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偏頭，見到姜局長銳利的目光和緊皺的眉頭……

日期：2019-08-20 21:41:01

這麼善於隨機應變的人怎麼會挨批評？何況方副市長已離休，現在抓財貿的副市長就是原來一商局的姜局長，知根知底的老領導啊，怎麼會……我趕忙拉住熟人打聽。

“還不是彙報春節市場供應情況。”熟人說，“二商局長彙報到一半時，姜副市長突然插話問的鹹蛋、皮蛋的市場供應情況，還問高郵的雙黃鹹蛋有沒有貨？局長看看手裡的表格，答不出具體數字，表格上沒列啊。

日期：2019-08-20 21:41:38

“袁處長馬上掏出個小筆記本，翻開一頁剛要講，姜市長做手勢截斷他的話，又說個別問題會後再談吧。

“散了會，袁處長以為老領導還有什麼重要事相托，高興地留了下來。誰知姜副市長要從他的小筆記本上抄鹹蛋、皮蛋的市場供應情況。袁處長翻來覆去找不到那一頁，只能推說帶錯了本子。姜副市長微微一笑說，‘不急，回去再打電話告訴我也不遲。可是，不準用對付老市長的辦法對付我啊!’

日期：2019-08-20 21:42:14

“袁處長一聽，臉都青了。當天血壓就升到一百八，住進了醫院。這事是姜副市長的秘書傳出來的，大家當成笑話聽。”

我到醫院去探望袁元元。他腦門上像日本人一樣裹條白毛巾，雙目無神，臉皮鬆弛，圓鼓鼓的身體像散了架。他雙手握住我的手，“人不能倒楣啊，以前我有病，探病的人川流不息。現在門可羅雀! 還是老同學感情深啊。”說著眼皮眨眨，嘴唇抖抖，彷彿要流出眼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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