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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笑,又問:“你是不是也覺得我不知廉恥?”

清平眉頭輕蹙, “並未……”

“其實我知師姐待我是怎樣的心思, ”紀芸微微垂下頭, 面上笑容有些苦澀, “可是你說, 我又能怎麼辦呢?我與她相依為命這麼些年, 縱然心中待她並無男女之情,她也是我難以割捨的一部分。她覺得我負了她,宗家人覺得我不忠於相公……可我只是不喜歡女人,我待她如姐,這也錯了嗎?”

清平沒有說話,白雍寒也已下車,站至她身旁,“夫人若是不喜歡盈,何以每次都讓她為你出生入死,幾番陷入險境?”

紀芸梗住了,不覺攥緊手中小帕。

“當年只為你一句話,盈只劍赴會,蕩平九山賊寇,江南十惡。她傷痕累累回到宗府,卻聽見你和宗漢之雲雨正濃。”

紀芸張大了眼,唇不住顫抖,“原來她……”

白雍寒冷笑一聲,“而後宗漢之問你與她之事,你假作不知她心緒,只道‘女子那般,真是噁心’,夫人,既然覺得噁心,眼下又裝什麼姿態呢?”

紀芸臉色又青又白,低垂著眉眼。

正巧這時江不經她們說完走了過來。

“師姐……”紀芸的聲音好似要哭出來一般。

江不經笑意一僵,然後又瞥見面如寒霜的白雍寒,小聲問:“你們這是怎麼啦?”

兩人皆不言語。

紀芸眼角泛紅,幾要啜泣出來。

江不經望向自己徒弟,“清平,這是怎麼回事?”

清平方要開口,卻被顧西月拉走,“師父,你們的事情你自己解決呀,我同我師姐去看看風景。”

“黑燈瞎火你們看什麼風景!”

江不經的咆哮聲在後面響起,顧西月卻不理會,只拉著她往一旁走。

“月,你……”

顧西月見她這般欲說還休之態,忍不住莞爾,“師姐,你別擔心,我和師父說清楚啦。”

清平放下心來,“那便好。”

小樹林中,黑黢無人。

顧西月突然把清平抵在樹上,雙手撐著樹,本想將其攬於懷中,只是她身高不足,這樣看來倒像是自己投懷送抱一般。

她沮喪了一小會,又馬上言笑晏晏地說道:“師姐,今日是我十七歲生辰了。”

清平撫著她的發,眼神溫柔,“十六歲。”

“虛歲十七!”她氣呼呼地說:“我都已經長大了!只要再等兩年、再等兩年便能同師姐歡好了。”

“……”

顧西月咬住唇,眼角下垂,突然變得可憐巴巴,“師姐從來不知道我生辰,也沒有送過我禮物,過年的時候,我說了許多賀詞,你連個紅包都不給我。”

清平心中愈發歉疚,“……是我錯了。”

懷中的那顆小腦袋馬上揚起來,眼睛亮閃閃的,“師姐若是想補償,現在就把自己給了我吧!”

說罷,手就往她衣衫裡鑽。

清平抓住那隻胡鬧的手,本想呵斥,卻突然發現那隻手冰涼,手心溼潤,流了許多冷汗。

顧西月一把鑽進她懷中,輕聲道:“師姐,我真的特別喜歡你。”

語意纏綿,說不出的溫柔繾綣。

可清平聽得心頭卻有些難過。

心好像軟成了一汪春水,上面一瓣粉白的桃花飄蕩。

浮浮沉沉,飄搖不定。

讓她又是喜愛,又忍不住憐惜。

“師姐,我們為什麼一定要救宗漢之呢?不管他,也不管水月宮,我們一起迴雪山好嗎?”

清平摸摸她的頭,“我知道你不喜歡這個江湖。他們並無俠義之心,為了一己私利而相互傾軋。一出事就各掃門前雪,事情解決後又沽名釣譽,互稱大俠。你討厭他們,是不是?”

顧西月點點頭。

清平笑了笑,“所以這便是我們要救宗漢之的原因。宗漢之是宗家嫡子,武功高強,人人信服,他可以改變這個江湖,而且他也有一顆改變的心。”

顧西月扁嘴,“ 他有那麼厲害嗎?都被解血功打成那樣……而且他能做的那些事,我們就不能嗎?”

“月,並不是武功越高,能做的事情就越多。”清平說罷,無奈地搖了搖頭,“他們都在排斥我們……但是,我們做自己該做的事情,無愧於心就行了。”

能改變這個江湖的,並不是一把像江不經一般的利劍,而是一盞如宗漢之這樣,能從內亮起改變秩序的明燈。

只是可惜,宗漢之努力這麼多年,依舊沒見什麼成效。

以一人之力,蕩清整個江湖,也許真的是太難。

顧西月忽然道:“我知道的,師姐。師父只不過是喜歡女人,便要一輩子被罵荒誕不經,宗漢之生為宗家嫡子,一出江湖就是河中大俠。這個江湖只將它認可的人稱為俠,一旦不為它認可,就算從來沒有做過一件壞事,也要被冠以歪門邪道之名,就像水月宮、霹靂堂。”

“月……”

顧西月歪著頭,一眨不眨地望著她,“為什麼師父師姐都想拯救它呢?明明它已經爛透了。就像一顆腐爛的果子,不管你們怎麼努力把它外表變得完好鮮妍,都改不了它壞掉的本質。倒不如直接將它捏碎,埋在土裡,再過十幾年,便會長出一株新的小樹。不是嗎?”

清平猛地抓住她的手,“你怎會這樣想?”

顧西月嘴角微揚,笑得殘忍又天真,“你們總是慈悲善良,想要改變又捨不得見血,捨不得教人喪命。可壞掉的明明是人心,如果不殺了這些‘俠士’,怎樣才能真正讓這渾濁的江湖清澈起來呢?”

“師姐,痛……”

清平這才回過神來,垂頭望見被自己抓紅的手腕,有些慌亂地說:“我並非故意、我去給你拿點藥。”

她方轉身,卻被人在身後一把抱住。

那人柔聲道:“師姐,你不必怕,我只是說說而已。我這一生永遠也不會對師姐刀劍相向……”

清平低下頭,亦輕聲道:“月,如果你覺得對的事情,會讓無辜之人流血,那它便不能稱之為對……你明白嗎?”

回到車隊旁時,江不經已將事情解決,拉著白雍寒的手正嘻嘻地笑。

而紀芸站在一旁,眼睛有些溼潤。

“師父,師孃,師叔,”清平拱拳朝三人問好,而後問道:“我們接下來去做什麼?”

白雍寒看著她,眼神微暖,道:“百花谷有藥泉,可以助宗漢之的傷好得快些,不過有一味藥材名清霜草谷中不曾有,需得一名武功高強之人前往北境採摘。我正向你師父描述此藥形狀,好讓她方便尋找。”

“不成,”顧西月笑道:“師孃,你同師父好不容易才聚在一起,採藥這種小事交給我和師姐就行了嘛。”

白雍寒玉面泛上一層紅暈,自言自語道:“已經十二日了,夠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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