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來到長安,賢婿你已經幫襯了不少了。給了地,還給了我這酒坊半成的利……我知道你的意思,沒事我很少去找巧巧,我知道你看不慣。”停頓了一下,白鬧兒又道:“賢婿啊,要不是自己沒能耐,誰想等人餵食吃?這酒坊用不著我,我閒著沒事,一時糊塗就……錯是肯定錯了,賢婿你打也打得,罵也罵得,我沒有二話。”
李牧看著白鬧兒這樣,心裡也挺難受,甚至覺得他有點可憐。他對白鬧兒的觀感,其實經歷了三個階段。
初次見到白鬧兒的時候,由於腦海中原來李牧殘留的記憶,加上當時白鬧兒做的事情,李牧恨過白鬧兒,當時甚至想過等夜裡拿把刀把這人結果了。但是冷靜下來,他沒有那樣做。當時他與白巧巧還談不到感情,但白巧巧這許多年來的付出,以及對孫氏的照顧,卻足以當得起‘恩情’二字。白巧巧是李家的恩人,李牧既然繼承了原來李牧的身體,那這份情義他便不可不顧。所以等孫氏身體好些了,他便決定搬家,躲開白鬧兒。既然不能恩將仇報,那躲著總行了吧,此生不見也就是了。
等到在定襄再見面的時候,李牧對白鬧兒的觀感又變了。因為彼時,他已經認清了自己對白巧巧的情感,恩情之上又添感情。白鬧兒好賴不計,他是白巧巧的親爹。白巧巧就算嘴上說再怎麼討厭這個親爹,但以她善良的本性,是不可能做出傷害她親爹的事情的。人無法選擇自己的原生家庭,李牧選擇容忍白鬧兒,答應許他做掌櫃,與他怎麼看待白鬧兒無關,為的是不想白巧巧左右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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