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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風雪,“過年了,回百花谷吧。”

清平站起身,點了下頭。

第69章 我的師姐啊

清平騎馬趕赴百花谷。

至谷中時, 花海迎風拂動,芬芳撲面而來。

一個小小的腦袋從她的披風從探出,眼睛裡跟點了燈一樣,瞬間亮起來了。

清平低下頭, 柔聲道:“這裡是花海。”

蒼白的小嘴動了動,也跟著她念道:“花、海。”

“是,”她將孩子抱起,又把馬鞍上繫著的酒罈解下, 提在手中,誇讚:“你學得很快。”

快步走到過熟悉的宣橋星湖,精美絕倫的花舍隱在山水之中,紫蘿如瀑垂下,幾隻彩蝶環繞飛舞。

白雍寒坐在窗前, 手中拿著一本古籍,暖陽從紫蘿花隙中透出,灑在她的發上。

清平將門輕輕合起,把手中酒罈放在桌上。

“回來了?”白雍寒回過頭, 望見她懷中孩子時稍稍蹙眉,問:“這是?”

清平將孩子放下, 牽著走到她身前, “我從萬毒窟中救出, 只有他一人活了下來, 他被擄掠時年紀很小, 很多事都記不起了。”

白雍寒握住孩子蒼白纖細的手腕, 把完脈後,低聲道:“已經煉成了,大概壽元……”

小孩眨著黝黑的眼睛,似乎不懂她說的事情,眼中是清泉一般的懵懂天真。

清平面上有些憐憫,“我準備找到他的父母,當年失蹤的孩子,官府應都有記載吧。”

“何苦讓他們再遭受一次生離死別?”白雍寒頓了頓,喚來幾個侍女,讓她們帶小孩去外面玩耍。

小孩攥緊清平的袖子不放,直到她說:“乖,跟她們去玩吧。”才戀戀不捨地走出去,走著幾番回頭看她。

白雍寒望著孩子稚弱的身形,“他已經被煉成燃燈之體,活不過今年冬天。何必讓他的父母得到希望之後再失去?況且,他對他們的父母而言也是個大麻煩。”

“他應是十年前丟失的那批孩童,父母不出意外是各門派的長老,若能因此聯合住他們,於我們將有裨益。”清平語氣有些寥落,“若他臨死前不能見父母一面,也未免太可憐。”

她找到毒窟之時,偌大的池子裡密密麻麻涌滿了毒物,各種蜈蚣、蟾蜍、毒蛇之類的可怖毒蟲在孩子的身上噬咬爬動,而毒池底下,白骨累累,是那些中途便喪命的孩童。

孩子靜靜地看著她,朝她伸出了手,嘴唇蠕動。

清平辨得他的唇形,是“救我”。

她腦中刺痛,驀然湧進了許多記憶。

眼前昏茫一片,就好像墮入了一場浮浮沉沉,飄搖不定的噩夢中。

夢中自己也是三四歲的模樣,在毒窟裡不知泡了多少年月。

也不知是不是嬰孩時就被扔進這方無間煉獄。

身上又麻又癢,又痛又僵,煎熬得久了,便也不知道什麼是痛了。

她看著自己周圍的哥哥姐姐從哭泣掙扎,到了無聲息,最後血肉被毒蟲咬盡,變成了池底一架白骨。

有時有幾個黑衣人對著她指指點點,說些什麼“天生的”、“差不多就要煉成了”之類的話。

她在遙遙無期的地獄中苦苦煎熬,求生不能,連死也是奢望。、

直到——

那個年輕的女人跳入洞中,手中劍光凌冽,一絲鮮紅的血從劍刃流下。

她看見池中景象,略為驚訝的張開了口。

小小的孩子對善惡有種天生的直覺,望著女人便好像看見了希望,嘴唇動了下,無聲地說道:“救我。”

女人愣了下,伸出手將她從毒窟拉出。

就好像一個輪迴,江不經救了她,而十九年之後,她又救了這個孩子。

“當年盈能闖進毒窟是因為我給她的避毒丹,你身上沒有那個,是怎麼走出來的?”白雍寒說著,便伸手要替她把脈。

清平將手負至身後,“小心一點而已。”

白雍寒怔怔看著她,輕聲道:“三年前,無間的解藥,你服了嗎?”

清平垂下頭,掩去不太自然的臉色,“已經服下了。”

“你莫騙我,清平,若你們都出了事,”白雍寒略為自嘲地笑了笑,眼中一半是苦澀,一半是悵惘,“盈她醒來之後,該會如何怨我?她最後一句話,便是讓我保護好你們。”

“師孃……”

小孩突然跑了進來,抱住清平的膝蓋不肯鬆手。

侍女匆匆忙忙跟進來,解釋道:“剛剛他看見了一隻毛毛蟲,就突然變成這樣了。”

清平蹲下身子,將小孩抱在懷裡,手輕輕拍著他的背,輕聲說:“無事,只是他見不得這些。”

白雍寒從櫃中取出一個瓷瓶,遞給她,“這是安神的藥物,可以給他用一點,前陣子給你的藥還有嗎?”

清平點頭,“還剩許多。”

“對了,褚萬里跟我來信說,水月宮似乎有了新的動作。”

清平猛地直起身,“什麼?”

自月失蹤以後,水月宮一直岑寂,她也曾懷疑過是不是月為水月宮所擄,甚至幾番闖過青羽山,可惜從未找到魔宮蹤跡。

“他們好像是要去潁川段家。”

清平抱住小孩,正想離開,卻被白雍寒攔住,“怎麼?你還想抱著這孩子去打架不成?”

“我……”

白雍寒語氣堅定,“留在這兒。”

“這會給百花谷帶來麻煩。”清平低聲道。正如江不經十六年前選擇了獨自隱居雪山,如今她亦不想將這可能帶來危險的孩子留在百花谷。

白雍寒冷笑一聲,“你們師門一個個都把我當外人不成?”

“把他留在這兒,”白雍寒又道:“他們既然一時半會查不到是誰搗了毒窟,這兒就是安全的。何況你帶著他招搖過市,對他也很危險。”

清平遲疑片刻,將小孩送了過去。小孩也乖得很,趴在白雍寒懷中沒有說話,只是漆黑的眼眸仍是一眨不眨地望著清平。

“他的父母我回去尋找。”白雍寒摸摸小孩的頭,“他叫什麼名字?”

清平搖頭,“我不知道。”

“蜉蝣不知晝夜,朝生夕死,未必不是一生,我喊他小蜉吧。”

“好。”清平對上孩子黑曜石般的眸,低聲道:“小蜉,我會再回來看你的。”

小蜉的腦袋點了點,認真地跟她說了兩個字:“謝、謝。”

清平躍上馬,風馳電掣往潁川趕過去。

能見到月嗎?

她握緊了手中韁繩,耳邊風聲呼呼,不知是不是心情激盪,肺腑間又開始痛了。

這三年失望太多次了,每次滿懷希望去找,到最後都失望地空手而歸。

但是她卻不敢懈怠。

萬一月出現在了那兒呢?萬一因她這一時懈怠輕慢,便又要錯過了呢?

錯過這一次,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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