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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灰一桌,蘇哲自然和薛挽香一桌。

席間推杯換盞,天南地北的說話,薛挽香坐在蘇哲身邊,給她佈菜,替她添酒,高枝燈樹在身後照映輝煌,襯得一個風流俊朗,一個柔婉怡靜。

一眾少爺雖不說什麼,眼睛噠溜溜的轉來轉去,多少有些羨慕。

小青便是前兒個夜裡在舞風樓拈酸的少爺,此時舉杯說了幾句檯面話,藉著酒意笑道:“柳卿卿那天晚上不是說什麼,侯門深淵似海,不願委身做妾麼?怎麼今日又聽說願請蘇公子贖身?莫非蘇公子不曾告知柳姑娘,家中已有嬌/妻美眷?”

他本是聽林艾琪說了隻字片語,這時拿出來調侃,要看蘇哲丟個臉面。

誰知蘇哲收斂了笑容,正色道:“小可雖然不才,又豈是欺詐之徒。我已與柳姑娘言明,柳姑娘麗質天成,才情縱橫,能得垂青,是蘇哲三生有幸。只是哲家中早有賢惠妻子,這一生一世,無論順境逆境,哲都不會辜負賢妻。拳拳美意,蘇哲不敢消受,只能遙祝柳姑娘覓得如意郎君,一世順意吧。”

眾人聽她侃侃而談,都一愣一愣的,唯有薛挽香微頷著首,長長的眼睫半垂著,面如桃花,嬌豔欲滴。

林艾琪見小青臉上有些變色,知他年紀小家裡寵慣了的,被蘇哲一席話說得面上下不來,忙打個哈哈圓場:“嗯嗯,說到柳姑娘,前兒個晚上她彈了一支琵琶曲,我只聽得極好,可又說不出哪裡好來。諸位可都是在場的,有誰能說出個所以然?”

小灰灰在柳卿卿那兒碰了壁,好在見慣了風月,性子也疏朗大度,聞言舉了酒盞,團團讓一圈,笑道:“蘇兄弟不是說了嘛,《霸王卸甲》,這是支武曲,南方少有人彈奏,你不識得也屬尋常。難得蘇兄弟認識,果然見多識廣。”

蘇哲承情飲了滿杯,也笑道:“不過偶然聽長輩提起過。小弟粗莽,哪裡能和諸位兄臺比肩。”

酒過三巡時,兩位女眷都退席了,蘇哲要送薛挽香回房(嗚嗚嗚,明明我也是女眷),薛挽香笑說驛庭不大,請驛丞夫人引路便好。眾公子都嬉鬧著挽留,蘇哲無法,戀戀的看著她轉入後堂去了。

廳堂裡又是一番起鬨,驛丞夫人引著薛挽香往庭院裡走,遠遠聽著笑鬧聲傳來,輕笑道:“蘇公子待你真是好,入席前還特意著人到廚房取炭火,怕你回房會冷著。”

薛挽香心中微甜,低聲回道:“我身子弱,前陣子著過風寒,吃了幾貼藥,慣會怕冷。”說著又彎眉一笑:“方才聽他們說著什麼曲子,我聽著好玩,想問夫人借一物,不知方便否?”

蘇哲回房時月華已掛樹梢。因著前回飲酒誤事,這一回她警醒了,推說明日還要趕路,只陪飲了幾杯。

薛挽香見她醉眼流觴,忙扶著她到桌前坐定,蘇哲仰著臉笑:“我沒喝多少,誆他們的。”

她的耳朵燒得紅紅的,薛挽香捏住她柔軟的耳垂揉了揉。蘇哲飲了酒整個人都放鬆不少,又如往常般滾到她懷裡。

“挽香……”她摟著她的腰,聲音既甜蜜又苦澀:“挽香啊……”

薛挽香心裡酸痠軟軟的疼,撫著她的頭頂柔聲道:“我在這兒呢。”

“嗯。。”

第33章 好吃

天幕中最後一絲兒亮光散去,城郊靜寂, 夜色迷離。

驛庭裡掌了燈, 暖黃色的紙紗燈籠在屋簷下掛了一盞又一盞, 淺淺的暖光漫無邊際的盪開,彼此相連。

客舍裡蘇哲黏乎在薛挽香的腰腹間, 將臉蛋埋得深深的, 貪戀這一刻的寂靜美好,只恐夜長夢短,醒來又是一場黃粱。

薛挽香感覺到了她的不安,輕輕從她的發頂撫摸到背脊。蘇哲的頭髮養得很好,稠密,順滑,銀製的發冠摘了下來, 長髮散落在肩上,昏黃的燭火映照著修長的背影,整個人慵懶中帶著薄薄的嫵媚。

是的,嫵媚。這份感覺許久沒在蘇哲身上出現, 可這一晚, 她挑著眉梢淺笑的模樣, 讓薛挽香想起了這個久違的詞語。

“薛挽香……”她仰著頭,俊俏的臉龐帶了一絲清純笑意,淡紅色的舌尖探出來,在軟唇上一卷,唇瓣立即染了一層蜜色, 瑩潤到發亮。

酒香很清也很輕,縈繞在倆人之間,薛挽香還是覺得自己被魅惑了,目光不由自主的追逐著蘇哲的舌尖轉,忽而想到白日裡,她含著她的指尖,溫軟的觸覺在記憶中層疊,忘都忘不掉。

“蘇哲……”你不要誘惑我……

那句話,說不出口。蘇哲無辜的眼睛凝望著她,她的心砰砰跳著,用盡了十二萬分的力氣,才迫使自己轉開視線。

“我給你擰個熱巾布。”

她不看她,匆忙的轉過身,往相連著的耳房走,腳步太急,踢到了桌角,一時間疼得低呼起來。

身旁一雙手穩穩的護住了她,她側過身,便跌進了她溫暖的懷裡。

“怎的這麼不當心?”蘇哲環住她身子,抱習慣了,雙手一合,直接將她抱到了桌子上。

薛挽香自小被母親教導婦容婦德,從來沒有過坐在桌子上這麼離譜的事情,驚得幾乎要跳下來。

蘇哲一把將她按住,沉著臉瞪她:“再亂動我抱你哦!”

嗯,從此這招百試百靈!

薛挽香氣得咬牙,無奈打是打不過的,這時候又不能惹她,真惹急了只怕都不只是抱……

這都想到哪兒去了???薛挽香腮上微紅,看著蘇哲取了銅剪子,將燭火剪得更明亮幾分。

“可傷著了麼?”蘇哲除了她鞋襪,託著她小巧的腳腕輕輕的揉,“都磕得紅了。”她嘟囔著,語氣帶著埋怨。

薛挽香有些好笑,傷的分明是自己,她生什麼氣呢。

“哪這麼矜貴。過會子就好了。”薛挽香縮回腳丫子。

蘇哲也沒堅持,拿過鞋襪給她穿上,薛挽香紅著臉搶過來,略側過身穿好,扶著蘇哲的胳膊從桌子上下來。

“往後不許把我放桌子上!我又不是你的菜!”

蘇哲:……

“可是你看起來很好吃啊……”蘇哲極小聲的喃喃。

薛挽香涼涼的道:“你說什麼?”

“哦,我說,那是什麼?”

她眼睛轉了一圈,指著楠木交椅旁擺著一個奇形怪狀的東西,看著當是樂器,可又沒見過的樣子。

“你不識得?”薛挽香將樂器抱在手裡,偏頭看她。

蘇哲搖搖頭。

那樂器曲頸彎弧,雁柱下方琴絃二十有三,輕輕彈撥,如在冰涼的水面滑過,韻律清澈。薛挽香笑道:“這是鳳首箜篌。《孔雀東南飛》裡,十三能織素,十四學裁衣,十五彈箜篌,十六誦詩書。說的,就是此物。”

“箜篌?這就是箜篌?”蘇哲滿臉驚訝帶著一點兒興奮:“你……會使箜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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