先去吧,我馬上起床。”
手上的溫度確實沒有什麼異常,衛梵水將信將疑的出門,刷牙刷到一半看見鏡子裡自己的衣服,突然明白雲清為什麼會變成那樣。
她是有果睡習慣來著,但是為了防止上次的烏龍事件再發生,她昨天晚上去雲清房間之前特意穿了件吊帶背心。但是吧,誰能知道自己睡著以後是個什麼德行呢。反正衛梵水剛才起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背心已經被蹭到胸部以上去了。她自己是無所謂啦,反正更大尺度的也不是沒見過,剛才起床的時候也沒注意,坐起來以後才把背心拽下來,然後再套上睡衣。
然而,純情的雲清同學似乎有點承受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