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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見的溫梓然很快便跟不上她的腳步了,後者剛喊了聲“阿黎”就被宴黎攔腰抱了起來。

依舊是充滿血腥味兒的冰冷懷抱,此刻的溫梓然卻生不出半分旖旎羞澀的心思。她自覺的伸手環住了宴黎的胳膊,以期讓對方能夠省力些,結果便感覺到抱著她的人小跑了起來,而後越跑越快……春日還帶著幾分涼意的風颳在臉上,莫名讓人心裡不安。

溫梓然沒敢問發生了什麼事,直到宴黎停下腳步將她放了下來,她也不清楚兩人此刻是在什麼地方。不過根據時間判斷是沒有出將軍府的,所以她定了定心神開口道:“發生什麼事了?”

宴黎拉著溫梓然又往前緊走了兩步,語氣裡依舊帶著掩不住的急切甚至是慌亂,她道:“今日阿爹在城外督戰時中了敵人冷箭,箭上抹了毒,軍醫都解不了。”說道這裡她聲音都啞了,頓了一下才又道:“管家已經讓人去把城裡的大夫都請來了,你也來看看吧。”

宴將軍已經被宴黎護送回城了,此刻正被安置在他房中。不過他們回來得匆忙,現下還沒有大夫趕到,宴黎或許有些病急亂投醫,但她確實對溫梓然的醫術頗為信賴。

溫梓然為難的蹙眉,很想說自己並不精通醫毒,可感覺到宴黎握著她那隻手上的力度,這樣的話卻是怎麼也出不了口的。她安撫的拍了拍心上人的手背,說道:“那我先替阿爹診診脈吧。”

宴黎勉強鎮定了心神,引著溫梓然在宴擎的病床邊坐下,然後將後者的手腕遞到了前者手中——她看著臉色灰敗,躺在床上人事不知的父親,再看看認真診脈的媳婦,忽然間便覺得時間好像回到了大半年前。那時候父親也是危在旦夕,結果卻被她心儀的姑娘一劑藥救了回來,今次肯定也不會有異!

然而溫梓然心裡卻不如宴黎那般樂觀,她雖不擅醫毒,可學過醫術診脈卻是基本的。她按著宴擎的脈門細細探查了一番,然後心裡的感覺便不怎麼好了,臉色也越發凝重起來。

只是還沒等她鬆開手說些什麼,便聽到管家引著人急急忙忙進了門,卻是有大夫到了。

溫梓然沒說什麼,順勢起身讓開了病床邊診脈的最佳位置。宴黎的目光卻並沒有因為有大夫到來就從媳婦身上移開,所以她很清楚的看到了後者蹙起的眉頭和抿起的唇角——她在為難。

小將軍心裡頓時一個咯噔,她看了眼正在診脈的大夫,終是抬步來到了溫梓然身邊。猶豫再三之後,她壓低聲音啞著嗓子問道:“如何?”

溫梓然聞言側過了頭,臉上寫滿了擔憂,最後卻只能搖頭道:“我學藝不精,診不出是什麼毒。”

這是實話,前世溫梓然學醫滿打滿算也不過幾年光景,哪怕她人再是天資不凡,見識淺薄也是她的短板。更別說她原意就只是希望有一日能替宴黎療傷,能幫得上她,解毒這方面她更是涉獵不多,診了脈也只知道宴擎此刻很是兇險,其他便都無能為力了。

宴黎聞言沉默下來,這個答案或許比她想得更糟,但失望之餘她也並沒有衝著溫梓然發脾氣。她只是有些心慌,失了血色的下唇幾乎要被她咬出血來。

可正為父親緊張的宴黎並沒有注意到,溫梓然的臉色是比她更甚的蒼白,甚至藏在袖中的手也早已經擰在了一起——溫梓然忽然害怕起來,她怕命運不可更改,她怕宴擎註定要死在這一場戰爭中,她怕邊城逃不過戰火的屠戮,她更怕幾年後宴黎同樣會死在出徵歸來的路上!

然而此時此刻,溫梓然什麼也做不了。她不能打擾了其他大夫診脈,只能默默牽起了宴黎的手,希望能用對方掌心的溫度驅散她心底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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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擎如今年近不惑,在沙場上摸爬滾打二十餘載,經歷過的戰爭數不勝數,已經可以稱一聲宿將了。戰場上刀箭無眼,明槍暗箭,對於他來說都已經是家常便飯了。

可以說,宴擎在戰場上的直覺並不比宴黎弱。不過他同樣是個很有自知之明的人——自從傷了右肩之後,他感覺到自己的武力下降了不止一半,□□之類的兵器是再也用不了了,舞刀弄劍左手也不如右手靈便,這樣的身手上了戰場很容易便會成了拖累。

於是理所當然的,宴擎改變了自己的定位,他不再像往年一般領兵在前,更多的時候還是坐鎮後方運籌帷幄。即便是上了戰場督戰,他也不會再上場拼殺,更多的時候是被人護在後軍之中的。

可惜戰場上從來就沒有安全的地方,更何況還有一句話叫做“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哪怕這些胡兵沒讀過書也都明白這個道理。所以在後軍被攻擊,發生混亂之後,宴擎這個主將自然而然就被一群胡兵圍攻了,之後便是那一支冷箭……

宴將軍不是沒有察覺那一支冷箭,可他避之不開,左手揮劍格擋又慢了半步。他最終還是受了右肩傷勢的拖累,被那一箭紮在了胳膊上。

彼時宴黎也在戰場上,她回頭時正好看到了宴擎中箭的一幕。不過當時誰都沒料到那支冷箭上淬了毒,而宴擎偏還強撐著傷勢直到戰局結束,最後一頭從馬背上栽了下來!

從宴擎栽下馬背的那一刻起,宴黎的心就已經亂了。他們回到軍營軍醫束手無策,回到府中溫梓然同樣無能為力……莫大的惶恐突然籠罩了她,在被溫梓然牽起手的那一刻,她也同樣在從對方掌心的溫度裡汲取力量,將最後的希望寄託於被管家請來的那幾個大夫。

可惜,宴黎和溫梓然這回註定是要失望了。

幾個大夫替宴擎診過脈後紛紛起身搖頭,都道是毒性猛烈無能為力,其中能給出最好答案的吳大夫也不過說是能替宴將軍將毒性壓制一二,讓人勉強能夠多苟活幾日罷了。

得到這樣的答案,宴黎和溫梓然便雙雙白了臉。後者哀慼之餘失魂落魄,前者卻還不得不穩定了心神,強壓下悲慼,對著吳大夫深深一禮:“還請吳大夫施手救救我阿爹。”

吳大夫嘆了口氣,答應下來,施針用藥替宴將軍拔毒。

而隨著其餘大夫的離開,將軍府里人心就有些亂了,將軍府外剛踏出大門的大夫們心裡也同樣憂慮惶然——邊城近百年來都是靠著晏家支撐的,若是宴將軍盛年而亡,晏家唯一剩下的少將軍才不過十七歲初上戰場,又如何擔得起這邊關重擔?!

只這樣一想,這些紮根在邊城的大夫便止不住心慌,有人剛出了將軍府便已經盤算著如何南下避難了。畢竟比起老成穩重的宴將軍,他們還不敢相信初出茅廬的少將軍。

重兵壓境,主將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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